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参鸡是给你补身的。”见他吃得如饿死鬼投胎,她笑得好不粲然。又舀了一碗汤给他,免得噎着了。
哦!还有补精益气的人参鸡,哪个男人受得了!
“你也吃。”他也舀了一碗人参鸡给她。祝她做那种事的时候精神百倍、高潮不断。
噢!一想到这里他的食欲全无,放下筷子死瞪着她。
“我脸上长东西了吗?”她不安地放下碗筷抚抚脸-
“喔,没有,我想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他换个表情,又拾起碗筷闷头吃饭
“你……你想到什么事情了?”挺神秘的!
想?想?他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该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楼上的房东怎么从没见个影?或是上头根本没住人?”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
“喔,你说房东啊?”她释然地又挂上一朵该死迷人的笑容,让戴家豪裤档下的“起死回生”又是一阵人人交战。
人参鸡果然妙用!
“房东太太殷稻妍是我事务所的同事,和她新婚的先生牛朗之前到纽西兰业务考察兼度蜜月,今天早上回来了”
“若她有问题,可以叫她来找我。”殷稻妍配牛郎?难怪要细菌感染。
怎么他最近听到的人名都带点暧昧?
“她会有什么问题?为什要找你?”
“没事。”他好不邪恶地笑望着她、
胡藜晶聪明—世、糊涂—时,没听懂他的揶揄、小小咬上一口他剥好放到她碗里的胡椒虾,
“好辣!好辣!”她天生怕辣,纵使只有一点点也不行,胡椒虾是做给他吃的,怎么糊里糊涂就入口了呢?赶紧喝——口人参鸡汤去辣味。
哈!太好了!又是海产、又是人参鸡,荷尔蒙超强的。她今晚必定孤枕难眠,他的机会来。
只要今晚解决得手,他便可早早回去交差,也不必时时担心自己要被她勾了魂去,好,就这么办!
戴家豪才这么想着—一一
“嗯……嗯……啊……啊!”小气窗外突兀地传来阵阵女人的叫床声和男人奋战不懈的激吼声。
刚入口的人参鸡汤“噗”地喷溅得坐在对面的狐狸精满头满脸。碰!他的椅子往后倒去,人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
“你还好吧?”她匆忙起身用餐巾拭去脸上的汤汁后,再擦拭着胸前衣服上的油渍问。
楼上淫声不断。
戴家豪自地板上爬起来时,看到的便是拭胸这一幕。
哦!她真丰满,加上声光效果俱佳,害得他满脑子的想入非非,他是男主角,女主角自是非狐狸精不可。
“没事了”他—脸痛苦的神情,遮遮掩掩住胯下,扳正椅子回座。
“你别见怪,他们都是这样的,一天三餐外加消夜、点心。新婚嘛,我可以体谅的。”新房就在小气窗上方,听得自然清楚、
她见怪不怪地低头拭胸,而戴家豪怎么会觉得眼前两个肉蒲团晃荡得他头昏。
“啊!啊!啊!”楼上传来一—阵更狂烈的叫床声,然后—切归于平静。
“老天!老受这种骚扰,你怎么过得下去?”他只手扶额,吃饱了,食欲也没了。
“只要心术纯正,不管在哪里或听到什么,都不会受影响的。”
有理!有理!他颇有同感地猛点头-他不也如此,只要没有眼前这只让他冲功的狐狸精。
“阿晶,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楼上传来的慵懒女声,又把他吓了一跳!
“没关系。”她转向小气音朝外喊了声。
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噗咦笑出声。这真的很夸张,要是说出去,谁相信哪;
饭后,他帮她收拾完善后,便又使出教她措手不及的伎俩——今晚留下来过夜以实行他下流的汁划-
“我回去洗个澡,晚点再来照顾你……”他拭干手就急匆匆地要逃离狐洞。
哪知一抬头就见仿佛识破他诡汁的狐狸精已经挡在楼梯口,好整以暇地等他了。
来这一套!
“大家好,有些话我不得不地你说清楚、”她试着用更委婉的语气,开门见山地表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么事?”他放慢脚步走向地
“我病好了,不再。不再需要被照顾,我们都需要过正常的日子。毕竟我是个未婚的女人,你晚上在我这里虽是打地铺,总也不太好,别人要怎么想……”她有她的为难。
“所以呢?”他开始担心。
喔!这只风骚的狐狸精竟也脸红了。
“所以你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别再来了?那还怎么玩得’下去?这个赌局他不就输定了……这一个星期的隐忍真是失算,今晚
本来汁划“乎伊死”,也泡汤了。
“阿晶,你听我说,我们是朋友吧?既然你不需要再受照顾,我当然不会留下来,但既是朋友,彼此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吧?”他握住她纤细的双臂退而求
其次,说得真挚诚恳。
扼腕,再扼腕哪!
“你说得好像也没错”她沉思了—下。过河拆桥真的有点不顾江湖道义,更何况是对这样一个满怀仁义的谦谦君子。“好吧,你以后可以常来串串门子,反正就住隔壁嘛,”
胡藜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像她这么忙,为了赞留学费用而兼好几份工作的人,他要找得到她串门子也不容易。
“就这么说定,你可别反悔哦!”他扬着食指指向她,让步尺度已经退到极限。
“真的啦,骗救命恩人就不是人了。”她很自然地
抓住他修长的食指握在手里。
她本来就不是人,是狐狸精呢!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很担心。
第四章
接连数天,戴家豪下班骑着十段变速脚踏车回的都不是他的小套房,而是习惯地骑往隔壁胡藜晶所住的小洋房去。
几天没见着她的人,甚至连地下室的灯都没见亮过。
她不在?去哪儿子?
戴家豪一如预料失望地转回他的小套房,心不在焉地做丁些事,还是走到隔壁,隔着马路站在路树下遥望小洋房的地下室。
透过薄掩的窗帘,他仍可见到灯光桀然的新房里面新婚夫妻赤裸纠缠的人影。火辣辣的肢体动作显示他们正在吃“消夜”,惟独新房下的小气窗里仍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于是他又垂头丧气地回到他的小套房。
女主角不见了,他这厢的独脚戏还怎么唱下去?
胡藜晶坐在宾十五百的前座又厌恶地拍掉刘涩郎不断偷袭向她的那只十指粗短的大肥手。
她今天真是非常之倒霉,才会在忙昏头正卸下工作往回家的路上去遇到刘涩郎这只老色鬼,害得她—方面得忍受他令人作呕的急色相,另方而又得防备他出其不意的偷袭。
“阿晶,你的皮肤真是柔嫩,哪像我家那婆娘粗糙得手一摸都会割破皮哩!”
“老板,你真爱说笑,要不明天我回事务所时顺便问问老板娘,她的皮肤是不是真像伯你说的”胡藜晶半威胁地握着拾自脚边的拐杖锁,准备他若再有不规矩便于以迎头痛击。
刘涩郎其实是个可怜懦弱的老男人,在事务所虽名为老板却无实权,被强势的老板娘压得死死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尽管平日对胡藜晶这样—块卜肉猛淌口水,但有太座压阵,平常也不敢对这个老婆倚重的红人放肆
但今天他的运气好,应酬回家途中遇到这块肉,便这么强送她回家。真是天赐良机,虽然这胡藜晶泼辣得可以!
可是他浑身厚皮既不怕打也不怕她骂,就怕她搬出他家那只母老虎。
“不!不!阿晶,我们温存的接触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不能对外人提呀,要不我的老命休矣”
谁管你这个老色狼!车子一接近胡藜晶所住的地方,地便迫不及待地扳开车门,嚷嚷:“老板,我家到了,再见!”
哪知刘涩郎不打开中控锁的控制钮,地就算是插翅山难飞出这部黑色的铁棺材
“阿晶,你听我说嘛,你千万不能……”他扯回转身欲卜车的胡藜晶,不意扯乱了她身上的套装、
“你这个色很——”胡藜晶也不客气拿起拐杖锁就往他秃头上砸!
“哎呀!”刘涩郎痛喊—声,死心不放开她,就怕她北把今天的事透露绐他家的母老虎知道,那后果可要比此刻惨上十几倍?。
在—阵挣扎拉扯中,停在小洋房前宾士五百的激烈晃动看得戴家豪目瞪口呆。
“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说给我那婆娘听,我就放开你!”刘涩郎被修理得鼻青脸肿,可怜兮兮地仍不敢放开胡藜晶。
“好吧!”看他为了舔到地这块肉,却招来这副惨相,胡藜晶忍住爆笑得意地点点头、
于是胡藜品优稚地下车整整衣衫,将手提包往背后一甩,扬着胜利的笑容回到小洋房
想占她便宜?休想!
胡藜晶经过花圃时,对着开了满园的黄菊花发了一会儿呆。
她想起一个人
若有所思地低头走到小门前,冷不防地被坐在门口有点憔悴、正恶狠狠扯了满地黄菊花瓣的戚家豪吓了—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