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可颂,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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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颂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只知道当两人经过她的面前时,她已躲到一个古典屏风之后,然后看着洪百蕙走到柜台,向饭店的服务生拿了客房的钥匙。

  丰儆棠则站在电梯口,等她来了后,两人才一同进了电梯。

  可颂从屏风后跑了出来,只来得及看着电梯往上跳动的数字,一楼一楼的往上升,最后停在八的数字上。

  纤细的手臂垂落在身侧,握得死紧的手指凸起泛白的指节,可颂紧紧咬着嘴唇,怎么也不相信,时常处理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也没有婚姻的约束,但他们之间有浓厚的情感。

  不!她不相信,除非亲眼所见!

  ∪ ∪ ∪

  丰儆棠是惊讶的。

  当房门还来不及关上,当可颂赫然出现在门口,当他的双臂正搂着因脚步不稳而差点跌倒的洪百蕙。

  下一秒,他见到他心爱的女人,怔愕着睑孔,哀戚着双眸,愤然地转身跑掉。

  他知道她误会了。

  无法顾虑房里还有一个看戏的第三者,一个可能会耻笑他一辈子的第三者,丰儆棠本能的旋身,追了出去。

  “可颂!可颂!”他在电梯口追到了她,她双眸正垂着泪,拚命的按着电梯的上下键。

  可颂从不知道自己会这般脆弱,会选择逃避来处理背叛的情感。

  她很伤心、很急,也很气。气电梯不来、急自己的情绪就要完全失控、伤心她的爱情竟是一场空。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丰儆棠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欲抱她。

  可颂一把挥开他的手,突然抱着身子蹲了下来,哇地痛哭出声。

  “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看着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来来回回地踱着脚步。

  最后他索性也跟着蹲丁下来,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张开臂膀紧紧地抱住她。“嘘,别哭了、别哭了,你跟我来,跟我来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我是这么爱你,只爱你。”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跟那个男人约在饭店里!

  ∪ ∪ ∪

  在半钳制、半硬拉的情况下,可颂硬被丰儆棠给带进房间里。

  丰儆棠才一关上门,人都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站在窗边的男子,声音已飘了过来:

  “儆棠,下次再有这种秀,我不介意时常跟你约在饭店里见面。”

  可颂看着那个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原来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只有洪百蕙?不是……

  刹那间,她的脸通红,知道自己一定干了蠢事。

  转头看看身后的丰儆棠,他的一对浓眉拧得死紧,双眸似要杀人一样的瞪着窗前的男人。

  洪百蕙见两个男人的眸光隔空交战着,只好赶紧由沙发上站起来,挤到可颂的身边。

  “邬律师,你怎么来了?”

  “我……”可颂看着她,又转头看看丰儆棠,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丰儆棠代替可颂回答。“也就是方才我跟你们提到的人。”

  可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再转头看着洪百蕙,下巴差点没惊讶得掉下来。

  有人是这样向前妻介绍现任女友的吗?

  “我……我……”很难得,可颂竟会口吃!

  “邬律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还记得我吧?”站在窗边的男子终于移动了步伐,走向她。

  “你……”可颂看着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

  “我们上回见过一次面,地点也是在饭店里,我姓迟,单名一个飏字。”迟飏笑出一口白牙。

  记忆一下子回到数个月前,可颂啊地一声,想起了他。

  “你是……”是的,是他,那时陪着洪百蕙一同到饭店谈离婚事宜的男子。

  “他现在是我老公,肚子里Baby的爸爸。”洪百蕙的话接得恰当,好似算准了时机。

  宽松的衣衫随着她手掌下滑的轻抚动作,可看出明显凸挺的腹部。

  “这……我……那……你们……”可颂想起来了,原来情况真如第一次上法庭时,法官学姊对她所说的。

  洪百蕙在那时已经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不是丰儆棠。既然这样,那他们三人今天枣在这儿做什么?

  可颂真的觉得这个脸丢大了,不敢抬头,她偷偷地瞄向丰儆棠。只见他仍旧绷紧着颚线,一对发亮的眸子直盯着她瞧,似在思考,也像生气。

  “现在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蠢事了吧?”听得出他的声音是由咬着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他并不介意可颂吃醋,甚至可说很开心,因为有爱才会有醋劲。但,他介意这件事竟然在迟飏的面前发生,那个小子可以拿这个话题来糗他,至少半年。

  可颂的脸垂低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半天不敢吭声。

  丰儆棠来到她的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

  见他们两人恩爱的模样,迟飏曲起手指,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好了、好了,要恩恩爱爱也得等我们夫妻俩先退场吧!”

  丰儆棠咬着牙,一记大白眼瞪了过来。“可颂,记住他,那次法庭上百蕙写的陈情书,就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是……指说他不能人道那件事吗……

  可颂抬起脸来,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瞅着迟飏。

  “我承认,那陈情书是我写的。”迟飏半点愧疚之意也没有,还洋洋得意地笑着。

  洪百蕙赶紧扯了他的手肘一下。“邬律师,让你笑话了,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今天看到儆棠跟你在一起,我算是完全放心了。”

  本来她还怀着愧疚的心,因为她是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不过却背叛了之前的婚姻。

  “这……我……”可颂还是觉得尴尬,不知该如何应答。

  丰儆棠的手掌上她的腰肢。“关于我们之间复杂的过去,我会自己跟可颂说。至于我说的那件事,迟飏,别忘了,你已经答应了,可要做到。”

  不想再久留,至少在迟飏那个臭小子想出新的花招来整他之前,丰儆棠决定带着可颂赶紧先走人。

  ∪ ∪ ∪

  车子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行进,可颂趴在车窗边,看着霓虹闪烁的街景。

  今天一整日下来。真的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从在温泉饭店里的误会到冰释,从随着丰儆棠离开到回他的住处,从两人间笼着沉默到他开口不悦的质问她的信任,可颂终于搞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破例不在约定的时间里,在他的住处待到深夜。

  原来洪百蕙是儆棠的奶奶好友的孙女,当初结婚时,他想都没想的答应了安排,无关乎喜不喜欢或爱不爱,也很自我的忘了有个妻子的存在,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没留给人。

  至于迟飏,则是丰儆棠相交多年的好友。回到台湾不到三年,在第一年就认识了洪百蕙,并且喜欢上她,无奈佳人竟是好友的妻子,使他痛苦不堪,在爱恋与罪恶间痛苦挣扎,直到最后决定放手一搏。

  “想些什么?”丰儆棠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给揽近,照惯例,将前方开车的阿纲给当成了透明人。

  可颂昂起头来,先摇摇头,然后又说:“想想,你真的很坏,让他们两人吃了那么多苦,难怪迟飏要递那样的陈情状。”

  “听你的口吻,还想着下午的事。”他的手指在她的颊靥上摩挲着。

  她的脸一红,将头倚上他的肩头。“为什么从遇见你开始,我就老是在出糗?”

  法庭上、街道上、办公室里,他的住处,还有今天的温泉饭店……多到她自己都快数不清了。

  “因为我的魅力,你无法挡。”丰儆棠取下她鼻梁上的眼镜,放下她一头乌亮如云的秀发。“我还是习惯你这个样子,只属于我个人所有。”

  可颂睨着他,皱皱鼻子笑着。“你有没有发现这眼镜挺眼熟的?”

  她从他的手中抢过那把黑框眼镜,在手中把玩着。

  丰儆棠压低头来,在她的发间亲了一下。“就是我住处书桌里的那一副吧?”

  没想到竟让她给发现了!

  “怎么会在你那?”她一直以为那次在饭店里签离婚协议书时搞丢了。

  丰儆棠的手指划过她的眼睛,流连在巧挺的鼻头。“你猜呢?”

  “我猜……”可颂嘴角高高地翘起,笑得很得意。“你很早就看上我,暗恋上我了!”

  他没否认也没承认,修长的指头滑移到她柔软的唇办上,轻轻抚触着。“奶奶昨天跟我通过视讯,她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是在向她求婚?

  可颂的心蓦地一颤,故意张开嘴,咬了他的手指一下。“现在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因为家里正忙着要办她另一个妹妹——菟丝的婚礼。

  “为什么?”他没喊疼、没收回手,改勾起她的下颚,侧过脸来吻住她。

  “因为我的另一个妹妹最近要办婚礼。”

  “所以,我们就不能结婚?”他有点不满地轻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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