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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N决定,她不必站在这里忍受这人的狂妄自大。

  雅各出手比她更快,轻松擒下她解开系带的双手。

  「我的搭档由我烦心,你不妨想想看自己的处境。」得空的一掌从她纤美的腰身往上采抚,密密罩住她左胸诱人的圆弧,雅各神色专注地狎玩。「你不妨想一想,十七岁以後你忘了拿出来晒太阳的东西,要不要检查看看是否发霉了?」

  「我不是男人一碰就哭著要人负起责任的小处女,雅各。你吓不倒我了,怎么办?你不是年纪大就是退步了。」讥诮的语气平平淡淡,她对面色严峻的他柔媚一笑:「身体这种东西你稀罕,我并不稀罕,要就拿去,其它事你管不著。你说的没错,你跟我就只是这么一回事,要不要随便你,反正我也腻了。」

  「哦?」彷佛是受到她的赞美而非羞辱,雅各看著她,厚薄适中的嘴巴拉大。

  她甩开他令人厌烦的手,「别再试探我,不要再这么做。」

  「你在等我说拭目以待吗?」雅各突然挑开她的衣领,白皙饱满的双峰呼之欲出。「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阴沉俯下张狂的笑唇,雅各在她诱人的乳沟印下太过轻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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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音响震耳欲聋,随意挂在围墙外头的七彩灯泡明灭不定。

  小孟不必计程车司机说明,就知道他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离「姬氏饭店」不到二十分钟车程,很近嘛……小孟好奇下车。

  差十分十二点,没有迟到……YEN可能睡著了,本想约她一道来散心,见到大猫老大她应该会很开心吧?来台湾以後,YEN自己就一直关在饭店里头,哪儿都不去走动,睡眠品质好像也很差很差,脸色愈来愈苍白,看起来好糟糕。

  在中国的时候她只是不爱说话,不会这样,YEN很讨厌台湾吗?

  台湾是很热很闷,可是还没热到令人生厌吧……这里的居民他觉得满有趣,也挺友善,晚上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夜店可以增长见闻,美食也不少。头儿带他侦察地形时,顺便教他融入此地生活,半个月下来,台北大小街道他们混得很熟了呢,唉……六月三号了,台北是盆地地形,会愈来愈热……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台湾的天气太热,YEN才不喜欢出来走动?

  小孟掏出手帕擦汗,一走进由废弃仓库改建而成的露天酒吧,屡挡不掉药头鼓吹药物「助兴」的美意,索性跑起步来,他飞步拐过热歌劲舞的男女,喘吁吁趴在由汽车车顶改装成的马蹄型吧台上。

  「又是小混蛋出马啊……泡妞的兴致都给搞砸了,搞什么鬼!」

  从身後响起的嗤哼极不友善又耳熟,小孟抬起汗湿的脸一看,鼻血差点喷出来。

  坐在吧椅末座,一名长相白净的男子正眯眼往小孟直瞧,他肆无忌惮的一手窝入女伴的裙底暧昧搔弄著。穿著劲爆的辣妹耐不住情骚,大胆地开腿跨坐男人腿上,凹凸有致的娇躯款款蠕动,俏脸潮红,佣懒地倚入男子肩窝娇喘,情眸半闭。

  「大……大猫老大,好、好久不见。」结结巴巴著,小孟跳离他们一公尺远,耳根发烫地垂下头,不敢直视香艳刺激的画面。

  大猫眯眸看他一眼,不甚愉悦地哼了一声,回头与女伴专心调情。

  小孟头皮发麻,深觉自己命在旦夕了。不要恼他啊,大猫老大!

  「雅各怎么了,瞧不起人还是没有脸来见兄弟,老是派你一个小角色出来应酬我们这伙老战友,存心让我们难堪吗?」大猫拧拧腿上状似睡著的女伴,朝哨音大作的舞池一偏,示意她暂时回避。

  小孟被不甘好事被打断的辣妹怒瞪一眼,待她忿忿走远,才委婉说明:「头儿可能出去张罗……」顾忌著充斥三教九流的露天酒吧,他抑低音量:「『民生必需品』还没回来。」

  「哦,你就确定他还活著?」飘洋过海来担任某位难搞仁兄的後援,大猫憋了一肚子乌龙气,火大道:「哼,说不定陈尸房间等人发现。世道很乱的,运气差一点的人难保不会出意外,世上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懂得握枪。」

  「大猫老大请息怒……」小孟乖乖听训,不敢有异议。

  哇噢!大猫老大中文也说得好溜,他训人的语调好温喔,和头儿的冷完全不同。

  语言能力果然是入行的基本条件,目前为止他接触过的大哥大姐们,至少都精通五种语言以上,除了YEN,每个人的中文都说得好流利喔。

  「回去告诉雅各,这段期间大家就各干各的活儿,没事少来交涉……」

  「不行啦!」没有大猫老大的协助,他和头儿就算逮住俄国佬,也无法立刻撤离台湾。风险大太了!「大猫老大,你是在吓我的吧?不要吓我嘛!」

  「你也知道严重性啊。」大猫透过酒液,眯视惊慌无措的小家伙。

  「头儿一定是没有看到留言,不晓得老大抵达台湾了,不然他会来赴约的。」

  「哟!我们小家伙开始打官腔了,虎父无犬子,不得了。过来坐下。」

  「头儿这两天真的和他的台湾朋友忙著补货,我又没有骗你……」小孟苦著脸,在指定席乖乖落坐。「补货地点恕我不方便透露。大猫老大,请你不要生气。」

  「你最好也别透露。哼,我现在火气大得很,难保不会冲去扭下雅各的脑袋标在墙上,每天当靶子射。」大猫阴狠的蛇眸眯向坐立难安的小孟。「雅各的身体嘛,物尽其用,就送给其他人练习爆破技巧,你看如何?」

  「大猫老大,头儿真的……」

  「够了。紧张兮兮的,老大来老大去,听得我耳朵都抽筋了。」大猫交叠起修长双腿,手肘支在台面上。「我认识他一辈子,这家伙的劣根性我还不清楚吗?你以为雅各留下行踪给你,你就找得到他?天真过头的小萝卜头……」

  「大猫老大从小就认识头儿吗?」小孟亢奋得几乎坐不住。「真的吗?」

  「是可以这么说啦,不过,」大猫一手轻支下颚,意兴阑珊瞄著好奇的小鬼头。「你继续打探下去情形就不妙了,小兄弟。必要时,和善亲切的大猫老大还是会杀人灭口的哟,雅各不重兄弟情义,我可不能薄情寡义。」大猫笑眼眯眯,看来无害又可亲。「我们小姐呢,她近来如何?」

  「这个……」事关重大,小孟头痛地斟酌措词。

  「意思就是状况不好了。」大猫姿态柔美地起身,屈指一挥衣袖,「你家头儿末日已近,自己把握机会回去见他最後一面吧。」

  「大猫老大,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孟跳离座位,仓皇地追著拂袖而去的大猫。「是我自己觉得YEN怪怪的,可是我不晓得如何形容感觉啦……」

  两人尚未踏出大门,高大的大猫被舞池里的女伴发现,追过来纠缠不放。

  蛇样的冷眸一眯,大猫以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阴阴注视片刻前犹打得火热的小美女,看得辣妹花容失色,美腿一跺,恼羞成怒地逃人去。

  小孟旁观得目瞪口呆,直到大猫不耐烦拖他上跑车为止。

  「大猫老大,那、那位不是你的女伴吗?」他翻脸不认人的狠劲好惊人喔!

  「那种的哪能叫女伴,我不想污染你清纯的耳朵。」发车上路後,大猫瞟瞟带著口罩的处男。「你脸上不戴东西出不了门啊?」

  「我感冒还没好,传染给别人就不好了……」小孟羞愧地调整口罩。

  「对喔。」大猫将跑车切入通往市郊的车龙中,仰头大笑。「上岸那天,我听说你少爷把人家台湾海峡的海水喝掉一半,滋味不赖吧?笨萝卜头。」

  对于老大哥们普遍缺乏同情心之举,小孟习以为常,甚至逐渐喜欢上不被同情、怜悯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平等、被接纳,心情格外轻松……

  「你这回又怎么了,不耐操的小混蛋。不过游个泳嘛,很困难吗?」

  小孟不愿重提糗事,却违逆不了大哥们不怒自威的魄力。「那天我因为晕船体力不支,下水没多久左脚就抽筋了,小姐发现不对劲,她一边帮我按摩,一边教我调整呼吸。幸好头儿在我和小姐身上绑了绳子,我们才没有飘去外海……」

  大猫听得意犹末尽,等了一会,「啊?没啦,这样就全剧终啦?」

  大猫老大好像在听笑话哦。「然後,小姐和头儿拖著我游了很久很久,我们游了快一个小时才、才上岸……」勉强说完,小孟头颅已经抬不起来。

  「了解。意思不就是两只玩成精的狡兔被一只兔嵬子拖累,倒楣透顶了。」

  大猫老大讲话好毒,而且是神经毒,YEN跟他们一起出任务一定很辛苦。

  「大猫老大,YEN对同伴都这么关心吗?」小孟心怀感激,眼眸不自觉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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