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就是恋兄情结。”她下结论。“你那些变态哥哥影响你太深了。”她又喝口水,这刺激实在太大了。
“不是,我就是喜欢他。”雨浓肯定的点头。
茵茵叹口气,坐下来。“你听我说,舅舅他……我们很难跟他沟通,他……你也知道……虽然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天呀!我到底在讲什麽?”她拍拍额头。
“反正你别再单恋舅舅了。”茵茵下了最後一个结论。
“为什麽?”雨浓不解。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她实在无法接受,更何况雨浓还比她小。“而且我不懂你为什麽会喜欢舅舅,不过,我应该早一点看出来的,难怪昨晚他会为你破例。”
“破例?”雨浓更听不懂,难道昨晚还有发生什麽事吗?
“就是跳舞,我从来不知道舅舅会跳舞,他昨晚竟然跟你下舞池。”
“我没有和雷大哥跳舞。”雨浓摇头。
气氛在空中凝结了两三秒,茵茵瞪著雨浓,手中的杯子滑落地板,“锵”一声,碎成片片。
“你喜欢的是雷澈舅舅!”茵茵再次尖叫,她要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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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浓站在雷澈的门前,犹豫著要不要按门铃,她好想见他,问他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她好怕那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雷澈需要睡眠,他昨晚照顾她一整夜,她实在不应再打扰他。
就这样,她在门口交战了十分钟之久,终於她决定晚一点再来好了,她不能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不停叨扰他,她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咔”一声,门被打开,雨浓迅速转头。“你怎麽站在这儿?为什麽不按铃?”雷浚穿著一件毛衣和西装裤,正准备出门。
“没有——”
“你来找雷澈?”她脸上升起的红晕已给了他答案,他微笑道:“进来吧!”
“不用,我待会儿再来,他可能还在睡。”她显得有些慌张。
“他也差不多该起来了,你进去吧!我去买晚餐回来,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还是等会儿再来——”
“谁在外面?”里头传来雷澈的声音。
雨浓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得好快,她该跟他说什麽?她绞紧双手,心好像快跳出来了。
“我就说他该起床了,进去吧!”雷浚走出大门,推她入内,顺手关上门,他们两个应该没问题了。
雨浓站在玄关,望著正在客厅擦头发的雷澈,他似乎刚洗完澡,胡子也刮乾净了,只是脸上的瘀青仍在,这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还问过他和谁打架,这麽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是告诉你今天别乱跑。”雷澈挑高眉毛。
雨浓回过神。“我……因为……”
“怎麽回事?又发烧了吗?”雷澈走到她面前,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温温的,应该没事才对。
“我……”雨浓说不出话来。“我……”
“怎麽了?”雷澈弯身贴近她的脸。“哪裹不舒服?”
“不是。”她盯著他的下巴,深吸口气。“我刚刚醒来,没有看见你……然後我以为我在作梦……就是你说的话……”她拉扯著裙子。“……我是不是很傻……我……”
“雨浓,看著我。”他托起她的脸,终於明白她不安的原因。“那不是梦。”
雨浓眨眨眼,感觉一股热气又冲向她的眼眶,她努力不让泪水掉出来。“我……”
雷澈摸摸她的头顶。“进来吧!别站在这儿。”他揽著她的肩往屋内走。
“对不起,我就像个傻瓜。”雨浓将头发梳往耳後。“我以後不会这样了。”她绞紧双手。
“没关系,要不要喝点东西?”他问。
“不用了。”
雷澈感觉得出她仍是不安、紧张的,他倾身问:“要不要跟我跳舞?”他记得她喝醉时说过的话。
雨浓瞪大眼,不知该说什麽。他为什麽会在这种时候邀她跳舞?
雷澈打开音响,柔和的乐声倾泄而出,雨浓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放轻松。”雷澈将她揽在身前。
“我会踩到你的脚。”雨浓紧张的说。
“没关系。”他微笑。“又不是踏到就碎了。别看地上,放松就好,跟我跳舞有这麽可怕吗?”
“当然不是。”雨浓急急地摇头。
“那就放松。”他带她转了个圆圈,听见她惊呼一声,他微笑。“有这麽可怕吗?”
“不是。”她喘气。“只是被吓了一跳。”她随即露出笑容,仰望著他。
他又带著她转了几圈,雨浓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虽然她偶尔会踏到他的脚,但是两人都玩得很开心,最後雨浓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贴著他的脚步移动,柔柔地偎著他,嘴角带著甜甜的笑容。
雷澈的双手环在她身後,将她圈在臂弯中,心情是这几天来最愉快也最平静的。
“你的牙齿还疼吗?”雨浓抬首仰望著他。
“已经好了。”当他决定和她在一起时,就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她浅笑,眸子绽出闪亮的光彩。 她的眼神已不会再让他想躲避,他抬手抚著她柔嫩的脸庞,一朵红晕浮上她的双颊,她害羞地移开目光,直盯著他的下巴。
“我……我会让自己变得成熟的。”她鼓足勇气说。
他挑眉。“为什麽?”
“茵茵说你喜欢高挑成熟的女人。”她有些结巴的说。“虽然我已经长不高了,不过我会让自己变得……更成熟的。”
他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别听茵茵胡扯,如果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就不可能喜欢你了;你就是你,不需要像别人,我会挣扎是因为你的年纪而不是你的外在或是性情。”
“为什麽年龄那麽重要呢?”她不懂。
“十八岁毕竟太年轻了,有很多事情在以後回想起来,你会觉得当时做的是错误的决定,我不希望你後悔。”他叹口气。“更何况一个老男人顾虑的总是比较多。”他抚著她光滑的脸蛋。
“你才不老,为什麽老要这麽说?”她摇头踮起脚尖,抓著他的衬衫,认真地注视他。“而且我才不会後悔呢!十八岁已经很大了,古代的女人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结婚了。”
他因她的话而微笑。“现在可不是古代。”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雨浓的脸蛋臊热起来。“我打算给你一年的时间反悔,别说话,听我把话讲完。”他的手指轻按住她的双唇。“说不定过没几天,你就发觉你把我想得太好,而且对我只是迷恋,若真是如此,我会放你走。”
雨浓拉开他的手。“我才不会这样,听起来好无情,不过我会证明我是认真的。”她定定地凝视他。
“怎麽证明呢?”他微笑地拂过她的发际。
“就是……”她顿了一下。“我还没想到。”她不好意思地说。
他咧嘴而笑,雨浓涨红脸。“我是说真的。”她一脸羞涩的说。
“我知道。”他揽著她,微笑地抚著她的发。
两人轻轻随著音乐摆动,雨浓偎在他胸前,幸福地闭上双眼,幻想两人在柔和的月光下翩然起舞,她不自觉地环紧他,嘴角浮起醉人的笑容。
“你身体不要紧吧!有什麽不舒服的吗?”他问。
“没有,我很好。”她仰头对他说道:“经过这次发烧後,我发现我很健康,哥哥他们都太担心了上
他挑高一边眉毛。“你发烧很健康?”他听不懂她在说什麽。
“因为以前我发烧还并发了肺炎,结果这次都没有任何并发症,表示我健康多了。”她高兴的说。
他纠结著眉毛说:“有人这样判定身体健康的吗?如果我昨晚不在你身边,说不定等我们发现你生病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照顾我啊!”她微笑的说。
他摇头。“我想你把顺序搞混了,事情可不是这样判定的,我们先来谈喝酒这件事——”
“我很抱歉,真的。”她抢先说,他看来好像生气了。
“我不是为你喝酒这件事生气,而是地点,你在顶楼上喝醉,如果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怎麽办?”
“不会的,上面有护栏——”
“雨浓。”他沉声道。
她被他的严厉吓了一跳。“我……”
“有人连晒棉被都会从阳台上摔下来,更何况你已经醉了。我不会限制你去做任何事,除非它危害到生命安全,而这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他皱著眉把话说完。
雨浓低下头。“对不起,那时候我好想看星星,我觉得好孤单。”她落寞地说。
他叹口气。“没关系,过去就算了。”毕竟他也有错,他不该赶她回去的,都是楚烙那家伙在挑衅。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雷澈轻拉开雨浓。“等会儿。”他跨步走到大门口,打开门。
“舅,雨浓是不是在你这儿?”茵茵站在门口。
雨浓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什麽事?”
“你哥打电话给你。”茵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