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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盈粉不捧场地只稍微扬了眉,哦了一声。

  意老爷啧了声,“哎,女儿,你这是什么反应呀?你应该为你大哥高兴才是嘛!你不知道,外儿刚及弱冠那天晚上,我就带地去逛花街,让他‘转大人’。对着花娘,他却结结巴巴地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真让地自个儿挑,还不知道等上一整夜地到底挑不挑得出来咧!”

  一想到这,他就很呕。这么纯情的儿子,怎么会是他意儡的种呢?

  也不等意盈接话,意老爷又自顾自的说:“后来,老爹我就二话不说的叫了花楼里最艳的那个花娘架着你大哥上楼去‘办事’。”

  听到这里,终于引起意盈的注意,双眼发亮的追问:“嗯嗯!然后呢?”

  老爹还曾带大哥去逛花街那!这种老爹上哪儿找呀?

  然后?!意老爷虎目一眯,猛拍了下大腿,“然后就他奶奶个

  熊!我出五十两叫花娘上楼办事,你大哥竟然出了一百两叫花娘干叫床,让大伙已为他真办事了。真是有够芭乐的!”

  咕!要不是看在小兔崽子还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他一定叫花娘一起上,死也要把他给‘办’了。哼!

  “哦……”意盈拖长了音,人说狗急跳墙,大哥原来就是用了这招,才能保持他清白之身至今。

  意老爷突然猛拍她的纤背,咧着大嘴笑说:“女儿,你说,你大哥好不容易真的思春了,老爹我是不是值得高兴、值得乐乎乐乎?”

  意盈稳住差点飞扑出去的身子,小手赶紧拍开那不知轻重的大掌,狠狠白了她老爹一眼。

  “爹,就算你高兴,也请你不要忘记,你的女儿是很纤细脆弱的,禁不起你的铁砂掌这么拍打的,好吗?”

  意老爷啊了声,搔搔头,子笑着说:“抱歉、抱歉,一时忘记、一时忘记,我以后一定记得。”记得他乖女儿是很“纤细脆弱”的,否则…万一惹毛了乖女儿,她可是会立刻变了个人,这事他一定记得,拼了老命也得记住。

  眼睛一转,他又头疼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不过,依你大哥那种温吞性子,就算思了春,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春’,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想到就觉得前途黯淡呀!

  他搔搔头,又换了边脚蹲,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美梦成真”呀?想着,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意老爷转头想问问女儿有没有什么好意见,却见到女儿已经退自走开,正站在铜镜前揽镜自怜,托托耳后的牡丹花、拨拨覆额的刘海,再抿唇匀匀胭脂,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

  “乖女儿…”霎时,意老爷的声音又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在叫。

  呜……家门不幸,教女无方,他怎么生了个儿子很没有男子气概,生了个女儿很不忠孝仁爱。啊!真是家门不幸呀!

  察觉到她爹又开始一脸“深闺怨妇”的悲情样,意盈吐吐小舌,叫了声糟。

  她赶在意老爷大嘴一张,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哭嚎时,她马上甜甜一笑,“爹!”声音甜得存心腻死飞过去的苍蝇般。

  “哎,乖女儿。”意老爷马上下意识地扯出笑脸回应。

  “亲爱的帅帅爹……”

  “哎,可爱的亲亲乖女儿……”意老爷一愣,随即拍额哀叫。

  “干嘛?我怎么老是中你的计呀?”慈母多败儿,他这叫“傻父多好女”。

  意盈掩嘴耸耸纤肩,没想到爹这回反应还挺快的嘛!她下回得想个不同的招式才行。

  意老爷看着女儿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可怨慰得很,可恶!长久习性作祟,他就是宠惯了女儿,才会老被这死丫头耍得团团转。

  “我说,女儿呀—-”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热络地凑到女儿面前,一脸谄媚。

  意盈受不了地搓了搓早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爹—一有话就说,不要笑成这副德行好不好?很欠扁耶!”

  意老爷当场脸上出现小丸子的黑线条,女儿说他很欠扁…

  哦!为了意家后继有人,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忍!

  他僵笑着控搓大掌说:“我说咱的乖女儿啊!你的主意向来不少,你倒是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大哥早点‘春暖花开、开花结果’呀?”这样下去,皇帝不急,都急死他这个老太监了。

  “我还花开富贵咧!”意盈受不了地移动小脚,站离她爹远一点,“没啥法子,只有顺其自然罗!”

  她小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没啥诚意地敷衍着她爹说:“爹,你不必担心;总会有一天的啦!”

  哇咧!他也知道总会有一天,但是,那一天要等多久啊?

  死丫头,他这么诚心诚意的问她,她竟然这么敷衍她老爹!

  意老爷眼一眯,死命地忍住想掐死他女儿的冲动。哼!贼女儿,不拖她下水,他就不叫意儡。

  突然,他握着下巴嘿嘿笑了,“好吧!总会有一天的嘛!”他直起身,伸伸懒腰,抖抖手脚,“反正,事有先来后到,人得长幼有序嘛!照这习俗,长兄本娶,幼女可不能先嫁呢!”

  他懒懒地抠抠鼻子,弹弹指缝,“乖女儿,你就陪老爹我慢慢地等,等到哪一天你大哥娶妻了,你再嫁吧!反正老爹我还有那么点闲钱,可以再养个你三、五年也不打紧。唉!就像你说的,总会有一天的嘛!”

  啥?哪有这等子事?!

  意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跳到意老爷的面前,“爹……”

  “干嘛?乖女儿?”意老爷懒懒地抬眸虚应一声,便低头弹弹衣摆上的灰尘,故意拖长音说:“慢慢等,总会有一天的嘛!”

  意盈手扳腰,脸颊鼓得好高,心里骂着,臭老爹,竟然要这招好计!可为了她的“性福”,她只好低头了。

  “好嘛!我帮就是了嘛!”她不悦地嘟嚎着。死老爹吓知道她很忙吗?忙着要捉住那只李大鹏,竟然还要叫她设计大哥花开富贵,真是有够芭乐!

  她踏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到紫檀桌前,摊开棉纸,抬眸白了站在一旁笑得奸诈、笑得很欠扁的老爹,娇斥一声,“磨墨!”

  “噢!”意老爷马上蹦到桌前,拉起袖口,殷勤地加水磨墨,“女儿,写字呀?”嘿嘿……奸计得逞,姜还是老的辣咩!

  意盈噘嘴睨了地一眼,蘸墨低头题了一首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即边去。

  剔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放下笔,亲手捻起棉纸吹了吹,待墨干后,卷起递给她爹,“噶!叫个婢女去花园剪枝花儿,然后和这阕词一同拿给大哥。”

  意老爷子笑着,“女儿,这阕词是什么意思呀?有这么大的功力?你也解释给爹听听嘛!”这种风花雪月的诗词他最没辙了。

  意盈媚眼睨了他一眼,突地抿唇笑了。“哦……这阕词是李后主和小周后幽会的艳语词。”她选这阁词当然是有她的含义。

  “花明月暗宪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月色昏暗,花香雾薄的今晚,要向情郎的身边奔去;刻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幽会,脱下金缕鞋拿在手上,只有裙袜踏在廊阶上;“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我们幽会在画堂南畔,我依偎在郎君的怀里颤抖了一阵子;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因为我要出来和即君幽会很难,所以有了机会,就让郎君恣意爱怜,随便你怎么样吧!老爹,这样你了不了了?”

  李后主,千万不要从地下爬起来骂她,她有照实翻译喔!只不过……又多加了几句而已咩!

  “哦!了了!”意老爷恍然大悟地点头称是。

  就是叫他们去幽会的词嘛!不过……

  “乖女儿,这么一张纸就可以让他们幽会,再来呢?”别忘了,她那个大哥可是比根木头还要木头、比块石头还要石头那!即使他们幽会,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意盈脱了他一眼,“当然不只罗!”

  说着;她旋开皓腕上手镯的宝石扣,从扣眼的暗盒中倒出两颗丹红药丸。

  “咯!溶在茶水里,让他们两人幽会时喝下。”她轻掩小嘴,眼神掠过一丝狡色,“然后,自然就思春变发着,春暖花开、开花结果,最后就花开富贵罗!”

  “哇!这什么药?竟然这么神?”意老爷瞪着掌心的两颗小小药丸,真的这么好用吗?“乖女儿,这什么东东呀?讲出来让爹了解了解。”

  意盈眨眨清澄大眼,轻描淡写地说出答案,“春药罗!”不然还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发春呀?

  “春……春……”意老爷眼珠子瞪得快掉卜来,颤巍巍地猛吸一大口气,“你、你说这是春……春药?”

  “是呀。”爹是年纪大,耳背啦?就说是春药了嘛!还问。

  意老爷一张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黑,猛地震天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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