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刚落,薛情便觉得自己被人抬起来,经过一阵行走和东摇西晃后,她被人轻轻放下。
“这是做什么?”一个男人好听、低沉、极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人薛情的耳朵,她认得,这声音就算是出现在梦中她也认得,那是阎凯,是阎凯的声音!
“阎总裁,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我们大伙儿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生日?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朱秘书说的,她说今天是阎总裁的生日,所以我们就准备了礼物……”
阎凯淡淡说着,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我不是今天生日,朱秘书记错了。”
一伙人诧异地愣在当场,“不是?可是……”
“没关系,蛋糕算是我请大家吃的,至于礼物,看谁要就带回去吧!谢谢你们。”
“不,这份礼物是总经理为阎总裁特别挑选的,只有阎总裁才有资格拆开。”
“慕文?”阎凯的音调不觉提高,“你说这是慕文的主意?”
“是的!总经理说阎总裁太辛苦了,需要一点休闲娱乐,所以特别挑选了这个特别的生日礼物。既然今天不是阎总裁的生日,我们就把蛋糕拿出去切了请大家吃,但是礼物还是请阎总裁收下。”
于是一伙人尴尬地推着蛋糕出去,留下阎凯一人独自面对那个包装得相当精美、上面还绑着粉红色蝴蝶结的“礼物”发愣。
慕文在搞什么鬼?明知道他根本不是今天生日,还莫名其妙弄来一个礼物?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阎凯低声咒骂着,一面解开蝴蝶结,当他看见箱子里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个女人时,不禁讶异的低呼:“你是……”
薛情咬着唇,缓缓从箱子里站起身,露出她那穿着半透明薄纱睡衣的性感身躯。
“薛情!”阎凯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已然接近一丝不挂的女人瞧,“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我就是……就是他们要送你的礼……礼物。”薛情结结巴巴的说着,头几乎低得快垂到锁骨了。
阎凯冷然瞅着她,虽然她穿着薄纱,但那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更使得她完美无瑕的身躯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礼物?堂堂关西集团的少夫人,钟家的少奶奶,怎么会把自己包装得像娼妓一样送给男人当礼物呢?”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让薛情脸上顿时血色尽失,“我……”
“你什么?说吧!你怎么会认识慕文,又是怎么魅惑他帮你的?你到这里来,该不会只是要我看你的身材吧?”阎凯恶毒的说着,黑瞳闪过一道快得看不见的痛苦。
“我……对不起……”薛情喃喃道,羞愧得连话都讲不完全,同时转身想离开。
可阎凯大手一横拦住她,“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会来这儿?是来刺探军情,好再一次出卖我,还是来看我失去你以后的落魄样子?”
“不是,我是来……是来……”
“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向你借钱的!”薛情猛然仰头,一口气说出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
哪知阎凯听了竟像疯子似的哈哈大笑。“借钱?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堂堂关西集团的少夫人,北方企业的二小姐,竟然向我这个不学无术,又厚颜无耻,只会勾引女人的小瘪三借钱?”
薛情摇头,“我已经和钟高齐离婚了。”
“离婚?钟高齐另结新欢不要你了,所以你只好回头来找我这个旧情人?”阎凯恨恨地抓住她手臂摇晃,力道之大几乎快把她的骨头给摇散了。
“不是,你……你放开我!”薛情使劲甩开阎凯,同时以着无法置信的表情瞪着他,“你变了,以前你绝不会说这种话的!”
是的,阎凯变了!跟前这个满脸寒霜,满眼怨恨且言词刻薄的歹毒男人,已经不是她所认识,所爱过的那个阎凯!过去的阎凯虽然自傲、狂妄,却是个绝对真性情又内敛的血性男子,而今他却变得严苛、残忍,变得让她无法相信。
阎凯扯扯嘴,一个箭步上前托起她姣好的脸庞凑近自己,“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与做法。情情,你不也变了?”说着,他的大手罩住那泰半裸露在外的雪白双峰,刻意恣肆地揉弄着,“过去的你,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连穿条短裙,稍微露个肩膀都会脸红半天。现在,你却穿得像个跳脱衣舞的脱衣舞娘,怎么?钟高齐不要你,所以你就学起妓女,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钱来讨生活是吗?”
这番恶毒又不留情的话像把利刃,直直插入薛情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她频频摇着头,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不是,我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放开我,你放开我!”
阎凯冷酷地一挑眉,轻易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让她半裸的胴体紧贴住他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并恶意挤压着她线条柔美的臀部,“不是?既然不是,为什么穿成这样,把自己打扮成礼物送给我?你不知道只有下贱不要脸的女人才做这种事吗?但是没关系,无论你是妓女也好,钟太太也罢,我都已经下定决心收下你这份礼物了。”
“你……你想做什么?”
“拆礼物同时享用我的礼物!”语毕,那霸道的嘴唇不由分说的堵去她的抗拒与挣扎。
“不要,阿凯,求你不要!”薛情慌乱地避开他满含愤怒的狂吻。
但处于激烈状态的阎凯,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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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满室的绮丽春色。
阎凯低声咒骂,半压住怀中依然轻颤的人儿,半伸手去接电话;“喂?”
“阎凯,我是慕文,听我说……”电话里的展慕文急急开口,声音听起来有点诡异。
阎凯原本还泰然自若地边听电话边爱抚亲吻着身下的薛情,但不知怎地,他突然像被电到似瞪大黑眸,俊脸也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放下电话,阎凯以双手撑起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瞅住薛情,淡然好听的嗓音透着一丝古怪:“薛情,你为什么来找我?”
薛情别开脸,未干的脸颊又一次染上泪水,“我是妓女,是用身体赚钱的肮脏娼妓,我来这儿做什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轻轻一甩头,阎凯放开薛情站起身,“慕文告诉我,他找的女人因为交通阻塞,现在才到公司,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慕文的计划中。薛情,你为什么来找我?”
然而薛情只是用力咬着唇,无言地弯腰拾起早已被撕裂的衣衫准备穿上。
阎凯见状不觉眯起眼睛,“你做什么?你想这样子离开吗?”
薛情还是一言不发,并且转身就想离开,可阎凯眼明手快地拦下她,“不准走!”
薛情仍旧不讲话,绕过阎凯伸手欲开门,怒极的阎凯于是一把楸住她柔若无骨的皓腕,“我说过不准走!”
“你想怎么样?你给我的羞辱还不够吗?”她终于抬起头看他了,但苍白的小脸上却布满令人心疼的泪水。
她的泪让阎凯陡然一震,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放开。该死!他竟然觉得心痛,他竟然会被她的眼泪打动!他明明已经花了五年时间来学习忘掉她,可为什么一看到她的泪,他依然觉得心痛?
他后退一步,拉开彼此距离,“说出你的来意,你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的。”
薛情摇头,又将自己埋入无言的沉默中。
她的静默让阎凯本就揪在一起的双眉更是舒展不开,最后索性身躯一靠,整个人依在门上,“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耗下去,耗到没完没了!”
深知阎凯脾气的薛情听到这话果然抬起头,“我……”
“你什么?”
“我……我要借钱。”她挣扎良久终于开口,因为此时此刻,女儿的身体健康,女儿的快乐让她忘了所有羞辱。
“借钱?先告诉我你借钱要做什么?”
“我……我的……我的女儿要开刀,需要一百万。”
第二章
轻松地翘起长腿,阎凯破天荒的点了根香烟,一脸肃穆地盯着坐在沙发上,只披着一件西装外套,却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瞧。
她依然美得教人惊心动魄,曾令他爱不释手的长发依然乌黑柔亮地披散在身后;他才蹂躏过的嘴唇依然芳香甜美、红得诱人;而她的肌肤,他亲吻过无数次的雪嫩肌肤还是那么细致白皙;至于她的眼睛,那灵秀的水汪汪大眼正写满紧张和期待,期待着他的答覆。
该死!她怎么能在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又生了一个小孩后,仍旧像个不解人事的处女般,浑身充满羞赧、纯真又成熟的致命魅力呢?如果刚刚慕文没有打电话进来,恐怕他已经要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