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出浴室,向来耳尖的戴家豪便听得传自薄被下细微的啜泣声。
她不是睡了吗?戴家豪步伐迈向床前,
“阿晶,你怎么了?”他才轻扯下覆在她头上的薄被,便遭到她丢过来的枕头攻击。
他反应迅速地张手接个正着,只来得及瞥一眼她满脸泪痕就教她拿起身旁的抱枕遮住所有的表情变化,
“你哭了?谁欺侮你?”见她的泪,揪疼他的心。
“你欺侮我!”透过抱枕隐去她泰半尖锐不平的声音。
“我?”他想拿掉覆在地脸卜的抱枕好说话,却教她死命拉住,不想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哭,很丢人的耶!可她就是抑不住地猛掉泪啊!
“你倒个垃圾倒到天边去了,害人家担心了一整个晚上,以为你出事了。可原来你是忙着和女人约会也不说一声……我懒得再理你这种见色忘友的人,决定与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她抽噎着细数她的委屈与不平,一个疏忽却教他拿走她脸上的抱枕。
不等她反应,霸道地俯头,便是一记缠绵火辣的热吻。
戴家豪前不久还是“不行”之人,但每次对上胡藜晶就不老实,仿佛天赋异禀得就是有调情、取悦女人的本事。
他熟练地扯开她身上的薄被,性感完美的裸身纠缠上她细肩带平口丝质睡衣下曲线玲珑、光滑莹腻的女体,手指抚过处无不让胡发晶柔嫩的肌肤燃起炽热的火焰,
胡藜晶昏沉沉地含着眼呻吟,仍抗拒地重槌了一下他的宽肩,他却不为所动地为所欲为,看他大胆老练地以唇舌在她口中挑情索欲,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掌放肆地覆上她丰挺的酥胸,揉抚过她玲珑的纤细腰线,撩起她的短裙在她浑圆柔嫩的大腿上摩拳……完全抵挡不住胡藜晶浑然天成的撩人魅情,也像铁了心似的执意占有她。
他是个挑情郎中,哪里是“性机能障碍” 了——如果胡藜晶够理智、够清醒,也许会想想自已是否误上了贼船,而不会任他带领她向卜沉沦。
柔触着他性感结实的肌肤,她也只能在他的爱抚吮吻下全身着火似的,心不由意地应和他的索求。
“我要你!”他粗嘎着声音在她耳边喷吐欲望的气息,陷溺在她撩拨起的欲海中无法自拔
要?胡藜晶纤细的柔黄环在他肌理分明的裸背上柔抚,恍然中睁开眼,不意视线触及她书桌上文祥正忿然怒瞪她的照片。
“大家好,你弄错了,我不是刚刚送你回来的女人,你要她是吧?她走了,你去找她吧”胡藜晶一旦清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情急之下手脚并用地发挥泼辣本色,—阵推、踢、踹、咬,将哀号一声的戴家豪给轰下床。
好险!差点就对不起文祥哥,也差点成了别人的替身,想到文祥哥还好,一想到他和那女人的亲密,原木那股莫名的哀凄情绪又起,晶莹的眸中又聚满泪光。
臭大家好!竟然将她当成别人的替身!
“我要你,关Jenny什么事?你纵使不愿意,也不必让我绝子绝孙啊!”戴家豪痛苦地坐在地板上捣住胯下中吟,希望勃起的海绵体没被她踢断,否则这可比性机能障碍还惨哪!
“不关她的事?明明你跟她……”她始终遮住泪眼,浯气中泛着浓浓的醋意。
“那只是个恶作剧!我的隐疾也只有你治得了,忘了吗”
“恶作剧?不过你也不能要我啊!”她释然地羞红脸,放下遮着泪眼的手,柔声低浯:“因为文祥哥他
又是文祥?戴家豪真恨不得宰了他。
“啊——你怎么受伤了?”她才抬眼望向他,还来不及为她差点让他绝子绝孙道歉!也还来不及因他性感养眼的穿着心悸,就教他脸上、身上的瘀青裂伤给震惊得跌下床。
“没什么。”
“没什么?你被绑架了?刚刚你说的Jenny是英勇的庞德女郎?她救你回来的;”她心疼地上前温柔地将他扶上床,满脑子尽是007的电影情节。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你的想像力可“丰富,什么事业没发生、”他大笑着自己坐上床, 还忍着高涨不退的冲动将地垂落玉臂的细肩带拉回肩上,
胡藜晶脸上红霞再现,低垂着头赶紧到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替他上药、包扎。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色胆包天?失踪了大半天.带一身伤回来电不喊疼就想诱地上床!
“老实招来,为什么弄得鼻青肋肿?还肿得像箔头!”地不死心再问、
“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撞上电线杆了”他含混带过哪里说得出口他是为了她跟人打架!
哈!哈!胡藜晶心里咒骂了句:骗鬼!
老掉牙的托辞,他还不长进地拿来唬人,也不想点新鲜的、
拿起棉花猛倒双氧水拿起来不客气地就往他唇角破皮处狠按,动作一点也不似原先轻柔。
“哎哟!痛死啦!”他咬牙痛叫,而她也只幸灾乐祸地瞥了他—眼。
他倏地拉过她的头,吻上她的唇来止痛……
既然无法再逃避,戴家豪便决意主动调查胡藜晶一段段的花花情史。
而殷稻妍身为胡藜晶最要好的朋友,自然是戴家豪探询的首要对象、更何况阿妍不笨。牛朗与胡藜晶的奸情她不可能不感受到一点风吹草动,从她身上也许可以调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嗨!大家好,我送的礼物收到了吗?”戴家豪踏进小洋房的花园,才经过他窥知胡藜晶与牛朗奸情的树丛时,被树栏里传来的殷稻妍的声音给吓得煞住脚步。
“阿妍?”他立在原地问,却找不到入口。
“你从我家门口的小径进来”
戴家豪找到小径,循声进入这一小方休闲区,恍然大悟。怎么牛朗和胡藜晶的奸情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什么礼物?”他在一张休闲椅上坐下。
“阿晶没交给你?”她吃吃笑得好不诡异。“你回去问她好了。”
“这地方什么时候开辟的?”他不太在意礼物,有兴趣的反而是这个地方。
“就阿晶结束在速食店的兼差前两个星期嘛”殷稻妍环视四周,言谈之间颇得意。“这地方真是个福地耶,刚辟好时,牛朗在这里说动阿晶再帮他,直到他找到人。果真两个星期后人手就有着落了。”
“两个星期?”戴家豪算丁算时间,他发现她和牛朗奸情时不正是她辞去速食店兼差前的两个星期?试探地再问殷稻妍:“你不也学会计的,为什么你不去帮牛朗?”
“我?”殷稻妍指着自己的鼻子笑说:“我这直肠子又火爆的个性,我老公就怕我把他的店给毁了,还不
如在床上伺候他就好。”
“呵呵……”戴家豪第一次对殷稻妍的肉麻当有趣真心地附和着笑。他似乎误会了那天牛朗与胡藜晶的谈话内容。
为求肯定,于是再不着痕迹地问了殷稻妍几个问题,最后才确定他们那天谈的是速食店的工作问题。而他真如他妈说的,他把它想拧了,
“哈哈……”戴家豪忽地笑得猖狂,也不管殷稻妍疑问重重的眼光,径自站起身就要走。
“大家好,你怎么了?”殷稻妍支起食指和中指,点丁点自己脑袋问他。神经病!
“没事,没事,我回去问阿晶你送我什么礼物。”说着,即没头没脑地走了。
“神经病!”殷稻妍尽管对他怪异的举止不解,也只能儿怪不怪地摊摊手目送他愉悦地离去。
才走出花园,他好巧不巧地被一个刚从路旁的休旅车上下车来的毛头小子莽撞地擦肩撞个正着。
“你……”他指着那个一脸歉意的男孩。他认得他,他不就是胡藜晶的小姘头。
“对不起!”徐宗宏道了歉,便匆匆往狐洞走。
这小子食髓知味又来了!戴家豪脸一垮,随后跟进狐洞,就想砍人,
“阿豪,你过来了呀,快,帮妈把行李搬上车、”倪惠虹指了指地上的大堆行李。
“妈,你们在做什么?”戴家豪只了眼行李,进射危险寒光的利眸直瞅得倪惠虹身旁的徐宗宏畏缩地躲入倪惠虹身后。那表情好像在讨饶一一
大侠,别杀我!
“搬家啊,你眼睛长哪儿去了?”倪惠虹自顾自地又弯身收拾东西、“之前跟你说过不再管你事的,不走难不成等你赶人?”
“妈,家里设备好、活动空间也大,你们住起来不是舒服些吗?”戴家豪—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自然要解释解释。
“我们喜欢阿晶”说话话的是戴宝显。
“对!家里没有阿晶、”薛—枝大大地打了饱嗝,清醒的时间是愈来愈多。
戴家豪揪心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又盯上徐宗宏,
“这位是……”口气不稳,内心却想揍人泄愤。
“噢!对,对!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阿宏,这是我儿子戴家豪”倪惠虹忙拉过上脸惧意的徐宗宏。
“他叫徐宗宏,是阿晶家教的学生,刚考上大学,当阿晶是救命恩人似的,是你的学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