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连交往都不曾……”正式的交往,真的还没有,他一开口说的不是交往,而是要她做他的妻子,她以为他说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但不是。任庭幽还是觉得,尽管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现在结婚仍太快了。
“交往以后,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这是当他送她回到公寓,进入她和任庭洋的小窝以后问她的。
任庭幽红着脸把咖啡端给他,阙宫傕轻易地将她拉坐在他腿上。
“说话。”他饮一口咖啡,眼眸始终锁住那双避着他的黑瞳。
任庭幽在他腿上更是坐立不安,“你不要这样,要是洋回来……”
“你说过她今天不回来。”阙宫傕提醒她,放下杯子,把她抱得更紧。“庭幽,你不要转移话题。”
“可是……结婚……也是交往以后的事……”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得到他沉稳的心跳、闻得到他独特的气息,她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庭幽,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他握起她葱白修长的玉指凝视,摸着她中指告诉她,“明天我们去买戒指套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只是犹豫不决,所以他摆明了不管她答应结婚与否,他的决定就是决定。
任庭幽想把手抽出来,但他不放。
“宫傕,不能这样,我……我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太快……”她也知道自己是愿意嫁给他的,但是需要给她时间。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开口,有多少女孩会马上点头?”阙宫傕深深的注视她。并非炫耀,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任庭幽低下头,“或许有很多人羡慕我,认为我是幸运的,但……结婚对我来说应该是用幸福来形容,不是幸运。”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只是不巧爱上的是他。
阙宫傕并不太懂她的意思,拥有幸运不就等于掌握到幸福?
“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明天去选戒指。”
“宫傕……”她急着解释,那是不一样的!
“就这么决定。”他不让她说完,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他不知道,幸运只能算是一时的好运气,未来未可知;幸福却是需要经营的。幸福的婚姻,需要两个人长久的经营,那是不一样的……
第七章
真是佳事传千里。
一直列名为头号花花公子的阙氏集团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自从传出,就为凉冷的初冬带来一股热流,走到哪儿都可以听到人们高谈阔论这则消息,更成为阙氏总部大楼里面的人员,包括门口警卫在内,人人询问的焦点。
每个人都想知道,“幸运儿”是谁?其中叶娜蔌、钟馨的名字出现次数最频繁,还有几位颇有名气的明星、模特儿也列名其中,最近和徐浚史才拍完成“量身订做”广告的任庭洋也造成了轰动,广告未播出,就有许多人在为她大打绯闻广告,因为许多人都看过“她”和阙宫傕亲密地走在一起。
“庭幽,我真托你的福吔。真想不到这种绯闻居然比拍广告还管用。”任庭洋应该算是其中收获最丰富的人了,托一些八卦杂志捕风捉影的报导,如今已经有许多人找上门要捧她了。
对任庭幽来说,这却成为她的困扰了,她要求的平静生活,现在就像天方夜谭。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这是她几天以来的结论,手上套着阙宫傕不准她拿下来的粉红色心型钻戒,她的心更沉,本来两人还可以出去喝喝茶、听听音乐会,现在,她觉得要走出这扇门都有困难了,更别说她和阙宫傕已经几天没见面。
并不是他没约自己,而是有太多人看着,教她连出门都害怕。
“别一张愁眉苦脸嘛,这哪像要做新娘的人啊。”任庭洋丢下杂志,从沙发上坐起来。
“洋,你不要胡说。”任庭幽微微地脸红。
任庭洋随即拉起她的手指调侃她,“这是什么?我胡说的话,你手上这枚钻戒代表什么啊?”
任庭幽羞赧地抽回手,“那……只是他说不让别的男人靠近我……”
她真的只是戴着让他安心,她并不是现在就要嫁给他,起码……他答应等她到明年春天……虽然只剩几个月,和她提出的过几年差许多……很多。
“说得也是,看到那么罕见又稀有的钻石戒指,想接近你的男人起码会先秤秤自己的斤两,他可真聪明,戒指这么一套,等于在你身上做了标记。”任庭洋实在不得不佩服阙宫傕的“诡诈”。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了。
任庭幽拿着话筒,朝任庭洋背过身。
电话那头只说:“你准备一下,司机会过去接你。”
“来接我?有什么事吗?”任庭幽听着他低沉迷人的声音,耳朵都热了,他们已经几天没见面。
“我想见你。”
就一句话,彷佛也说出她的心声,让任庭幽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放下话筒,任庭洋正等在那儿准备糗她。
“哎哟,心跳好快,这怎么回事啊?”任庭洋故意摸着心脏部位叫嚷,对一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来说,这成了她揶揄“另一半”的最佳利器。
“洋!”任庭幽更加的脸红耳熟,可惜她连一句反击的话都不懂得说。
“他怎么跟你说?是不是说‘幽,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啊’?瞧你脸这么红,他一定是这样说的吧?”任庭洋简直唱作俱佳。
“他……他不会说这种话。”任庭幽居然还红着脸老实的回答她。
任庭洋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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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佳事传“千里”,那真是一点也不假,就连远在美国的阙子嫣都听闻了阙宫傕将结婚的消息,当知道对象不是她心里属意的黄箍,可想而知她的“震惊”程度。
她的火气几乎直接延烧这端电话线……
“阙宫傕,我不准你娶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听到没有!”
“我娶谁是我的事。”阙宫傕用修长的手指夹着水晶杯,杯中盛着三分满的名酒,他板着脸。
免持听筒,越洋电话的声量响彻客厅,阙子嫣的生气程度显而易见。
“你说这种话?!我是你唯一的姊姊吔——”
“阙子嫣,你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阙宫傕走到窗口俯视外面一片灯海,啜饮一口酒。
那具声量清晰的现代机器静默了三秒,然后方才还尖锐的叫骂声像变魔术似的变为娇滴滴的柔音再度传出,“宫傕,你说得没错,你娶谁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是想管你,我是没这份能耐的,但身为长姊,我担心你呀,不是我批评,你自己也很明白,你身边那些女人……充其量只有外表,实在不适合做我们阙家的媳妇啊。”
她把他看得那么肤浅?阙宫傕皱起眉头。
“我娶她也是明年的事,等你生产完回来还赶得上参加我们的婚礼,不必担心,她不是你所想像的。”他放下水晶杯,迟疑了一下又补一句,“起码她也还没答应嫁给我。”
又是三秒钟的静止,电话那头似乎有东西摔落,传出巨响。
“……我没听错吧?!”
阙宫傕扬起嘴角,他几乎可以想像阙子嫣现在掉了下巴的错愕表情。
“如果没别事,那就再见了。”他不等阙子嫣抗议,关掉了电话。
他看看时间,司机也该把任庭幽送来了。不到一分钟,门铃就响了。
阙宫傕一拉开门,直接就把人拉进怀里拥吻,一解几日来的相思。
“宫傕……”任庭幽被他吓一跳。
他关上了门,吻着她倒到沙发上,她连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不知不觉一件大衣落了地,当他放开她,她已经唇瓣肿胀、白皙玉颈多了道吻痕。
他还压着她不让她起来,火热的眼神凝望着她娇红羞怯的神情。
“我真想吃了你。”他的嗓音嘎哑,还隐含了一份渴望。
任庭幽被他极具挑逗的言语弄得心极慌,被压在他身下的身体更如火一般滚烫,同时他的手还不安分……
“宫傕!”急急一声叫喊,她的心漏跳了半拍,慌乱地抓住他往下探的手,“我……我没有心理准备……你不要吓我……让我起来好不好?”心像小鹿乱撞,她的表情更像小鹿一般无辜。
遇上这么惹人怜爱的小鹿,当猎人的他可真是又爱又恨。他是真的想要她,又想好好珍惜她……
他放开了她,让她终于能够好好的坐着。
“这几天都没出去?”他选择离她远一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眸底的光彩未褪。
任庭幽轻摇头,整理了被他弄乱的衣衫。她穿着宽松米白针织衫、深灰色裙子,看起来端庄又典雅,只有被阙宫傕吻过而显得粉红的脸蛋和已经洗直恢复原状的直发略显凌乱和仓皇。
“我不敢出去,好多记者在门口等着……他们也分不清我和洋,刚才多亏洋先引开他们,我才出得来。”她轻细的声音听得出充满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