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涟急忙的抓起一层被单襄住身子,满口谢谢的送妹妹出房门。
“好了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就好。”她摆摆手,什么也比不上让她休息来得重要。
袭漪才走了几步,即被姐姐的高八度央叫声吓醒。
“啊——”
“什么事?怎么了?啊?说话呀!”她慌忙的问。
裴涟躲回房门后只露出小脸,那双田亮的眼眨呀眨,无事的指向电梯旁,“你看,还有人没走,那我不就被看光了……”
顾着姐姐纤纤玉指所比之处望去,确实是有个男人靠着墙坐;裴漪快步的走到电梯旁蹲下,将他那低垂的脸扳起一看,报告着:“姐,是杜品尧。我想他大概是喝醉了,什么也没看到。再说,你身上有那一坨被单包着,他看到的不会比你穿泳装时还多。”
“喔,害我吓一跳……”一得知并没有被看到,裴涟颇有事不关已的轻松如意,“那就交给你负责了!”
“交给我!”裴漪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房门口,“什么叫作交给我?!”
裴涟越说越天真,“你只要帮忙把人平安送回家就好了!”
她讲的是哪一星球的鬼话啊?把一个烂醉的男人交给她,叫她负责把人“平安”的送回家?!
哇靠!他平安……那谁来想想她平不平安啊?
这个男人可是社交圈中出了名的种马耶!
当伴娘是一回事,但送他回家!?喔!不!
“不行不行!”裴漪忙不迭的摇头,“我只答应你当伴娘,可没答应你当司机或保镖,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不行?”裴涟居然还没察觉到问题点。
“当熬不行!”裴漪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他都醉成这样了,你就好心送他回去嘛!”
就算是喝醉了,也还是一匹种马!
“我是绝对不肯的,反正他是姐夫的朋友,你叫姐夫自己想办法。”
“他也喝醉了。”
“怎么会?”
“如果他没醉,他就会处理了啊。”
“哎呀!我不管……累死我了,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你走了,他怎么办?”
“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哪知道怎么办?”
“可是……可是我也不认识他……”
“就让他在这睡一晚。再见。”
“不行啦!这样睡一晚不生病才奇怪!”
“你看他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在这儿睡一晚不会死人的啦,大不了得个小感冒罢了,吞几颗药又是一尾活龙。
两姐妹就这么对峙着,一个是完全没主见,只会找人想办法,另一个则是打死不从,完全找不到一个折衷办法。
良久,裴漪只好放弃,她径自走到房里找姐夫。
走到床边,被子下的男人满脸通红、满身酒气,经袭漪又叫又播又捏了大半天,却也毫无反应。
“不都跟你说,你姐夫喝醉了吗?”裴涟很是哀怨,价值千金的一夜春宵难道就这样过去吗?
“他什么时候喝了酒?不都有伴郎挡掉了吗?”裴漪也傻眼。
“就刚刚啊……”裴涟欲哭无泪,“那群人最后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你姐夫喝一杯才肯走的吗?那杯喝完之后,他就睡着了……”
最后?喝一杯?
她很努力的想了想,隐约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闹洞房筒直就是一个梦魇,不知是不是姐夫做人失败,跟随亲友们的冤仇结得很深,所有人都是铆起来闹,足足玩了六个小时还无童寓去,整得这对新人直喊救命。
最后,是大伙儿都玩累了,才肯走人。
裴漪无力的怪叫着:“妈啊!姐夫才喝一杯就这样喔?!”
“你姐夫本来就不能喝嘛……”裴涟的唇噘得能吊三斤猪肉,‘他是那种连喝啤酒都会醉的人……”
裴漪这时候哪还管那些事,她只想回家睡觉。
她打断了姐姐的自怨自艾,豪气万千的开了口:“我带他下楼好了,反正这是他的饭店,我就不信那些人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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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呢?杜品尧的司机在哪?叫他来把人给带走!”她用力地拍着柜台,活像个上门讨债的流氓。
“对不起,杜先生一向都是自己开车,并没有司机。”
“好,没关系。杜品尧住哪?这个你们总知道吧!”
“呃……杜先生一向很注重隐私,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什么叫不知道?!”裴漪有掀桌子的冲动。
柜台的人员还是带着同样的歉意、用着同样的为难笑容说着:“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杜先生住哪。”
累得像狗一样,好不容易才把长手长脚的杜品尧给塞进电梯带下楼,本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哪晓得会是这样的场面?
裴漪趴在柜台上,“大哥——求求你,你想一想有谁能处理的,帮我联络看看,好不好?”
“这个……”他面有难色,要他在清晨四点打电话找人一层层联络上老板的亲信?不,他只是个小职员,别害他啊!
裴漪脸绿了一半,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到底是要她怎样?
沉默了良久,她又蓦地抬起头来,“好,我不为难你!”
“呃……呵……呵……”柜台人员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这是杜品尧的饭店,我开间房间给他睡总可以吧!”裴漪已经摆明,若再不行就走人,让他们去伤脑筋。
柜台人员终于开怀的笑了,“这当然可以!事实上,杜先生在顶楼就有一间专属的休息室!”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她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你快叫个人来把杜品尧扛回房间去,我要走了。”
“这……小姐请等—下……呃……因为杜先生规定,没有经过他同意,我们都不能进去,所以……”
裴漪憋了一肚子的脏话,深呼吸了数回,“好,你们负责把他丢进电梯,我带他上去,这总行了吧!”
“没问题。”
话虽如此,以杜品尧的体型与醉酒程度,一般人要帮忙还真是困难的事,最后是出动了三个壮硕的服务人员,才把他送进电梯中。
好不容易来到了顶楼,站到门边,裴漪小手一摊,“钥匙给我。”
“呃……”
“别‘呃’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她已经快疯了。
“钥匙在杜先生身上,按照规定,我们……”
哇靠!又是规定!
“好啦好啦,你们先走,我自己找。”
三个男人如获大赦般的飞快冲进电梯下楼。
裴漪一双柔美在杜品尧的口袋外,犹豫着是否该伸进去拿钥匙。
好咩好咩!她知道这个举动绝对会很暧昧,可除此之外,她还能如何?
咬着牙,她将两只小手分别伸进两侧的口袋,很努力的跳过正中的“梁柱”,寻拽着钥匙。
正当她探索之际,那个醉死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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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想勾引他的女人。
杜品尧低垂的脸,正好与她在他口袋中,有意无意轻蹭的鼓起处相对。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有的只是被挑起的欲火。
虽然已过了那种“性致勃勃”的年纪,但或许是酒精的关系吧!一经撩拨,他竟有着无法克制的冲动……
他的大手蓦地攫取住她的手,有些霸道的限制了她的动作,令她只能停在他两腿之间的突起处。
这个举动让裴漪愣了一愣,但她也只是呆了半晌便回过神来,仰着小脸,一边说话,一边试着把手抽寓那硬物,“既然你醒了,可不可以麻烦你把门打开?”
他笑了,一个很性感的浅浅笑意。
“门?哪道门?”
杜品尧看了看房间大门,又低头睡着自己裤裆上的小门,涣散的眼神里闪烁着野兽特有的光芒。
这女人蛮直接的嘛!居然在这种地方就想开始大战。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做一些特殊的事,不过由女方主动的提出要求,这还是头一次。
裴漪不明白他眼神为何游移在两道不同的“门”之间,不然依她的个性,早就赏他一个耳光了。
“废话!当然是房门。’她轻斥了一声。
呵……原来她想直接进房呵……
这样也好,他也比较喜欢直接进房,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只要门一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任何事。
而这也正是他特地在饭店为自己准备一间房的用意。
他挑挑眉,唇边仍噙着笑童,拉出她的手,撑着椅背站起来,却不胜酒力的晃了又晃,几乎站不稳。
本想让他自生自灭,可裴漪热情热心的个性,无法坐视不理。
有点恨自己为何天生鸡篓.但她还是一把搀住他。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进到房内,不知是不是认出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面放了心,整个人自然而然的往地上躺下。
裴漪咬着牙半拖半挂地将他拉到房里,却再也没有力气把他推上床,只能任由他整个人瘫在地上。
裴漪低头瞧着倒卧在地上沉沉入睡的男人,无奈地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