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范芷芹泪已流尽,她紧紧抱着石彻逐渐冰冷的身体,感到眼前一黑,跟着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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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祈祷、期盼之下,石彻终于在中枪后第三天转醒。
他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世纪之久。
“谢天谢地,感谢老天爷、岳老爷、及石夫人保佑,大少爷终于醒过来了!”
石彻一睁眼,便看到一脸喜极而泣的德叔,及如释重负的小黑。
“老大,你还好吧?”直到此刻,小黑凝重的表情才笑了出来。
“大少爷,这几天你昏迷不醒,真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卡在腹部的子弹取出来了,再加上小黑输的血,这才从老天爷那把你救回来……”德叔一高兴,就碎碎念个不停。
“芷芹呢?”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芷芹小姐就在这——”德叔笑着转身,却不见方才身后的人影。
“咦?人呢?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啊……”德叔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芷芹没事吧?”尽管伤口还没好,石彻仍挂心芷芹的安危。
“芷芹小姐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这几天精神好多了。”德叔道。
“大少爷,你昏迷这几天,芷芹小姐可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你,等你养好病后,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呀……”德叔径自叨念着。
“那她人呢?”石彻醒来最想见到的人便是她。
“喔,芷芹小姐可能是看到你醒来,一时太高兴了,偷偷跑出去擦泪吧。大少爷,芷芹小姐待会儿就会过来看你,你就安心休息吧。”德叔劝说。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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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
“芷芹,你好了没呀?”范守中敲敲房门喊道。
“来了。”范芷芹整理好仪容后,无奈的打开门走出来。
石彻中枪之后,她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亲眼见到石彻清醒过来,她才放心离开。
她接着以身体不适为由,跟幼稚园请了一个月的假,隔天简单收拾行李后便搭车回老家。
经过这一连串事件,范芷芹觉得自己好累。
她要的,不过是段再普通稳定不过的感情,然而石彻三番两次的欺骗,已经深深伤透她的心。
他的欺骗,不仅让两人置身危险,她甚至因为他一度昏迷不醒,以为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石彻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她,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想再过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
见到石彻醒来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自己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和他在一起。
所以她选择暂时离开台北,给自己一个安静的时间和空间,好好思考两人未来的关系。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待会儿对方要是看见你这面无血色的脸,不以为自己和个女鬼相亲才怪!”范守中急忙唤来妻子,赶紧替女儿打扮一下。
他满意的看着女儿的脸色,在爱妻的巧手之下变得红润、有气色,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他范守中发誓,这次一定要把宝贝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范芷芹像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被父亲带到隔壁村一家有名的海产店。
“芷芹啊,乖乖坐着等,爸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一落坐之后,范守中见对方还没来,随便掰个借口先离开。
“喔……”范芷芹低头应道。不用想也知道,父亲这招不知用了几百次的尿遁法,是为了制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反正在家里闲着没事,出来透透气、交交新朋友也好,顺便气气石彻。
只希望等一下过来的人,不是第二个夏耿伟,想起父亲的眼光,范芷芹不禁头疼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还没来,她无聊地喝下杯里最后一口果汁,起身打算走人。
她抬眼一看,竟在门口看到一抹令她又爱又恨的身影。原本跨出的脚步,像是当场生了根,范芷芹呆愣地看着石彻缓缓走向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极力稳住狂乱的心跳,故作冷淡地道。
几个礼拜没见,他不但没因为自己的离开受影响,反而变得更意气风发,根本看不出来他才刚受过伤。
“我是特地来向岳父大人提亲。”石彻深情地看着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闻言,范芷芹感到心一酸,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我父亲不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提亲。”范芷芹好气自己为何这么的不争气,他不过简单说句话,自己就轻易动摇了。
“可这场相亲是你父亲精心安排的。”他伸手抚上她泫然欲泣的小脸。
“要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他……”范芷芹不甘心地道。
“芷芹,不要再气了好吗?我发誓绝不再对你隐瞒任何事。”石彻好言相求。
“你真的敢发誓?”
早在石彻住院时,德叔便将他过去和恒帮的恩怨,及他为了保护她,不得已欺骗她的前因后果,一一向范芷芹解释了。
但,她就是气不过嘛!她曾经给过石彻机会坦白,如果当初他肯说出一切,也许就不会白白挨那一枪了� �
“我发誓。”他信誓旦旦地举手道。
“说谎的话,就变壁虎。”她追加道。
“说、说谎的话,就变壁虎。”石彻难得结巴起来,这算哪门子的誓言?直到见到范芷芹绽开灿烂的笑容,石彻高兴地站起身,不顾餐厅众人惊讶的目光,狠狠将她紧拥人怀,并献上一记名为思念及爱的热吻!
“我爱你!”
当范芷芹沉醉在他甜蜜的吻里,石彻忽然在她的耳边,轻声倾吐一句最美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