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梁冰翻了翻白眼,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实在是……
“我告诉你,我根本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全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她只好脱口说出伤人的这是她想要的,是他逼她的,他逼她的o“小冰……”刘昭旭的表情明显地受到了伤害。梁冰偏过脸去不忍看他, “你走吧,我们还朋友,欢迎你有空来聊聊天。”明知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他们以后真的能再“坦然相见”吗?只怕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啊,还是朋友。”刘昭旭哀戚地重复了这句话,顺手把手上的花和巧克力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不带任何表情地走了。
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路上的行人因承受不住它惊人的热力,纷纷躲入冷气房中,不愿出来与它对抗。梁冰与关苡琪此刻也正窝在冰果店中,吹冷气、吃冰淇淋,好不快活。
“什么,你真的对他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不理会店中其他人的侧目,关苡琪听了梁冰的话后,不能自制地在嚷。
“没办法啦,一劳永逸嘛!免得他还存在有幻想。”梁冰无所谓地说。
但她心中却不若表面上如此不在乎,她伤了很多人的心,而最不想伤的人是他,为了要斩断他对她的情丝,这是无法避免的,只好对不起他了。
“说得也是。”毕竟是好朋友,看得出她内心的自责,关苡琪怎好再火上加油呢?
“你也是这样认为?”
“嗯!”关苡琪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去百货公司逛一逛吧。”
“又要去!?”梁冰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大“堆”东西,不可置信地嚷道。
她到底以为她们两个人有几只手叼?现在地上那堆要搬回去恐怕已有点问题了,她竟然还嫌不够地想再去逛!左浩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等一下只要空手去就好了。”
“你……”梁冰你呀你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梁冰真是败给她了。
每天下课后,她一定马上跑过来拖住自己,不让自己回家,为的就是一个可笑的理由:自己今天还没陪她出去逛一逛。
天啊!梁冰真的想大声呐喊,这是什么世界啊?她好想去市政府抗议,为什么台北市的百货公司要有这么多间,尤其是每一间都占地广阔,简直是浪费国家土地嘛!
她愣愣地看着关苡琪招来服务生把帐付清,然后眨子眨那双带笑的大眼睛望着她。
“不要一直你呀你的,你应该说的是‘我们走吧’!”
“苡琪,这……”梁冰还想要挣扎,毕竟没有人在一天之内逛完整个台北市的百货公司的,而很不巧的是,她们就是那个‘特例’。”
“走吧!”关苡琪挽着梁冰的手,先叫左浩进来把东西搬进车里面,然后再顺便叫他载他们去下一个目的地。
她其实也不是什么购物狂,只是她很喜欢有梁冰的陪伴,但偏偏梁冰又不喜欢去她家,说什么财大气就会粗,不想受到污染,她真的觉得好冤枉,梁冰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财大气粗”了?她也只不过就是出手大方一点,服装昂贵一点,再加上身分显目一点而已嘛!
所以,关苡琪只好找一些比较“平民化”的地方把梁冰约出去了,她真正想逛百货公司的意愿是不到百分之十的。
“唉……”梁冰叹了一口气,她就是无法拒绝这个宝贝蛋的要求,“走吧”结识了这样一个“好”朋友,她……认了。
月老从天上回来后,就忙里忙外的,一会儿出去买材料准备做料理和蛋糕,一会儿又忙着布置家里,一会儿又忙着打电话请梁冰的朋友来里。
今天正好是梁冰的二十岁生日,他忙来忙去的,就是想要替她办个生日会,因为今天也是他打算把她送到唐代去的日子,所以美其名是要开生日会,不如说是要帮梁冰开饯别会,这一去,她与现代的朋友就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唉呀呀,忘了一样东西了。
月老把东西全都布置好之后,他跑进房里去,把那个花了好一阵时间寻找到的媒介——“盘龙”玉镯,拿出来用精美的包装纸包好,准备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梁冰。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嗯,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就是等梁冰回来了。
不知怎么搞地,月老内心竟也有那么一点点不舍,毕竟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了,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但他回头一想,只要他想她,他随时可以到唐朝去看她,有什么好感伤的?这样想后他心里就舒服多了。
梁冰今年才刚满二十岁,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快就送她到唐代去,是因为——二十岁在这个时代的确是还很年轻,但在唐朝那个时代可就是老姑娘了,要是再待她二十好几时再送她过去,届时就太晚了,早点送过去总是好的。
“爷爷,我回来了。”梁冰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她今天陪关苡琪几乎走遍整个台北市,真是累煞她也。
“丫头,回来了,快去梳洗一下,等一下你的朋友就会来了。”月老围着一条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对梁冰说,他正在做最后一样工作——蛋糕。
“爷爷,您干什么?”梁冰吃惊地看着围着围裙的月老。
她从小到现在还没看过爷爷进过厨房,全部的伙食全部由一位请来的管家包办,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爷爷会亲自下厨,洗手做起羹汤来了?
“做晚餐啊!”月老不理会她吃惊的眼神,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她。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瞧瞧她寻找什么眼神。
“我知道,可是……”她环颐了一下家中四周,“可是家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爷爷是打算开舞会不成?”
“丫头,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也是你在这个时空的最后一天。”月老在心中补充道。
“生日?!爷爷,我是孤儿,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您怎么会知道?”梁冰非常怀疑地看着他,莫非他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月老板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怎么会知殖?当然是从生死簿上得知的、但他能这样回答她吗?
“爷爷,您是不是在瞒我什么?”染冰眯起眼睛,她很尊敬这个从小把她养大的爷爷,可是他老人家不应该骗她啊!
“丫头,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的生日是我今天刚从院长那边问来的。”月老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希望她能被骗过去,不要再迫问下去了,但梁冰岂是这么移易打发的。
“爷爷,您在骗我,为什么当初领养我的时候您不问。要等我二十岁时候您才去问呢?”梁冰一下子就推翻掉月老那个听起来不切实际的说法,这个理由太薄弱了。
“这……这……这……”月老方寸大乱,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回答她?
“爷爷……”梁冰还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突然昏了过去。
月老吓了一跳, “阿冰,阿冰,你怎么了?”拜托,可别在紧要关头出事才好。
“别担心,我只是暂时使她昏过去而已。”半空中,响起一阵清脆的女声。
“是谁?”月老警觉地问,但是警觉得太晚了。
“哈……哈……哈……月爷爷,您还是一样糊涂。”一个娇小俏丽的人膨出现在月老面前,嘴角噙着一抹近似“恶魔”的微笑、令人不由自主地想避退三舍。
恶魔嘛!当然是离得愈远身家性命就愈有保障。
“月仙,是你?你不好好待在月宫里,跑下来干什么?”月老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无奈地问。
她是陛下和月灵的女儿,与母亲长年住在月宫中,鬼点子特别多,常常因为待不住月宫而溜下凡间游玩。而且好奇心又特别重,常常惹上一些是非,所以月灵不喜欢让她下凡,据说前一阵子还关进“暗月楼”思过,看来这一次又是偷偷下来的。
这会儿,月宫里大概又乱得鸡犬不宁了吧!
“月爷爷,您不认为您眼前的难题比我还重要。吗?”她指指梁冰,俏皮地说。
“唉……”看到梁冰,月老又开始叹气了,你要用什么理由使她信服呢?
“月爷爷,我有个好办法。”月仙的眼珠子乌溜溜地转来转去,看上去就一副鬼灵精的样子。
“真的,什么好办法?”月老高兴地说,他知道这个鬼灵精肯帮他的话,就一切都没问题了。
“这个嘛……”她脸上闪着恶作剧的笑容,“要我告诉您可以,可是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呀!”月老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商量,是不可能无条件帮人的, “可是不许太过分。”
“不会太过分的啦!”月仙嘻笑地向他保证。
“最好是这样。”他咕哝道,但心里可不敢奢望会是个很“简单”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