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我才不要!我还年轻,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要相亲!”季婕不爽地又躺回床上,而且,这一次还用被子把整个头都盖住。
杨士宝手一伸,便把季婕从床上拉起来,不让她再睡。“你得去。”
“为什么?”
“因为你今年得把自己嫁掉,我不想再当你的保母了,懂吗?”如果她需要一个男人依靠,那她得赶快起床、得自己去找,不该老是赖在他这个“哥儿们”的身边,这样她永远找不到她要的男人。
“你真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走?”季婕气呼呼的瞪着杨士宝看,只是,从他的嬉皮笑脸中,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阿宝对她的态度一直很暖昧,而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她有难,不惜两肋插刀,会永远对她伸出援手的人不是她的双亲,而是他一一杨土宝。但近几年来他的态度让她愈来愈搞不懂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阿宝真的讨厌她了吗?
她真的让他觉得心烦了吗?
好吧!就算是好了。“你可以讨厌我、不理我,但你不能强迫我去相亲,懂吗?”
“不懂。”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有什么好不懂的?”他根本就是无赖一个,根本是随口胡诌一个答案。“你只是要拐我去相亲对不对?”她很恨的踢他一脚。
她不雅的动作让他皱起眉,也让他心跳加快,因为她抬腿的动作让自己不小心泄了一小片春光,他看到她光滑洁白的大腿,也看到大腿深处……
天哪,这该死的小妖女!
愈想他愈气。“你到底起不起床?!”他把对自己的怒气转嫁到季婕身上。她不算无辜,因为,她是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所以,她会成为他的出气筒算是罪有应得。
杨士宝把季婕拖到浴室去,粗鲁的拿起牙刷将牙膏挤在上头要她张嘴,如果她不自己来,那他就帮她刷。
“不张。”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她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辙了是吗?
杨士宝使力把马桶盖给盖上,将季婕按坐在马桶盖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用身体的力量压制住她。
“你干嘛啦!你很重耶!走开啦!季婕生气的大声咆哮。
杨士宝就趁这个时候强撬开她的嘴,帮她草草的刷了牙。
呜呜呜……她好痛喔!
“你好‘吃’鲁,你这样弄得偶粉痛ㄉ-ㄡ。
虽然被人压制住了,她却仍不懂得“乖顺’两个字怎么写,还拼命的讲话,把牙膏泡泡喷得他满脸都是。
刷完牙,杨士宝又用清水随便抹抹她的脸,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先跟你讲,我没有衣服可以穿,所以,你刚刚所做的努力全白费了——”
咦?她这样算是在威胁他耶!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她狐疑的瞪着他瞧,不再喳呼了。
他则咧齿一笑说:“没关系,因为你要的衣服——我有。”
“你有!”她眼睛一瞪,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阿宝的表情好有自信,完了!莫非他真的有?可是,他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阿宝他不曾告诉过她他有女朋友啊!喝——
“莫非你有变装癖?原来你是变态——”她一脸的 大惊小怪。
他不理她,随便她要怎么污辱他都行。“你给我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回来。”
“好。”她爽快的点头答应,眼睛骨碌碌地打转。
不行,他不放心……一走出去浴室,杨士宝想想不妥,所以从外头把门反锁,就怕季婕落跑了。
季婕听到他锁门的声音,一点也不紧张。
哼!他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关在里面了吗?那他可就太小看她的本领了。她是在家庭犯罪科当班的耶!作奸犯科的事她看得多了,对于那些偷鸡摸狗的本领,她也会。
等他脚步声一消失,她也动作迅速地从浴室里反锁。
她要逃,但她不能光溜溜的走,所以,她就从待洗的篓子里找出一套还算干净的衬衫、长裤套上去。
阿宝一向有洁癖,因此,他的待洗衣物并不脏,也不怎么臭,唯一遗憾的是,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将近一颗头,所以,他的衬衫有些大、裤子有些长。
但这些都不打紧,反正她不要去相亲,尤其是当着他的面一一季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介意杨士宝,可让从小到大的朋友知道她要去相亲的念头令她相当排斥,只不过,现在她没空想这些。
季婕走到窗口,发现气窗有些高,很不容易爬出去。
她踩到浴缸上再贴着脚尖,手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构到窗户边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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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你要的衣服送来了。
杨士宝的专属秘书见他出来,连忙送上老板要的东西,只是——老板的模样看起来好狼狈。他的衣服是湿的、头发是湿的,脸上还有牙膏泡泡……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刚刚似乎还听见房间里有人在争吵。
是女人吗?
没想到形象一向清新的老板也有这种时候!
杨士宝不曾回避秘书好奇的目光,他专心的—一点着他要她买的东西。套装、内衣、内裤,还有高跟鞋 “很好。”他点头称许。“你可以回去了。”
他送她到门边,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二楼的方向一眼,只见那里两个裤管挂在半空中飘啊飘的,裤子的主子还很努力的想把裤子好好的留在身上,但是,过大的裤头不断的往下掉,她一心要逃命,又得一手护着裤子——
该死的!
杨士宝冲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在下面等着她自投罗网。
季婕以为底下没人、以为安全无虞了,所以,等裤子牢牢地待在自己的身上时,她便双手一放,整个人从气窗上掉下来——
杨士宝虽然知道自己一定会接住她,也知道身为刑警的她的身手根本不用他担心,但当她整个人往下掉时,他的心脏还是差点罢工。
她她她……一定是出生要来折他寿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杨士宝伸出双手,直到抱住了季婕,他的心脏才又恢复了运作。他直勾勾地瞪着她,一副要把她撕扯开来的凶恶表情,而她不怕他,因为她更气他。
“你早就知道我在上头,知道我要逃是不是?”他一定早就站在下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爬窗出丑的样子。
该死的!
“你很王八、很浑蛋耶!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早点叫住我?你早叫我,我就不会白费力气的爬窗了。你知不知道你家的气窗很小,又很高,我要爬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爬出来耶!而你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等在下面抓我,你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王八蛋的行为,很恶劣你知不知道?”她辟哩啪啦的一直清算他的罪名,浑然无知他们两个一上一下压着彼此的暧昧非常动作。
沈秘书从来没见过老板那么生气,却又那么人性化的表情。他把自己对他怀中那个女人的关心毫不遮掩的表现在脸上。
哇~~老板不会是现在才思春吧!瞧他那个专注的样子,好像闹别扭的小男生喔!沈秘书没想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杨士宝也有今天这种模样。
哦~~她好想留下来看热闹喔!
“沈秘书。”
“啊?”
“你还不去上班,赖在这里做什么?怎么,等着递辞呈吗?”杨士宝头回也不回的撂下威胁。
他虽然没回头,但那气势很够,一股冷意顿时从沈秘书的背脊直直窜上。
“扬升”是个大企业,在商场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她二十八岁才考上“扬升”,在秘书室待了七年,直到今年才熬到秘书长的职位,她实在不愿放弃这种有前程的工作——虽然她真的很好奇老板跟这只小野猫是什么关系,但她还是识相的挥手说再见。
杨士宝一直等到沈秘书走了,才把季婕抱起来,不再压着她,因为,他知道他只要一不压着这丫头,这丫头就会使坏。瞧?他才刚放手,她就对他又踢又咬的,大吼着她不要去相亲。
为了维持他在属下面前的威严,所以,他才会先赶沈秘书走,要不,这只小母老虎由他一个人来应付,他真的很吃力,非常吃力。
杨士宝先把手婕扛在肩头上走进房间,再把沈秘书买回来的那几袋衣服丢给她,命令她去换上。
啧!他算什么东西啊?他叫她换,她就换,那显得她多没志气啊!
“不换。”说不换就不换,看阿宝能拿她怎么样。
“你不换是吗?’好,他直点头。“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不介意由我来代劳。”杨士宝不跟她罗唆,伸手就对季睫动手动脚。
“杨士宝,你在干嘛——”季婕惊声尖叫,还企图用脚去踢他的手,但是,杨土宝的动作好快,他、他、他——他怎么变了?!
季婕愣住了。
眼前的他已变得不像是她所熟识的杨士宝。
“我学过空手道。”他冷眼瞥了她一眼,转间眼,已再次将她压制在他身下。这已经是今天两人不知道第几次维持这种暖昧的姿态了,但无法激起他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