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聪明嘛。”杨贝薇点点头。
“当然了,要是不聪明,哪里会懂得你的暗示。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你给几分 啊?”戴安兴奋又期待地问,她发觉要演戏,实在应该向杨贝薇学习,她实在太高杆了 。
“反应能力不错,演得还挺像回事,至少唬得过韩爷爷,起码也有九十分了。
”杨贝薇夸她。戴安有时候还真像是个小孩子,谁会想得到她是顶圣的总经理?
韩伟抬手。“我打个岔,你们刚才……全是演戏?假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三个女人白了他一眼,开始怀疑这位韩氏集团副总裁的智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 要问吗?亏他还在一旁听了老半天。
“包括贝薇说的有关男朋友的事?”虽然她们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还是忍不住问 。
杨贝薇笑了一声。“那当然是假的,光看那些谈情说爱的人个个愁眉苦脸的惨状, 我又不是自虐狂,干甚么自找罪受?”
“哈!说得好,这一点我们有志一同,值得庆祝。我去帮忙端茶,马上来。”
戴安说著,像一阵烟似的跑开了。
“这丫头,想甚么做甚么。”这么快活的人,倒是挺令人羡慕的,杨贝薇想。
第七章
房里亮著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恰如她此刻的心情。爷爷与圣伦长谈了三个多小时 ,直到现在还未有结果,害她的心摇摇如悬旌,难以安定。
他们谈了些甚么?究竟为了甚么事情谈了这么久?是不是她的问题?
轻短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急忙开门。“圣伦——”
话未说完,韩圣伦一把抱住她拥吻,他旋身将门踢上时,仍末放开她,直吻得两人 都透不过气来,才缓缓离开她的肩瓣,搂著她坐到床沿。
沈书蕾双颊酡红,娇羞无比,韩圣伦的热情著实惊吓了她。
“书蕾……书蕾……”他低低的嗓音频唤,渴望地爱抚她的身子。
他的手,他的声音,充满柔情与激情,现在的他,仿佛是五年前她所熟悉的韩圣伦 ,那股散发出来的狂炽与热情似要将她淹没。
他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唇随著手抚过之处,印下一连串细碎的吻,柔嫩的肌肤让他 深深迷醉其中。
刹那间,她忘了一切,怔怔地任他抚遍全身,任他的嗓音侵蚀她的心,控制她,主 宰她……她喘息著呻吟出声。
那嘤咛娇喘的声音却如洪雷震醒他,霎时,他放开她起身。
这突来的转变使她一愣,一股莫名的空虚袭来,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心中扩散。
虽是他主动,但她也有所反应,他逃离了……如避蛇蝎!她羞得无地自容,泪珠颗 颗滑落。
“书蕾?不!别哭,我不是有意……原谅我,该死!我该克制的,原谅我,原谅我 !”韩圣伦慌得手足无措,搂她也不是,抱她又不能,只能手忙脚乱地干著急,他就是 见不得书蕾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的泪水更像决了堤,心中早已积压的委屈与不快,顷刻间全 化成了泪水如急流涌出来。
“对不起,书蕾,你别哭……”韩圣伦慌张地不停安慰她。
沈书蕾抹去泪水,泪眼瞅著一旁早已吓得半死的韩圣伦,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 ……不怪你。圣伦,你跟爷爷……谈得不愉快?”
唯有此因,才能说明他方才反常的行为。
韩圣伦的手脚总算找到可以安置的地方,一颗焦虑懊悔的心定了下来,似有意略过 她的问话,也是真的心疼,他伸手抚摸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绝 不再让你哭泣,我要你是最幸福的女人……在我身边。”
“爷爷说了甚么?他不准我们在一起,对吗?”她握住他的手,急著问。
韩圣伦摇头一笑。“别胡思乱想,打一出生我们就在一起了,真会不准,二十几年 前就禁止了,哪会等到现在。”
“圣伦,别瞒我,我知道爷爷不喜欢我,他老人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孙媳妇,而我 ……甚至连他的标准以下都排不上。”她是知道的。
韩圣伦眸光一闪,唇角弯了上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大可放心,爷爷的孙媳 妇或许要门当户对,我的妻子绝对不用。”
沈书蕾窘红了脸。“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他们谈甚么。
“喔?你不烦这个?那我可真不知道你烦甚么了。”他一派无辜的表情,打算装蒜 到底。
“我……哎呀!”他这一闹,她都不知如何开口了。她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你看看你的样子,真难看,眼浮鼻子红又绷著一张脸,真可惜了老天厚赐你一张 绝丽的容颜,就让你自白糟蹋了。”他还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
沈书蕾让他逗笑了,却还是无法让他说出他们究竟谈了些甚么。为甚么他不肯告诉 她,爷爷真讨厌她到难容的地步?
“又胡思乱想了!”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甚么,只好开口安她的心,“相 信我,爷爷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相反的,他也会很喜欢你,就跟我一样。”
她无言地凝视他,很想相信他的话,但事实终究是事实,爷爷对待她的态度表现得 极为明显,打从圣伦宣布他们开始交往起,他以漠视她的存在表明他不承认他们的关系 。
“别再自寻烦恼了,没事的。”他打个呵欠,一副疲倦至极的模样。“明天有早餐 会报,早点睡吧。”他走进她的浴室。
沈书蕾看著他,以为他走错了门会折回来,结果他在里头刷牙洗脸后出来,一头鐼 进她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也不过约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这么躺在她床上了。
她傻愣愣地站著,见他真睡著了,才想起他占了自己的床。“圣伦,你快起来,你 占了我的床了,这是我的房间。”
他毫无动静像睡死了般,沈书蕾被逼急,连忙伸手拉他,可惜他一百八十公分魁梧 的身材岂是她这娇弱女子拉得动的,也只有在一旁喘息的份,最后,床位让给了他,她 干脆趴在梳妆台上打起盹来,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韩圣伦张开眼睛,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翻身下床将沈书蕾 抱到床上,自己则躺在她身侧,贪看她熟睡的容颜,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他必须确定, 她真实的在他怀抱中。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他辛苦了五年建立的事业—— 这是他与“老狐狸”交换的条件。
***
夏日的阳光相当刺眼,一大早,大地已洒满黄金般的颜色,光线穿透没拉上窗帘的 落地窗,毫不怜惜地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抬手阻挡光线,缓缓掀开眼皮。
几点了?沈书蕾眯著惺忪的睡眼,一只手摸寻床头上的闹钟,一个不小心,闹钟让 她拨了下来。“哎哟!好痛!”
一声哀号,惊跑了残余的瞌睡虫,她吓得翻身下床,手里还紧捏著顺手带下的毯子 ,眼神慌乱的瞪视床上的人。
韩圣伦妞钥身,表情痛苦地揉著让“凶器”打成肿包的地方,委屈地说:“这就是 你叫老公起床的方式?我以后可得戴著头盔睡觉了。”
“圣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张望了一下。没错,是她的房间啊!“你怎么可以 进来!”韩圣伦这时候才张开惺忪的睡眼,笑嘻嘻地下床。
“哎呀!你别过来!”沈书蕾拉高毯子遮住眼睛,羞窘地不敢面对他。他居然只著 一件仅能遮住重点的“裤子”!
韩圣伦低头瞧瞧自己,狡黠的眸光一闪,嘴角贼贼地弯上来,大方的走近沈书蕾, 拉扯她手上的毯子,“怎么了,书蕾,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明知故问嘛!
“你走开!走开嘛!”沈书蕾一手紧握住毯子,一手急于推开他,但一贴上他赤裸 的胸膛,却如遭电殛般马上缩回来。可想此刻她一定羞得满面通红了。
韩圣伦仍贼兮兮的笑著,爱死了她娇羞的模样,料准她不敢再碰触他,舒舒服服地 将她抱个满怀,仿佛这样还不够,他俯身吸吮她白皙的颈项,乘机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嗯……好香,抱著你真舒服。”
“圣伦……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嘛!”她真是羞死了,要是让人撞见了,她真是无 颜荀活了。
“不要,我喜欢抱著你,亲你。”他的唇贴著她的肌肤,呼出的热气令她全身一阵 战栗。他轻而易举地将她连著毯子抱起。沈书蕾一声惊呼。
韩圣伦笑著将她放到床上。
“别怕,你忘了我昨天才发过誓不再让你哭泣了?该不会这样就把你吓哭了吧!” 他取笑她,穿上衣服。沈书蕾这时候才露出脸。“你故意捉弄我!”
“现在才知道?”他摇了摇头,似在叹惜她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