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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这几天,几乎每一堂课下课,就有一年级的新生跑宋高年级的班级拜码头、认亲。
“学姐,我是吴宁宁!”
严曼歌的学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生,个子非常娇小,说话时,总是仰着脸看严曼歌,看起来很稚气。
学妹不怎么长的头发,绑着两根小小的辫子,不由让严曼歌想起一年前的自己。当然,学妹比她可爱好几倍。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时,眼睛都眯了起来,脸颊还有两个小梨涡,让人也会忍不住跟着她扬起嘴角微笑。
时间过得真快,转跟间,她已经成为了人家口中的“学姐”了,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有人这么唤上几声。
“开学一个礼拜了,还习惯吗?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严曼歌问。
“嗯。”吴宁宁又眯着眼笑了。“学姐吃饱了吗?”她问。“我等不及想认识我们美丽的校园,我可以请学姐陪我逛一逛吗?”她兴奋地握起严曼歌的手,摇了摇,像妹妹在向姐姐撒娇。
“我很乐意。”
她的孩子气,令严曼歌笑扬了脸,独生女的她,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漂亮开朗的直属学妹,感觉好像多了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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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珩在人烟稀少的应用大楼楼梯间,点起他的第十根烟。
这时,脚步的声音由走廊那端传来,他警戒地抬跟,看见是两名女生,他吐出了一口烟。一种直觉,他多看了她们几眼,发现其中一名女生是严曼歌。
“这里是图书馆,下课或中午时间都有开放。”
严曼歌仔细地向吴宁宁介绍学校的每一个地方,并没注意到前面楼梯前,那个背倚墙,吞云吐露,一身想废气息的徐子珩。
但吴宁宁看见了,
抽烟耶,这就是所谓的“坏学生”吗?哇,太幸运了,一进学校就能遇见传说中的“老大”。吴宁宁中了太多日本漫画的毒,满心以为高中生活就像漫画里所描写的,连不良学生都似杰尼斯那样的美形少年。
“学姐!”她拉拉严曼歌的手,悄声问:“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大吗?”
“老大?”严曼歌一头雾水,随她的视线看去。“咦,徐子珩,你怎么在这里……”
厚,他竟躲在这里抽烟!严曼歌第一个念头是看看四周,怕教官突然跳出来。
“学姐、学姐,”吴宁宁又扯了她的手,吸引她的注意。“你认识他吗?”
“喔,他是我们班的。”严曼歌边回答边向他走去。
徐子珩神情淡淡的看着她们走来,他的眼瞳里映出严曼歌的身影,午后的阳光从走廊的一侧射进来,流泻在走廊里,将她的睑映得好明亮,把她的头发泛出金光,像戴了一只金色的头冠。
“徐子珩,你怎么可以抽烟?”走到他面前,严曼歌一睑不能苟同。
“呵,我怎么可以忘了你是个老古板呢?”徐子珩自言自语,呼出一口烟。
“咳咳咳……”严曼歌对烟味过敏,马上呛了起来。
见此,徐子珩立刻鸣金收兵,蹙盾将烟捻熄,弹指丢出。
好帅喔!吴宁宁两眼绽出崇拜的光芒。
“学长好,我是吴宁宁。”她主动地打招呼。
徐子珩的视线在地脸上停留不到一秒,随即转向严曼歌。
“ 咳咳咳……”严曼歌还在咳嗽。“校规规定说不可以抽烟,被教官抓到是会记过的。”尽管鼻腔很不舒服,她还是不忘提醒徐子珩。
守规矩的好学生!徐子珩撇了撇嘴。
“怎么?你想跟教官举发我吗?”目光有一股挑置的味道。
严曼歌有些动气。“学妹,我们走。”说着,她垃着吴宁宁往楼梯走去。
“学长,再见!”吴宁宁拿出小手绢,依依不舍地对徐子珩挥手。
徐子珩重重地叹气,修长的手指耙过头发。
最近,他对严曼歌的态度变得很疏远。
一切只为了她的新发型!
严曼歌剪去了她那头厚重的长发后,层次俐落的设计,使她的轮廓更为突出,连鼻头上的雀斑都为她添了一份俏皮感,不再是以前那只畏畏缩缩的小老鼠了。虽然严曼歌仍戴着眼镜,但,那副眼镜已经无法再为她提供保护她所要隐藏的,加上高挑修长的身材,一眼看过去,是那么地突出,让人不想注意也难。
徐子珩一直都知道严曼歌并不似她所表现的那样平凡。
开学那天,当他看见她的新改变,他仍是禁不住惊艳了一下,竟然挪不开眼,还让娃娃脸消遣了一顿。
一开始,就是他先发现了严曼歌的美好,而他也细心地收藏起这份美好,将这份只有他知道的美丽占为已有。
如今,大家都看得见他所看见的。
一想到此,他就闷闷不乐。
甚至,他是有些怨严曼歌的,气她为什么要将他独享的风景,让别人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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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应用大楼遇见徐于珩后,吴于宁就迷上了徐子珩。
她常常跑来找严曼歌说话,也趁机看看隔壁座的徐子珩。
厚,子珩学长又在睡觉!
每次她来,子珩学长不是在睡觉,不然就没在教室,好不容易跟他说话了,他却是一脸不理人的模样,把她一颗热切的心都浇熄了。
她难掩失望,却仍提起精神与严曼歌聊天。她一直都喜欢这个不多话的学姐。
严曼歌一边整理上课的笔记,一边分神听吴宁宁说话。
严曼歌不擅与人互动,在团体生活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总是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但徐子琳、吴宁宁并不会给她有这种感觉,她们都是很开朗健谈的人,虽然总是她们说,她听,但她们却不像其他人会在她身上划上“非我族类”的标签,也不会要求她发表意见。跟她们在一起,她很自在,很轻松,不用逼自己说话。
讲着请着,吴宁宁不经意地抬眼,看见严曼歌抬手将头发塞到耳后,露出白皙透着粉红的耳朵。这个动作吸引了吴宁宁,她不由打量起严曼歌,从她宁静的侧脸线条,颈项,还有修长的四肢。
她发现,学姐虽然不是那种一眼就令人惊艳的女生,但是很耐看很耐看喔。
她呆呆地冒出一句:“学姐,你的眼睫毛好长喔。”
严曼歌听了只是笑。
吴宁宁总是这样,话题跳来跳去的,天马行空,很没重点,她可以上一句说今天天气很热,下一句就跳到午餐真难吃等无关联的事情去。
“学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吴宁宁好奇地问。
“啊?”严曼歌没防备她这一问,微微一怔。
喜欢的人呀……严曼歌自然地想起了陈思远。
暑假里,她收到了陈思远的e—mail。他说他和纪晓希考上了高雄一间技术学院,又问她好不好,有没有继续练球呀之类的话,字里行间流露着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严曼歌不自觉摸摸胸口。
很奇怪,再次想起学长,她的胸口已经不再觉得疼痛了.全然的平静与安详。所有的情绪与遗憾,都在那次的机场里,随风飘散去了吧。
不知道思远学长和晓希学姐过得好不好?是否还继续打篮球呢?
在严曼歌沉思的同时,趴在桌上的徐子珩,正竖耳聆听她的回答。他早就清醒了。有一只小麻雀在耳朵旁叽叽喳喳扰人清梦,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
“学姐,你快告诉我嘛。”吴宁宁催促她。
“喔,”严曼歌唤回思绪,抬眼对她浅浅一笑。“有啊。”
“他是我们学校的吗?”
“嗯,他毕业了。”
“是学长喔。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吴宁宁的问题很多,但严曼歌总是有问有笞,坦然地面对已逝去的情怀。“他在离这里有两百公里的地方。”
“两百公里呀,这么远喔。”吴宁宁偷偷觑了徐子珩一眼。子珩学长就在伸手之处,为什么她却觉得她跟子珩学长隔得不只一个走道,甚至比两百公里还遥远。
“远吗?”严曼歌喃喃地咀嚼这个字。“宁宁,有一种感情是不会因距离而遥远的。”严曼歌指的是“友情”。经过与陈思远鱼雁往返了几次,渐渐地,她已经把对他的感情升华为纯粹的友情了。
“喔。”吴宁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以为严曼歌和学长的感情很稳定,不会因为距离遥远而有不安全感。“那你会不会常常想他啊?”好辛苦,远距离恋爱耶。
“我……”
严曼歌正要回答,隔壁突然发出一阵巨响,她与吴宁宁都被吓了一跳,两人抚着心脏看去,只见徐子珩站起,身后的椅子重重地落到地板上。
“学长,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吴宁宁一脸惶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