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下流无耻的话,叫云姝仪当场拧起了眉头。
"潘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哎哟!又不是什么在室女了,有什么好害臊的?"潘家豪靠近她,淫秽的笑着说:"虽然你是卓倘风玩过的女人,但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自信在那方面比卓倘风强。"
同样身为企业家第二代,他一直看卓倘风不顺眼,早想找机会扳倒他,云姝仪既是卓倘风的女人,那么娶回家好好玩弄一番,就好比公然侮辱卓倘风一样,这种机会,他哪肯轻易放过?
"是吗?哪里比我强?是败家的本事强,还是玩女人的本事强?我很好奇,请你告诉我!"
卓倘风不知何时来到他们桌边,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的右手插在裤袋里,左手则亲呢地环在云姝仪的椅背上,警告与宣示的意味相当浓厚。
"卓倘风?!"潘家豪与云姝仪同声大叫。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宝贝,你说是吗?"他嘲讽地审视云姝仪薄施脂粉的绝丽俏颜。
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为了潘家豪这败家子吗?他不悦地眯起利眼。
不!是冤家路窄。她闭上眼,无声地叹息。
她不该讶异的,他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一点也不奇怪!
过去两个月来,他就像打不死的苍蝇,无论她到哪里,一定能找到他的踪影,面对他的紧迫盯人,刚开始她的确很生气,不过后来时日一久,她竟也逐渐麻痹了,慢慢的,不再觉得那么愤怒了。
反正世界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无权阻止他出现在她周围,只要他少来招惹她,她也懒得理会他到哪里去。
"卓倘风,你在这里做什么?"看见他,潘家豪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怎么?已经吐掉的肥肉,现在进了别人嘴里,你又不甘心,想挖出来不成?"
"当然不是!我不爱吃肥肉,姝仪也不是肥肉,用这种比喻来形容一个美女,实在太无礼了!"他转向云姝仪,用一种伪装后的温柔说:"姝仪,跟这种没格调的家伙在一起,你不觉得累吗?走吧,我送你回去!"
云姝仪没有异议的跟他走,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跟卓倘风在一起,但相较之下,潘家豪实在比卓倘风更惹人厌,所以她宁愿跟卓倘风在一起,也不愿与潘家豪那下流胚子纠缠不休。
"你--你们--"
潘家豪指着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恼羞成怒地骂道:"云姝仪,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贱货罢了!我肯纤尊降贵跟你交往,你就该偷笑了,还敢摆什么谱?我本来还想大发慈悲娶你为妻,但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这辈子,你休想进我潘家大门一步!"
过去半年来,云姝仪不知听过多少这类的恶毒谩骂,但潘家豪毫不留情的批评,仍深深刺痛她脆弱的自尊。
看见她倏然苍白的小脸,卓倘风心口一揪,胸中的怒气遽然窜升。
"你不要她--我要!她是我眼中的珍宝,错过她,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卓倘风面容冷肃,但搂着她的手却是万般温柔。"姝仪,我们走!"
那一刻,云姝仪无法言语,只能呆呆地任由卓倘风将她搂在怀中,带高饭店,带离潘家豪的伤害。
走出饭店,站在路边的红砖道上,冬日的寒风吹来,云姝仪的意识立即清醒,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低嚷道:"放开我!"
"不放!"难得将佳人搂在怀中,卓倘风当然不肯轻易放人。
"放开我!放开我!"她抡起小拳头,捶打他坚实的胸膛,他直挺挺地站着任她打,他毫发未伤,却捶痛了她柔软的小手。
"疼吗?"他抓起她红咚咚的小手,又气又心疼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还柔顺得像只小猫,现在却张牙舞爪,活像只野性未驯的小野豹!"
"我才想问你,你抓着我究竟想做什么?"她仰着头,气嘟嘟地问。
"我想--"卓倘风望着她瞬起的红唇,心神一动,猛地低下头,狠狠攫住她诱人的红唇。"我想吻你!"
"唔--"她震惊地睁大眼,瞪着紧贴着她的唇。吻得十分专注的男人。
他的举动太过突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睁大眼瞧他。
卓倘风微睁开眼,看见她还傻愣愣地望着他,不禁挫败地低嚷。"拜托你闭上眼睛好吗?我的吻技真有那么差吗?"
云姝仪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不过又马上睁开眼,气愤地瞪着他。
"唔唔唔--唔唔?"
她想说:谁叫你吻我?但这些话全含在他嘴里,模糊得让人难以辨认。
"安静点,张开嘴!"卓倘风稍微松开她的唇,哑声命令。
"你--"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双唇便又被一双炙热的唇吮住了,他热情的以灵活的舌挑逗她的唇,她的双眼转为迷蒙,抗拒的小手逐渐放松,片刻之后,缓缓拢上他坚实的腰干,忘我地回应。
他们热情地拥吻,忽略了躲在远处树丛里的镜头,正悄悄对准他们……
第三章
"该死的狗仔队,该死的卓倘风!"
本该是清新、美好的一天,但早上迎接云姝仪起床的,却不是灿烂的朝阳,而是满满一大张有关她和卓倘风的绯闻。
那些狗仔队以斗大的相片和夸大的字眼报导昨晚她在饭店前被单倘风强吻的事,不但有详细的文字解说,还附有四张连贯性的相片,堪称图文并茂,精采万分。
那些好事的狗仔队怎么可能正好捕捉到这些镜头?
若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这些记者没那么大本领,能够预知他们会在那里出现!
她用力甩上车门,迈开纤细的小腿,大步走到卓宅门前,举起纤纤索手、用力猛掀电铃。
不一会儿,卓宅的管家出来开门,云姝仪推开他,径自往屋内走。
"小姐,你要做什么?这位小姐……"管家紧张地跟在后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云姝仪没理他,快步走向屋内。
她一进客厅,就看到卓倘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她隐忍一上午的怒气,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卓倘风,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啪一声将报纸扔在桌上。
"什么什么意思?"卓倘风不是故意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这则新闻!"云姝仪指着报纸,双手因愤怒而颤抖。
"这则绯闻我看见了,那些狗仔队真是无孔不入,忒的难缠,如果哪天他们不想做狗仔队了,可以改行去做下水道工人,因为他们比谁都能挖。"卓倘风扬起眉毛戏谑道。
桃色恋曲被报纸媒体揭露,他早就习以为常,对他来说宛如家常便饭,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你少装模作样了,这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我?"卓倘风的笑容褪去,脸色逐渐转沉姝。"你以为这件事是我安排的?"
"难道不是吗?若不是你通知那些记者,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还那么巧,'正好'拍到你强吻我的镜头?"
"我强吻你?!"卓倘风不敢置信地低吼。"云姝仪,你别颠倒是非、扭曲黑白,我记得很清楚,你非常享受那个吻!"
"我……"云姝仪一张嫩白的俏脸,霎时染得比圣诞红还要红。"我才没有,是你强吻我!"
"没有吗?"卓倘风威胁地走向她。"我们再试一次,就知道我有没有强吻你!"
"你别过来!"云姝仪非常清楚,只要他一碰到她,她的身体就会背叛自己,做出令她羞愧得想去撞墙的事来。
"我偏要吻你!"他咧着嘴,无赖地扯唇劣笑。"反正报上早将我写成欺负弱女子的大恶狠,我何必再矫情伪装斯文?我要狠狠的吻你,吻得你神魂颠倒,吻得你忘了今夕是何夕,脑中只有我。"
"噢,不!"见他当真朝她走来,她马上往后退一步,像只受惊的小鹿,惊恐地睁大眼。
卓倘风本来只想吓吓她,但是看见她那副惟恐被猪吻到的表情,心里的火气才真的被激起。
"你不要我吻你,我偏要吻你!"
他大步跨上前,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她一直拼命往后缩,却逃不开他的节节进逼。
"你--唔!"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火热的唇盖住。
好甜的嘴!
卓倘风低叹一声,更加煽情地卷住她的舌、探索她的唇,他的身体愈来愈热,他情不自禁捧起她回翘的玉臀,熨贴他肿胀、火热的鼠蹊部,他不由自主的贴着她,缓缓蠕动……
云姝仪茫然地睁着双眼,无焦距地注视与她双唇交接的卓倘风,他灵活的唇熟练地搅弄她的唇舌,一如他搅乱她的心。
她迷醉地闭上双眼,任由他挑逗她的敏锐的感官,他捧起她的臀,用力贴向他,一个坚硬鼓胀的物体贴着她的下半身,暧昧地摩挲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