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在她耳边低语,“我已经锁上门,没人可以进来。”
“可是……啊……”
义珍的挣扎和抗议逐渐转成娇吟和喘息,最后降服在世谦如火的爱抚下。他用脚勾下床帘,两人尽情在云雨中翻腾。
终于,一切结束。义珍起身穿好衣裤,脸上尚有交合后余留的红晕,却嘟着嘴低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可以再来这里!”
世谦自身后抱住她的腰,头抵放在她的肩上。
“为什么?”他问,神情慵懒。“你不喜欢吗?以前你不让我走,总求我来找你。”
她推开他,站起身走开。
“以前是以前,总之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绝情的想断了两人的关系。
他赤裸身子走下床,紧跟在她的身侧,不放弃的说:“你舍得吗?刚才我们还……”
“闭嘴!”义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斜睨着他,嫌恶的道:“瞧你难看的模样,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他不再说话,迅速穿上所有的衣裤。
“你快走,别让人给发现。”见他穿妥衣裤,她马上下逐客令,并走出内室去开门。
世谦抢上前抵住了门。
“你做什么?”她瞪着他,脸色十分难看。
“嘘!”他伸起手指放在唇上,不疾不徐的说:“小声点,否则是很容易让人听见的。”
“你……”
“你不用急着赶我走,我这个人很识相,请我我还不一定领情。”
“你……你到底想怎样?”义珍沉声低吼。
他摊摊手,笑着走回内室。
义珍跟上前,在世谦的背后骂道:“你无赖!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他掉回头,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嚷,“不管是谁看上谁,你早已经是我的人,是我世谦的人了!”
“那又怎样?”义珍不甘示弱,故意羞辱他说:“我是天,你是地,你配得上我吗?”
世谦不怒反笑,阴沉的看着她,“我若将我们的奸情公开,试问你还配得上谁?”
她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你……你敢!”
“我不敢?你看我敢是不敢!”他说着,甩开她的手要去开门。
义珍见状大惊失色,忙冲过去用身子抵住门。
“好了,算我怕了你,你到底想怎样?”她低嚷。
他满意的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她急得直跺脚,又怕外面经过的人会听见,推他进入内室才开口,“说吧!你想要什么?要钱,我还给得起一些。”说着,她去翻动桌上的珠宝盒。
“不,我不要钱。”世谦阻止了她。
义珍叹口气,“那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你。”
她愣了愣,然后不禁失笑。
“你疯了吗?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配不上我,就算你把我们的事情公开,只会气死我爹娘,令将军府颜面无存,最后落得你死我亡,这样你就满意了吗?”她莫可奈何的说。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世谦故意道:“你心里有了别人,所以想一脚踢开我。”
义珍抿了抿唇。
“你知道就好,我也没想要隐瞒你。”
“德焱贝勒究竟有什么好?你才见过他几次面,心就向着他?”他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她。
“他有你所没有的,总之,你是比不上他。”
“你……”他面容扭曲,气愤难当,沉重的问:“他会像我一样的爱你吗?”
“爱?”义珍怔住了,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我才不在乎他爱不爱我,他是我的,这就够了。”
世谦逼视着她。“就像当初你千方百计引我上你的床一样,对不对?”
“住嘴!”她喝斥并且警告他,“我绝不会承认与你的关系,你以此作为要胁是得不到好处的。如果你肯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答应你,可以多给你一点钱。”
“我不要钱。”他断然回绝,蓦地冲上前扼紧她的肩,痛心疾首的喊,“我爱你,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不可以嫁给德焱贝勒。”
义珍仰起头,悻悻地道:“得到我的人就要娶我?那还轮不到你。”
“你……下贱!
“啪!”
他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你够了吧!”义珍缓缓仰起头,手抚着发疼的面颊,忿忿的说:“我怎能容许你在这里撒野?只要我放声大叫,您肯定没活路,最好你不要逼我这么做!”
世谦暗自思量,不愿进退两难,但是又心有不甘,便刻意扬言。
“你得到他的人又怎样?他的心也不会是你的。花街柳巷早有传闻,说德焱贝勒早就心有所爱,你呀,连个女婢都不如。”
“你说什么?”她震怒不已,瞠大了眼睛。
“不信,就等着看吧!”他撂下话就走人。
义珍心中震荡,不禁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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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焱上书皇上,对边疆之事多所建议,皇上相当看重并予以采纳,连年边乱果然得以纡解,龙心大悦,特颁旨加官晋爵,赏赐采邑玉帛。
聂亲王夫妇开心极了,尤其是景玉,儿子进宫不久就有非凡的表现,相信皇太后必然会依诺指婚,就怂恿聂亲王在封地兴建一座贝勒府,供德焱成亲后居住,聂亲王表示同意,即日动工大兴土木。
端午过后没几日,皇太后果然下旨,将义珍许给了德焱,并同意两人于秋后完婚。
自从德昊贝勒意外过世,聂亲王府已许久不曾热闹热闹,为扫除阴霾并藉机重振门风,聂亲王和景玉都有意将婚礼盛大举行。
当皇太后下令指婚后,景玉就积极筹备婚礼,连琐碎之事也不敢大意,派遣到新贝勒府去的奴仆都是由她亲自挑选。
在众多奴仆中,果儿是幸运被选上的其中之一,她高兴的跑来炫耀一番。
“娘,女儿就说自己准行!”果儿在下人房得意的朗声说道:“你瞧,福晋一见到我,就命我服侍贝勒爷的生活起居。”
“高兴什么?等贝勒爷娶亲,还有你的份吗?恐怕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贵嬷嬷不看好,是以泼冷水。
“娘!”果儿不依,又怕人听见了取笑她,于是拉着贵嬷嬷到一旁,悄声说:“好歹总是个机会呀!”
“你当娘不知道啊,你的身子早不清白,配个府中奴才或小厮就算是运气好了,你还想怎么?”
“娘,女儿总是贝勒爷看上的人,哪个奴才小厮能配得上女儿,再说哪有做娘的看贱女儿!”果儿气得直跺脚,瘪嘴低嚷,“有朝一日,女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娘还要不要依靠女儿?”
“就凭你?”贵嬷嬷上下打量她,摇头讪笑道:“娘还真是不敢想。”
果儿心有不甘,嘴巴翘得高高的,嚷嚷着说:“娘就等着看好了!”
这时,皓慈正巧打眼前经过,果儿不怀好意,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抬高下巴瞅着皓慈,傲慢无理的开口,“你又到哪里去偷懒了?福晋召集所有人到大院,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吗?没人告诉我。”皓慈老实的回答。她从早忙到晚,想喘口气都不容易。
“哎哟,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知会人家一声呢?”果儿故作大惊小怪的嚷嚷。
贵嬷嬷闻言,瞟果儿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知道些什么?福晋特别交代,不要她到大院去,你替人家穷担心什么?”
“哎呀,真惨哪!连大院都不许去,想翻身也没机会了……不许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果儿霸道的命令。
“我还有许多事要忙,没空跟你闲谈。”皓慈也不客气的回应。
“娘,这又是你的不对了,没事干么派那么多的活儿给人家做,怕累不死她吗?”
贵嬷嬷从鼻子哼两声,没说话。
“别急着走,我有事向你请教呢!”果儿拉着皓慈不放,忙不迭的说:“你也服侍过贝勒爷,有什么该注意的地方,好歹提点我一下,免得将来我在贝勒爷的跟前当差,一不小心就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她看着皓慈,假好心的询问:“说真的,你到底做错什么事情,落得如此境地?”
过去的事,皓慈不想再提也不愿再想起,她可不相信果儿真心想知道,不过是想藉机挖人隐私罢了,是以她敷衍的说:“贝勒爷是个好人,不会无故责罚下人,你不用担心。”
果儿哼道:“我才不担心,我果儿办事向来利落,不像有些人耍心眼没好下场。”她眼睛斜睨,意有所指。
皓慈置若罔闻,不和她计较。
果儿见她竟无动于衷,心下老大不高兴,还想多讽刺几句,这时有人来请皓慈到大院一趟,果儿闻讯不敢相信,一再追问确认。
“是真的,福晋要见慈姑娘。”来人不堪其扰,语出警告,“再耽搁时间,福晋要是责怪下来,可别怪我出卖了果儿姑娘。”
“福晋有什么事?为什么要亲自召见慈姑娘?”果儿不放弃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