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宫傕很后悔,真后悔他居然是阙子嫣的弟弟!
阙子嫣眼角瞥见他一副快杀人的样子,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了笑声。
“我说宫傕啊,你过去不是一直认为女人就那么点价值吗?什么时候转性啦?”
女人有价值吗?阙宫傕眼露怀疑。
“庭幽不一样。”他紧锁着两眉。
“你说过女人都一样,她不是女人?”阙子嫣快气炸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她就故意要拿他过去所发表的言论堵他的嘴。
他睇她一眼,“她是我的宝,你不懂。”
乖乖,其他女人难道是垃圾?她弟弟原来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哪里让你觉得特别?”算啦,如果有人能制得住他,管那人是用柔、用硬,还是用眼泪,只要他不再认为全天下没有“一个”女人有用,也算进步了。
他又是一副“告诉你这女人,你懂吗?”的表情,可差点把阙子嫣气炸。
算了!好女子不与沙猪斗!阙子嫣甩甩头,撇开这一件“计较”起来会很失气质的气人事。
阙子嫣想了想,负责的说:“好吧,这件事我似乎也要负一半责任……”
阙宫傕冷眼扫向她,对她所用的“似乎”相当有意见。
“应该,我‘应该’要负一半责任。”阙子嫣咬牙切齿的改口,最后又说:“我去找任庭洋,去跟任家谈,请他们起码让你和庭幽见一面,将误会解释清楚,这样可好?”
阙宫傕皱着眉头,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阙子嫣早已经决定不跟他计较……可是,真的很气人!那个钟馨,不应该找任庭幽,应该拖他去陪葬才对!
那他们阙家不就绝子绝孙了?呸呸呸,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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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为宫傕说好话而来的,我这里有个东西,是管家帮宫傕打扫住处的时候在地上捡起来的,我想麻烦你把它交给任庭幽,一切就等她看过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阙子嫣这么跟任庭洋说。
而任庭洋也这么跟任庭幽说。只因为庭幽一直都没有笑容,所以她才瞒着父母,把阙子嫣交给她的钟馨写给阙宫傕的“遗书”,转交给任庭幽。
这段感情,还是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
葱白的手抓着那张曾被揉成一团的纸,那双手不再无瑕,上面还有着受伤后的痕迹。一双翦水秋瞳从字里行间抬起来,她望向窗外,泪水缓缓的流下来。
……当你保护着你所珍爱的女人而利用我的时候,你可想过我的感受?哼,
你爱的女人,你的灰姑娘,我真想看见当你失去她,你会如何?
……我将让你失去你唯一珍爱的女人……
“庭幽,你要见他吗?”任庭洋看着她从出事以来第一次把情绪表现出来,居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任庭幽好半晌没有反应,几乎教任庭洋以为她没有听到她的话,当她又想再问一次
任庭幽轻轻地、缓缓地点头。
任庭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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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庭幽出院以后,其实一直住在家里,只是阙宫傕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任家人严密保护着任庭幽,不准见,就直接说“送走了!”
现下,两位在小学教书的父母都到学校去了,今天是任庭洋负责“看守”任庭幽,成了她“背叛”父母的好时机。
光天化日之下,她光明正大的把任家最不受欢迎的人物阙宫傕带回来。还好心的帮他们关上房门,到客厅把风。
“庭幽!”他紧紧抱住了她,几乎将她揉入他身体内,如此做尚且不能解他数个月来见不到她所受的煎熬。
“你放开我。”她的身心,以及伤口,还痛着。
阙宫傕两手稍微松开,却没有依她的意思放手。他握起那双纤手,更瘦了,还有着缝合的伤痕……想起这双手曾经流出那么多血,他心里泛着无可抑止的疼痛和怜惜。
“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受这种痛苦……庭幽,我的心很痛!”他好恨自己,酸楚梗在喉咙。
任庭幽伪装出来的疏离态度一下子就崩溃了。
“宫傕……”豆大的眼泪滑落脸颊。
“庭幽!我这么爱你,我这么珍惜你,你为什么还不了解?”他再次紧紧的抱住她。
“可……你知道吗?你只说要我做你的妻子,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其实……我一直在等,等你对我说这句话……我根本不要你送我那些珠宝、礼物,我……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唯一’……”她靠在他怀里,终于可以对他说这些话。
“傻瓜!你本来就是我的唯一、我的最爱,即使我不说,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他急切而热烈的吻着她,藉以补偿数月来的思念之苦。
“但是……我该怎么感觉你?你现在这么说……宫傕……”她转头抗议,不让他碰她的唇,“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当街和人拥吻……”
“那是叶娜蔌过来吻我,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饥渴的嘴唇沿着她的粉颊吻向她的耳垂、玉颈……
要她看清楚?她不小心瞧见一眼都脸红一片了,哪还敢“看清楚”。
“但是后来……我们住一起,你……还和其他女人约会……我……教我怎么相信……我是你的‘唯一’?”
阙宫傕突然停住,大大叹了口气,松开了她。凝视着那双幽眸,他知道他必须向她解释,“庭幽,我承认我过去有不少女人,但是自从决定和你结婚,你就成为我的唯一了。我一直在提防叶娜荻会伤害你,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才继续和钟馨交往……想不到钟馨这个女人这么歹毒!”
“她爱你。”说起来,她其实还有点同情钟馨。
阙宫傕皱起眉头,“我跟她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有金钱交易,她相当清楚的。”
任庭幽看着他,“那……为什么叶娜蔌的事……还有和钟馨交往……你不告诉我缘由?”
阙宫傕瞅住她,突然摆出不悦的脸色,“我能告诉你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吗?我想珍惜你,不想让我过去的生活污染你、影响你。”
他说的可是实话,他这么珍惜她,她居然还避着他,三个多月不见他,对他心存怀疑,真是!
“但……你每天那么晚回家,你都没想过我会有怎样的心情。”看他的脸色,任庭幽的声音小了些。
“那一阵子我在应付叶娜蔌,所以我经常送你礼物,我以为你应该感觉得到我对你的重视。”阙宫傕理直气壮的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任庭幽蹙起柳眉,一张脸显得失望,“这就是你对女人的认识?你认为每个女人都可以用金钱、用礼物哄?那我……我在你心目中,和你过去那些女人似乎没两样……”
“任庭幽,你在胡说什么?”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他那些荒唐的过去不是没有原因,女人都爱计较。真是,和他过去的女人有什么好比较的!
“你……不要凶我,我……我没有说错。”她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阙宫傕注视着她,看她那张无辜娇弱的容颜……真想吻她!
“我最后再说一次,你是我心中‘唯一’、‘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以后不准你再有怀疑。”他坐上床沿,俯身贴近她的唇瓣。
眼看着他逼近自己,任庭幽突然捂住嘴。
阙宫傕眯起眼,深深的蹙眉,“任庭幽——”
“我……那是不是表示你以后……也不会有那些……‘一夜情’、‘金钱交易’……那些女人?”她无辜的眼神瞅着他,纤白的手指还按着唇瓣。
“阙子嫣告诉你的?”他会好好找她算这一笔帐!
任庭幽赶紧摇头,“那是……钟馨说的。”
死了的女人就不计较了。阙宫傕叹了口气,谁教他过去纪录不好。“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他还敢吗?一个钟馨就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把她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任庭幽松了口气,掩在纤手下的唇角渐渐上扬。
阙宫傕眯起眼瞅住她,“你也太不会保护自己了,为什么会被钟馨那种女人骗上车?”
任庭幽眨动着双眸,微微地噘起唇瓣,“那是你……你让我太伤心、太绝望……我也不知道怎么被她带上车……我怎么会知道她……那样可怕。”
“我让你伤心、绝望?那是你不信任我!”阙宫傕深深地锁着浓眉。
不会吧,难道要她说对不起?任庭幽为难地想着,她也是因为太爱他的缘故……
阙宫傕握住她的手,封住了她的樱唇。
这样也好,她就什么也不必说了,过去的一切是是非非,就让它随风而逝。任庭幽闭上了眼睛。
索取过深情缠绵的吻,阙宫傕的浓眉锁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