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糊涂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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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问题问的不好,你看起来很不好。」他虽然一脸同情,语气却是带著揶揄的。

  「呸!趁老子风流快活的时候来偷袭,根本就是小人行径!有种就明刀明剑的,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李其骂道:「你说的倒好听,谁不知道你轻功好,一放了你,你还能不趁机溜走吗?」

  一听自己的如意算盘被看穿,采花贼更是气愤的骂个不停。

  「你少骂几句,要是惹火了我,别怪我割了你舌头。」虔孟不耐烦的说。

  「操你妈的!我还怕你这个没卵蛋的吗……」

  虔孟听他粗口骂个不停,伸手在他下巴一扭,登时将他颔骨脱臼,让他啊啊的猛流口水,却再也骂不出粗话了。

  「快替他装上,这样我怎么问话?」唐孤城皱眉道:「李捕头,你拿把刀来站旁边,他要是再骂一句就斩他右手,骂第二句就斩左手,要是骂了五句以上……」

  「我就阉了他。」李其心想,骂四句斩四肢,骂了第五句又不能砍脑袋,所以才会想到阖了他。

  唐孤城哈哈大笑:「亏你想的到,那就这样吧。」

  他一使眼色,虔孟立刻将他下巴推了回去,采花贼虽然凶狠却也不敢乱骂了。

  「规则很简单,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采花贼哼了一声,打算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五天前你明明在柳家作了记号,为何当晚没有犯案?」

  采花贼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他嘿嘿一笑,「老子不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何苦呢?你是吃定我想知道,所以不能杀你吗?花兄,你可错的离谱了,我不用杀你,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采花贼冷笑一声,「痛快的就一刀杀了我,折磨人的不是好汉。」他嘴巴虽然说的硬,但心里却也怕了。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我就是爱折磨人。虔孟。」

  虔孟伸脚在他腰间天豁穴一踢,他痛的狂叫数声在地上打滚。

  那种痛是直入骨髓,彷佛有人在拆他的骨头似的,他像杀猪似的大叫:「我说、我说!」

  「真是贱骨头,客客气气叫你回话不听,非得吃苦头不可。」

  虔孟在他颈间的气户穴一踢,剧痛立止,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哑声道:「最近官府追得紧,我虽然胆大,但也不敢久待在那些女人房里,所以改变了习惯,直接掳人。」

  「那天我准备了个麻袋,装了人就走,谁知道把人带到隐密的地点,把袋子打开,看到的竟是个大男人。」

  「胡说八道!」唐孤城斥道:「你是赚苦头吃的不够多,还要再吃一些吗?」

  「我说的是真的呀!」他双手连摇,一脸惧色,「我绝对不敢骗你。我想一定是柳家有了防备,叫个大男人躲在床上逮我,但我可是很小心的,我事先从窗外喷了迷烟,就是为了先迷昏柳大小姐。

  当时乌漆抹黑的,我也没特别注意床上的是不是柳大小姐,在床上摸到了个人,装进麻袋就走人,压根没想到他不是柳大小姐呀。」

  他追问道:「那人呢?」

  「我哪里知道呀!我一见他是个男人,哪里还有兴致,打了他一顿出完气就走了。隔天我再摸进去柳府,却找不到柳大小姐了。

  我这人三天没女人不成,所以才会随手抓个村妇,没想到……」

  「没想到却因此栽了个斤斗!」唐孤城笑著替他说完。

  这么说来那晚除了这采花贼之外,还有第四个人在房里,而被他误认为柳大小姐带走了。

  会是谁呢?

  总觉得那一晚的情况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第十章

  梁冰冰第一次使用银子,买了一对发饰,毛绒绒的两颗小毛球,可以绑在她的发辫上。

  她兴高采烈的吹著上面的绒毛,蹦蹦跳跳的走著。

  「嗯?」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瞪视著正前方。

  一名白衣少女也看著她,奇的是,她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她便一个转身,跃上街道旁的屋顶急奔而去。

  梁冰冰立刻追了上去,转眼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翻身一跃,拦在她前面,「你……你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

  「你轻功比我高。」夏汝文不对题的说:「你看那个人。」

  梁冰冰疑惑的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在纠缠一名女子,她清楚的看见那名女子脸上气恼的神情。

  「你能不能发暗器打掉他上下四颗大牙?」

  「不知道,要试试看。」梁冰冰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当成暗器射了出去,只听见那男人大叫一声,登时鼻血直流。

  夏汝一笑,手一晃就多了一根细竹,她顺手一射,带劲道的细竹直直飞向那人的嘴,将他上下四颗门牙给打了下来。

  那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以为自己白日撞鬼,吓得拔腿就跑。

  「暗器我比你在行。」

  梁冰冰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这是要做什么?」

  「看样子那……」她本来要说臭道士,但一想到他扶养妹妹十七年,於是改口道:「你师父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你说我师父呀,他要跟我说什么?」她不解的问。

  「说你还有一个姊姊,说他和我师父打赌的事。」

  她牵著梁冰冰的手,娓娓的说起了十七年前的事。

  当年无垢道长与生尘和尚两人在桃源比邻而居,虽然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也因为生活习惯不同,而老是吵嘴。

  无垢嫌生尘天没亮就念经,吵得人不能好眠;生尘嫌无垢吃荤,吃到他家门口来。

  两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斗嘴,有一天为了屋后一口共用的井突然干涸,两人各自怀疑是对方搞的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结果两人势均力敌,却又硬要分出胜负来。

  偏偏这时候来了不速之客,一对夫妻被一群人追赶著往他们这里来。

  他们听见女子绝望的说:「还以为道长和大师可以救我们一命,谁知道却扑了一个空!」

  男子安慰道:「东西不在我们身上,难道他们还能硬逼著我们交出来不成?」

  原来他们是来求援的,谁知道却来错了时候。

  无垢与生尘两人若是没受伤,当然可以打退那些小毛贼,可是偏偏在此时他们受了重伤,躺在后院动弹不得。

  抱著一对婴孩的女子将孩子藏入了米缸之中,与丈夫共同御敌,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无垢与生尘知道那夥恶人追赶这对夫妇是为了一份藏宝图,那对夫妇不断强调东西不在他们身上,但那群人却还是对他们痛下杀手。

  那夥人行凶之后扬长而去,也没发现他们俩老躺在后院,动弹不得。

  等到他们终於能活动,听见米红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才知道这两个小孩逃过一劫。

  两人都为自己无法伸出援手而自责不已,在葬了两夫妇之后,互相责怪对方出手太重,间接害死了那对夫妇。

  他们平常就看对方不顺眼,此时当然一古脑的把这件惨剧怪罪到对方身上,两个人都抢著要收姊妹俩为徒。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要不是伤重无力,只怕又要打了起来。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要比就要彻底的分出高下来。

  於是一人教一个,十七年后让她们比武,谁获胜,谁的师父就是赢家,也可以独享桃源的优美风光。

  於是他们各自带著自己挑中的娃娃离开,约好十七年后再比武。

  夏汝眼眶含泪,「明白了吗?我是姊姊,你是妹妹。」

  基本上生尘和尚根本也不知道谁大谁小,他只是样样都要踩在无垢头上,因此说自己的徒儿是姊姊。

  同样的情况要是发生在无垢道长身上,他也会跟梁冰冰说她是姊姊。

  「原来是这样的呀。」梁冰冰又是哭,又是笑,「难怪你同我长得一样,我好开心哪,姊姊!我有姊姊、我有姊姊了!」

  夏汝也笑了,「是呀,我有了妹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姊姊,那咱们的爹娘……」想到自己那么小就没了爹娘,她忍不住难过,「咱们一定要云祭拜他们。」

  她握著她手说道:「当然了,师父把他们葬在桃源,我们现在就去看他们。」

  「好!」她急切的说,但一转念,马上想到一个人,「不过我得去跟唐孤城说一声。」

  「那个跟著你的男人?」她一皱眉,「干嘛得跟他说?」

  好不容易跟妹妹重逢了,她当然不希望多个人,来分走妹妹的时间和注意力。

  「姊姊你不知道。」她吐吐舌头,「我要是自个儿默不作声的走了,没跟他说一声,他会担心的。」

  「再说他要是知道我有了姊姊、爹和娘,一定会替我高兴的。」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夏汝不忍心拒绝妹妹,「跟他说一声我们就走,我不喜欢他老是跟著你。」

  妹妹天真单纯,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老实人,两人结伴同行,梁冰冰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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