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黑马王子骑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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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一整天都跟他腻在一起,想要他陪她做任何的事。

  \"我们去吃……西餐,台塑王品牛排好不好?\"

  她还兴匆匆的计画一切,好像他已经点头说好了一样。

  \"不好。\"阿宽残忍的拒绝。

  沈爱君的脸都白了。\"为什么?\"

  \"因为我不吃牛排。\"

  \"那......那去吃义大利面。你别跟我说你不吃,因为前几天,我还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去。\"她张大眼睛看他,那目光好像是在瞪他,要他别说谎了,因为,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阿宽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我前几天才去吃过义大利面,今天又要我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阿宽已经拗得很辛苦了,他总不能跟她说那天他是被妹妹要胁,只好陪她去吃义大利面吧!

  如果让她知道他有那么摩登的妹妹,她还能不怀疑他的身分吗?

  阿宽想得很深远,可沈爱君却不懂他的顾虑,她只知道,他愿意跟别的女人去,却不愿意陪她出去吃一顿!

  他简直太过分了!

  沈爱君气得狠狠的跺了阿宽一脚。

  可恶的臭男人。

  她转身进房,而且还把房门给锁上。

  嘿!那是位的房间、这是他的屋子耶!

  第六章

  妥协为了你做出让步做出开怀心胸可这样能让你明白我的真心吗

  阿宽发誓,他真的有好好的反省了──虽然那是在离沈爱君不高兴二个钟头之后,虽然那期间他还是自得其乐的看了一场电影,还有半场足球赛──唔!对了,为了世足赛,他去买电视机了。

  但等到他把他想做的事都做完后,他发誓,他真的有花用力的反省。

  他真的错了,他真的太过分了。

  \"你到底还要把自己锁在房里多久?\"阿宽无力的问,只因沈爱君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足足有三个钟头了。

  而对于他的殷殷相询,她压根没理会。

  \"你肚子不饿啊?\"

  她还是不回答。

  \"我们出去吃饭吧!\"他提议。

  而他立刻听见房间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哦~~不会吧;她竟然拿东西出气?!

  唉!他房间里的东西看起来虽然“普普”,却都是他旅行时在传统市场找了好久的宝物,价值虽不见得有多贵,但好歹都是他喜欢,而且是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的。

  “锵”地又一声!

  阿宽虽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像只驼鸟般的闭上眼睛,以为这样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唉!女人就是难缠。

  但这个女人是他自己去招惹,而且还是他所爱的,所以,他倒是愿意忍受,只是可怜了他千里然跋涉才买回来的宝贝。

  唉~~阿宽垮着两肩坐在房门前的地板上,叹了口气之后便不发一语。 久久,沈爱君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生气走了、不理她了,当下急急的开门出来,却见到他坐在地上。

  他颓丧着两肩,看起来很无力。

  他觉得她在耍脾气是不是?

  他是不是觉得不耐烦了?

  沈爱君的心里只觉得无限委屈。

  她只是要他陪她度过一个休闲而愉快的周末假期,可是到最后,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爱君也生气了。

  她不懂自己在面对阿宽时,为什么就得委曲求全?她已经为他降低了很多标准,他却不肯为她做小小的改变。

  她虽是个女人,但在爱青面前,她也是有自尊的。她从来不知道面对爱,她得如此卑微。

  真想不爱了。

  沈爱君好想放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上阿宽什么,所有的外在灿件,他样样不如她;而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敢这么骄傲! 他高攀了她,却不懂得呵护她,还要她事事顺着他!而──为什么她明知道一切,却还像个小女人似的依着阿宽?

  沈爱君愈想愈觉得委屈。

  她期待他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他却一句话都不开口,迳自坐在地上默不出声。 \"你这是在干嘛?\"她的口气有些急、有些坏。

  \"请求你原谅我。\"但听他的口气,却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没诚意。\"她幽幽地说了他一句。 他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其实,阿宽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从来没安慰过女人,做不来顺着别人那一套,而沈爱君是头一个让他这么在乎的女人。

  而他愈是在乎,便愈是不知所措。

  他也知道他们两个极不相像──不论是在兴趣上还是个性上,但他却忍不住受到她的吸引,被她牵制。

  但爱就爱了,他也打算认栽,只不过是不是一旦认栽了,他就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去牵就她?

  他们难道不能这样各自生活却又彼此相爱吗?

  为什么一旦两个人谈了爱情之后,就得牵制对方?难道沈爱君打算跟了他之后,就放弃她以前的生活跟朋友?她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他?

  \"你生气了?\"沈爱君小心翼翼的问,从他阴睛不定的脸色看来,她知道他生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怕一说话,你就会生气。\"

  \"怎么会?\"她立即开口,想想又觉得不对,莫非……\"你要骂我?!\"她又惊又怒,不敢相信是他不对在先,他竟然还敢跟她生气!

  \"你乱丢东西。我最讨厌拿东西出气的人了,有什么话两个人不能好好的谈,非要拿东西出气?丢东西能解决问题吗?\"他抬起头问她。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片平静,但从他的表情,沈爱君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气她乱砸东西,倒不是心疼那些身外之物。

  她坐了下来。\"你伤到我了。\"

  \"我知道。\"他也说对不起了,不是吗?

  \"我摔你的东西不是因为我爱糟踢东西,而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我想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伤心、难过。\"

  \"你认为砸坏了那些东西,我会伤心、我会难过?\"

  \"你现在不就在伤心、难过吗?\"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很怕他生气。

  直到现在,沈爱君才恍然大悟,其实自己有多么喜欢阿宽。

  她低下头,强忍住想哭的欲望。

  而他不懂她,所以,他当然不了解她有多爱他。呜呜呜……沈爱君一想到这点就难过。

  她低着头,阿宽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一耸一耸的肩头,想他知道她在哭。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都没错,明明是她做错事,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他生气,反倒是他不对了。

  \"别哭了。\"他的铁石心肠都让她给哭软了。

  他伸手将她搂过来,但一安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女人真是水做的。

  他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她的眼泪还在流,霍地,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能止住她的泪水。\"你想不想出去玩?\"

  \"现在?\"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头。\"要吗?\"

  \"要!我要!\"她迫不及待的回答,深怕待会儿他又反悔。其实,只要阿宽理她,不管他要带她去天涯还是海角,她都会随他去的。

  \"那去整理两件换洗的衣物。\"他推她进房。

  她还真听话的选了两套衣服,兴匆匆的问:\"我们要过夜啊?\"

  \"嗯!\"他也收拾自己的东西。

  沈爱君不知道阿宽收了什么东西,倒是看到一下子之后他便拿了个大包包出来。

  喝!一向不注重外表的阿宽都收拾了什么呢?

  她很想问,但阿宽却一直催促她出门。

  他们到了楼下,招了辆计程车往市区去。

  沈爱君觉得奇怪,\"我们不骑摩托车吗?\"

  摩托车一直是阿宽的代步工具,他去哪都骑着它,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阿宽在乎那辆摩托车的程度远在她之上。

  阿宽回答她,\"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

  *****

  很远?有多远?

  沈爱君没问,但当她搭上南下火车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他们在台中下车,转搭公车,还不是那种豪华的野鸡车,而是国营的那种──

  就是那种旧旧的、破破的,冷气还是黄昏牌的……呃~~就是那种只有到了傍晚才会吹出来凉凉的感觉的那种冷气。

  呜呜呜……沈爱君又想哭了,她虽然说不管阿宽要去哪里,她都一心相随,但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啊!

  他们一路坐到南投一个不知名的山脚下,公车把她跟阿宽丢在路旁。

  啊!怎么会这样?!

  沈爱君无助的看着阿宽,没想到他的脸上没有地想像中的惊慌,反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莫非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状况?

  \"走吧!\"他说。

  走?\"走去哪?\"她问,前头没路,只有刚刚公车上来的那条产业道路,莫非阿宽要她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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