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徐冲侧头问道。见他捧着碗不动口,一脸纳闷。
“爹,没事。”徐楹丞收了心思,深睨了梁月云一眼,没有吐实。
“真的没事?.还是你不愿意告诉爹?”他和梁月云斗气的事,徐冲早听眼尖的下人说过了,之所以明知故问,是想逮着机会切入正题。
“爹,真的没事,您不必挂心我。”
“唉!教我怎能不挂心呢!你和云儿都成亲月余了,感情不融洽不打紧,还让底下人传得沸沸汤汤,这在家里说说可以,若是传了出去,教我怎么对得起亲家还有你早逝的娘啊!”徐冲声泪俱下,唱作俱佳,唱起哭调来一点也不费力。
他今天特意将两人凑在一起用膳,还把所有不相干人等都遣下去,就是想让他们当面“对质”。
徐楹丞是了解爹的,知道他这些举动是为了替他和云儿的事找个解决之道……不!也该说是为他找台阶下。
他不急着劝,反而以眼角余光扫了梁月云一眼。
这些呀!还不都要怪您的儿子。好色、上妓院不说,还“打”我!梁月云在心底说道。
始起眼,正好和徐楹丞的对上,她闷哼了声,匆匆瞥过,抑下那令人心惊的慌乱心跳。
见她没意思出声,徐楹丞只能安慰老父,“爹,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要怎么说随他们去。”
“那怎么可以?”徐冲冲口道。“你们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人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你们就不能各让一步?”
“爹,他没把我当他的妻子,所以咱们不是夫妻。”梁月云一听到“夫妻”这两个字,更呕!
若是他有将她当成妻子看待,就不会上妓院,更甭说会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我有!是你没有把我当成夫君,当成你的‘天’。”瞧瞧有哪个妇人会不把夫君的话视为旨意,不把夫君当天的?
就算是他错好了,她的“天”想跟她道歉,她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这个“天”算什么东西?
“我的‘天’?是呀!我是想叫一声‘我的天’!你的脸皮真厚,动手‘打’我不说,还想要我尊你为‘天’?”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徐楹丞感到莫名其妙。这妮子颠倒是非的功力无人能及。
“那天!”梁月云呛回去,硬要说徐楹丞的推她是打她。
“我没有,我说过是我不小心。”
“是呀!不小心就把我打得四脚朝天了!”
“你!我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没有?哼!你有看到我四脚朝天吧?”她咄咄逼人的问。
“呃……是有,但——”
梁月云打断他,“那就是了,你还不承认打我?”
“你!”
“我怎样?你又想打我是吗?打呀!有胆你就打看看。”那天她是一时不察,才会给他打得跌倒在地似龟求生,现在她有防着他了,就不信他还打得到。
她一副不服输且讨打的模样,教在场的人见了,都会禁不起激地真冲上前打她,可徐楹丞例外,对她的激动以及无中生有,他是佩服到家了。
竟然可以泼辣到如此地步!
“我不会打你。”他重申。 .
“那天你就打了。”梁月云继续颠倒是非。她是气不过他竟为了香香推她,当着香香的面给她难堪,分明没把那日在湖畔的欢好时光当一回事嘛!
“我——”
“你们都安静下来!”徐冲看两人吵闹,看得额际发疼。原意要他们夫妻和好,哪里知道会在饭桌上就吵起来。“吵这么久,不渴吗?都给我坐下来喝茶。”
“哼!这种打妻子的事你也好意思一直提?我都怕人见笑不敢说出去哩!”粱月云嘴里不饶人的,边坐下边嘀咕,顺手接过徐冲递来的茶一口喝掉。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而且我没有‘打’你!”解释数十遍有余,她还是听不进去,徐楹丞的耐性也快用完了,依言坐了下来,闷闷地喝了几口茶。
“反正现在是寡妇死儿子,没人替我作证,你当然可以大赖特赖。”
徐楹丞懒得回嘴了。
徐冲看两人还在呕气,一时也想不出办法,看他们终于将茶水喝下,确定两人不渴了,索性做个和事佬。“这样吧!我看你们一人退一步,楹丞,你向云儿道歉,云儿,你就消气,罚楹丞明儿个带你到街上玩,如何?”
“不要!”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下山。
“那你要怎么样呢?”徐冲低声问道。
“嗯……我要他做我的奴才,任我使唤一个月。”
“什么?你要我做你的奴才?”徐楹丞一听,大男人威风马上不允。
“怎么,不愿意吗?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要同你和好喔!不要是吧?那就拉倒,我不稀罕。”
“楹丞,做人家相公的本来就该待妻子好,宠她疼她,你待云儿好,云儿也不至于为难你,云儿,你说是吗?”徐冲居中调停。
“唔……”她发出咕哝声,没答应也没承诺什么。
听爹这么一说,再看她的态度,徐楹丞其实是想要她的原谅的,否则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沉吟片刻,徐楹丞同意了。
“那好,就这样了,你们赶紧回房吧!”完美结局,徐冲诡异地笑开。
“爹,人家还没吃饱……唔!”梁月云拿着的手停在半空,突地一股热流由腹间闷烧,她惊异地叫了出声。
“怎么……啊!”徐楹丞见她一脸怪异,正要开口询问,不意一个起身,藏在裤裆下的男性突地勃发。
“咦?发作了!这么快?我先走一步。”徐冲藏在唇边的笑意露了出来,诡异到极点。
“爹,您……”徐楹丞和梁月云匆匆地对看一眼,立刻知道自己喝下了春药。
“来不及回房是吗?呵呵……没关系,爹会交代他们不靠近这里一步的,我先撤。”徐冲一溜烟地跑了,那速度极快,压根儿不像是一个步人中年的人。
“爹,您不能撤啊!啊……”粱月云涨红了脸,身子因为药性的发作而灼热。
“云儿……”徐楹丞忍着下半身的烧灼,欲伸手拉住她,怎知一碰到她的手,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便由指尖传人下腹,缓了热气,不过,这并未维持太久,他将她扯进怀中,那舒快的凉意占去了胸膛前的火热,忍不住地往她的身子偎去,只想解浑身的热。
“啊……”她的感觉和他相同,靠向他的时候舒服、凉快多了,原本要抗拒的她因此改变,搂紧他的腰际,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相贴,不约而同的发出愉悦的喟叹。
可这样的纡缓并未真正的解决体内燥热,不一会儿,两人的拥抱不能满足涌升的爱欲,全身发出声响,吵闹着要抒发。
“云儿……”他凝盯着她的眼里盛满欲念,强烈的发出求欢的讯息,他撩起她落在耳侧的发丝,熟悉的胴体和姿势在在都撩勾着他。
“嗯哼……”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喘息,一抬眸,将他对自己的欲望纳人眼底,心念一动,知道他要的人是她,她眼儿一柔,小脸蛋上尽是媚态,似极邀请般。
他能感到她的变化,尤其是她无言的邀请,瞬时,情欲的火焰开始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 ★ ★
和煦的阳光嬉戏般的探进窗边,又是一日的开始。
几声鸡鸣惊醒了梁月云,她眨眨眼,适应了房内的光亮之后,撑着身子想坐起——
“哎哟!”才掀开被子,她便惊呼。
全身酸软的不想动不说,腰腹间还被人压着,沉甸甸地动弹不得,定睛一看,是徐楹丞,双颊忍不住地泛红,随即想到了昨夜。
昨夜是成亲以来,他头一回睡在她的房里……不!该说是新房里。
而拜爹的春药所赐,他们欢好了几回,直至天将明才昏沉沉睡去。
不过,她心里清楚,虽然春药在他们体内作祟,使他们心里的疙瘩不存,可依他们之间的情愫,就算没了春药,早晚也会和好,毕竟哪有这么天大的气能让他们夫妻怨怼一辈子的?
她想了下,决定等他醒来便告诉他,她不会要他做奴才一个月的,他听了一定令因为她的施大恩而更爱她的……想到这里,她止不住幻想起来,心中得意得紧。
片刻后,她觉得口渴,遂轻轻地拉开他压在腰际的手,悄悄地下了床。
“哎呀!”下了炕,因为太过急躁,没注意到散在地上的衣裳,她的脚被绊了下。
她急急地掩住嘴,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好在没惊醒他,她还想喝好水回床上躺一下哩!
捧起自己和他的衣物,一股温馨甜蜜很快地在她心间流过,直到现在,她才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咦?这是什么?”他的布衫飘下了一张纸,她弯身拾起,“休书”这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急忙看了下去,上头有她和他的名字,这些字她都认得,却也宁愿自己识不得大字几个,这样,心就不会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