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卡迪娜自问。她对自己的失态感到疑惑。
「卡布里豆豆,你怎么又惹卡迪娜生气了呢?」米迦勒老师笑笑地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我才没有!」它不平道。
罢了,还是功课比较重要。卡迪娜拿起数学讲义,拍拍翅膀飞了过去。
「老师,敦我这题数学!」
米迦勒接过讲义,神情专注的看了半晌。
「怎么样?」卡迪娜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呃……这个嘛……」他含糊的低吟厂一会儿,怱然「啪」的一拍掌——
「解出来了!?」
「不。」米迦勒把讲义塞回她的手中:「我突然想起天堂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老师……卡迪娜无言的瞪著他。
不知道也不早讲,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她放弃的哼了哼,转向下一题挑战。
「哦!对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米迦勒故意把话题岔开。
卡布里豆豆闻言,立刻满怀希望问道:「我们可以回天堂过圣诞吗?天父爷爷和基督会想我耶!」
「我知道。」米迦勒慈爱的摸摸它的头:「可是,卡迪娜的留学期限尚未结束,我无能为力呀!」
希望破灭了!卡布里豆豆嘟著嘴,失望的跳开。
圣诞节一直是天堂每年的重头戏,卡迪娜忆起昔日过圣诞的种种,不禁有点遗憾。
「唉,今年没办法为基督庆生了。」
「是啊,少了你,今年的庆典及献诗一定失色不少。」
她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至少,她还有卡布里豆豆陪伴嘛!
「还有,你的那群死党要我转告你,他们以你为荣。」
死党……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在她的脑海掠过。
哎呀,我都快忘记了!娜仑西亚、佳贝儿、赛德烈、兀嘉……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老师,请你转告他们,我非常感谢!」
米迦勒颔首,早遗忘的年少回忆亦攀上了他的心头:当年的他,和加白列、璐西法等不也经过生死患难、喜忧参半的青涩日子?
多么可贵的青春呵!
「然後,赛德烈他……」
「那个王八蛋要你告诉我什么?」卡迪娜一听到赛德烈的名字,脸色立刻阴沈了下来。
「他说……」米迦勒犹豫了一下,变出一张纸条:「你还是自己看好了!」
她不太情愿的展开纸条——
TO烈最亲爱的娜:
全能天父总是不从人愿,竟将苦命的你我天人永隔。但请相信,爱你的我永远等你回来,朝暮捧著深情的玫瑰伫倚天堂门口,期待你的归期。除了你,我别无所求,一千
一万句:我爱你!
PS.不要大想我
娜最爱的烈 上
「肉麻——」卡迪娜满身鸡皮疙瘩的丢开纸条:「告诉他叫他去死!」
什么跟什么呀!?连「天人永隔」都来了!不会用成语义偏爱充内行……她在心里啐道。
看来,几个月不见,这个无聊汉又变本加厉了。
米迦勃拾起纸条,瞄了眼後笑道:「这小子倒挺痴情的!」
「我看不必了!」她没好气的理理秀发。
说句实在话,赛德烈对她的确很痴,而且痴到夸张的地步。四百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对她猛烈追求,当然,不动如山的卡迪娜让他碰的钉子更是不计其数。
并不是赛德烈长得丑或什么的,相反的,他有一头闪耀的白金色长发,和勾魂的水蓝眼眸,除了脑袋有点秀逗,不时有些怪异的举动出现外,赛德烈绝对足个十全十美、令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只不过,卡迪娜很明白,他不是拥有自己心锁钥匙的人。一直有另一个声音叫她要等待,等待真正能开启自己心门,长驻自己心底的人……
待米迦勒走後,卡布里豆豆立刻神秘兮兮的跳到她身边:「卡迪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她咬著原子笔,苦苦思索著另一题跟人数有关的数学题目。
「那你要老实回答哟!」
「嗯。」奇怪,为什么解出来的答案会是分数!?难道人能剖开来计算吗?
「你喜欢任劘焰对不对?」
卡迪娜彷佛遭了一记当头棒暍,手中的笔啪啦一声,跌到数学讲义上。
「乱……乱讲!我才没有!」
卡布里豆豆扇扇长耳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没——有——吗!?」
「我……」她不由得语塞。
对於任劘焰,她渐有种异样的情感,老是不知不觉遗忘了他是危险的恶魔。他的憨呆总惹她想疼爱呵护;他的刚毅坚定却又令她感到安全信赖。
复杂的人、复杂的感觉,令卡迪娜尝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感。
「就算我喜欢他好了!可是,你忘了他是恶魔吗?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卡迪娜睫毛低垂,露出鲜有的愁容。
卡布里豆豆摇摇头。
人类说的没错!恋爱的确会让人智商减退!而且,就连卡迪娜这个一级「巧」的天使都无法幸免!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现在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吗?」
卡布里豆豆这一席话令她茅塞顿开。
「小鬼头!」卡迪娜边笑边伸手拧了拧它浅粉色的小鼻子:「真想不到,你除了吃以外竟然还能讲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拜托!你当我圣兽做假的吗?」它露出一个引人发噱的表情,威严中带著稚拙,好不可爱。
呵呵呵——太好了!卡迪娜的心防似已解除,再接下来就要食用B餐——不对,是实行「B计划」!
「卡迪娜,我们去找劘焰玩好不好?」
「玩!?现在?」卡迪娜踌躇了一会儿。「不太好吧!而且我的功课还没……」
「回来再说啦!」卡布里豆豆不由分说,硬是把她推出了云端。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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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充题》
1.曹魏在明帝死後,大权落入权臣( )手中,魏朝逐渐名存实亡。
权臣!?他是混哪条道上的?任劘焰将吸饱青墨的笔夹上耳朵——他好像叫司马什么来著!
司马……司马……他苦思了半晌。
啊哈!司马光!?……不对,他只有打破水缸而已……司马中原!?也不对,他只是阎王的朋友,讲鬼故事的。
与大脑交战了约莫十分钟左右,不耐烦的他乾脆拿出课本来查——
找到了!司马懿!真是,没事儿取那么「龟毛」的名字干什么!?难写又难记……
正当他提起笔,打算将答案抄上历史作业时,冷不防的一片晶亮闪烁的金光竟当头罩了下来——
「你这个大笨蛋!」
咦!?这个叫骂声怎么这么耳熟?任劘焰睁开眼,只见眼前一对洁白赛雪的大羽翼——是她!
「你忘了云会随风移动吗?也不看清楚就乱跳……」
「我一时忘记了嘛!」卡布里豆豆甩甩撞得昏天暗地的头,怯怯的嗫嚅道。
「太好了!」卡迪娜嘲讽道。「请问我们现在在哪里?劘焰又在哪里?」
「就在这里。」
「劘焰!?」卡迪娜和卡布里豆豆同声发出惊呼。
「你没事儿躺在地上干什么,午休吗?」
我躺在地上!?他「哈哈」乾笑两声:「那你们没事儿又坐在我身上干什么,纳凉吗!?」
卡迪娜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坐在他身上,双颊不由得绋红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卡迪娜连忙扶起他。
难怪,我说这块水泥地怎么会软软的,摔下来一点都不疼。
「至少还活著。」任劘焰揉揉有点拐到的脖子,仔细将「原形毕露」的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此刻的卡迪娜除了头顶光圈、背负羽翼、脚踩罗马式露指凉鞋外,身上的天使袍亦不同於他印象中的「粽子装」,而是一袭白金色的背心短裙,完全展现出她穠纤合度的身材,在颈子处,又绾著一条同色轻纱,显得活泼且飘逸。
任劘焰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原来,天使都穿得这么凉快呀!」
卡迪娜闻言,俏脸立刻涨成了苹果红,旋身换了衣服後,她怒冲冲的娇瞠起来:「讨厌啦——」她右手顺势挥了出去。
冷不防,任劘焰扣住了她的于腕,俊脸仍是玩世不恭的笑道:「喂,『魔界第一大帅哥』的脸耶!你舍得打吗?」
「为什么不!?」她反问道。
啪——
「你……」
卡迪娜得意的扬扬左于:「大哥,你忘了我有两只手吗?」唉,呆魔就是呆魔!
「我没忘!只是,好男不跟女斗。」他悻悻然地拾起因他们突然造访而散落一地的课本、考卷:「你们就非要用这种方式出场吗?」他的语气中包含著无奈与认栽。
「还不是卡布里豆豆害的!」她斜睨了又不知从哪弄来一堆鸡蛋糕而在大吃特吃的它一眼:「莽撞行事……这样子是很危险的耶!」
卡布里豆豆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边嚼著鸡蛋糕边道:「人家知道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