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剋夫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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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说了。”劲坎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这张嘴要是再不收敛一点,用不着小姐动手,他们这干兄弟便先收拾他了。

  “我说错了吗?”他侧眼瞪着在一旁助纣为虐的人。“你们也很想笑吧?只不过碍于她是你们的主子,所以你们才不敢出声,对不?”

  “那是你自个儿想的!”每个人都打死不承认。

  这事儿能承认吗?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哼!”都是孬种。

  “你们还在喳呼什么,吉时未到吗?”惠儿滟不知何时走到项尔聿的身旁,抬眼睇着一旁的彪形大汉。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艮协睇了外头的天色一眼。

  “喂,你们要干嘛?”

  项尔聿睇着他们替他解开身上的麻绳,接着又毫不放松地架起他,他气得直跳脚。

  “拜堂。”艮协和劲坎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分别擒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我不拜堂!”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你敢不拜?”惠儿滟瞇起细长的美眸,双手环胸地斜睨着他。

  她真的长得那么差吗?要不然为何一说要拜堂,他就气得暴跳如雷?她去过城里几趟,那里的姑娘也不见得比她更具姿色,如今她看上他,可是他的福气,他却像是见鬼一般,抵死不从。

  以为她真会依他吗?她惠儿滟决定好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妳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家居然逼婚……”

  以为他脾气好便吃定他吗?

  “还有你们这些人,你家小姐心智不正常,你们居然不带着她去找大夫,还由着她胡来,和她一同瞎搅和,这……”他已经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惠儿滟不由分说地捏住他线条刚毅的下巴,强迫他正视她的大花脸。

  “我救了你的命,倘若没有我,现下就没有你,你的命是我再造的,就等于是我的,我只不过要你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恩情,你却如此优柔寡断,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太过斯文的男人瞧起来就是文弱一些,就连做起事来也婆婆妈妈的,如果没有其它人选,她可真受不住他这种软弱的性子。

  “我不是男人?”他是不是把自个儿的性子隐藏得太好,才会教她给看扁了?

  “是男人就点头。”她故意激他。

  “我……”激他?当他是笨蛋啊!“别想激我。”

  要不是他够机伶,在宫里早就不知被害死几回了。

  “哼!”盯着他可恶的笑脸,惠儿滟不禁啐了一口。“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这个恩你是非报不可的。”

  啧,差一点就成功了。

  他看起来明明就不是那么聪明,怎么会知道她正在激他?

  “别说了!我怀疑当初根本就是妳丢我下水的!”他只是不想追根究柢,别以为他真的都没放在心上。

  “嗄?”别紧张,他只是怀疑而已……只要她打死不承认,他能拿她怎么样?

  “为了不报恩,你居然连这种蠢话都说得出口?”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不禁怒吼。

  他只听过女子以身相许报恩,还没听过有男子用以身相许报恩的……她长得又不差,年岁也不算太大,如果真想嫁人,她身旁不就有一堆男人,随便挑一个都成,何必硬要逼他?

  他贵为十四皇子,要迎娶的是名门之女,而她……先别说她到底是不是名门之后,光是她这种性子,他就受不住。

  “好,十天前的事不提,咱们提昨儿个的事。”眼看吉时都快要过了,要是再跟他啰唆下去,岂不是不用拜堂了?“你不要忘了,昨儿个你又掉下河里,也是我救你的。”

  “咦?”昨儿个?

  “别装傻!”她瞇起美眸。

  “我……”对了!他还在想自个儿为何一觉醒来就在这儿,对昨儿个什么时候就寝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得艮协要我带膳食给妳,然后咱们要回客栈时,我好象……”

  “你笨手笨脚地滑进河里了。”她冷哼一声。“河水明明浅得很,你却像只落水狗一样,胡乱拍着手,硬把自个儿推到河中央,若不是识得你,我还会以为你是存心跳河的。”

  要不是她眼明手快,及时拉他一把,否则天色都暗了,要上哪儿捞人?生怕捞起时就已经没气息了。

  “是吗?”

  他羞赧地爬了爬被束得有点紧的发丝,突地发觉自个儿还是被人左右架住。

  “喂,就算是这样,妳也不能逼着我成婚啊?”

  “我一连救了你两次,不管你报不报恩,我就是要定你了!”她懒得继续说服他,手一挥。“点香、奏乐!”

  闻言,几个彪形大汉立即摆开阵势,吹唢吶的吹唢吶、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剎那间整个大厅好不热闹。惠儿滟径自把红绳的一端绑在他手上,随即命人将他架到神龛前。

  “我不要!”项尔聿大吼着。

  可恶!以为他挣脱不了吗?他只是不想伤人罢了。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事?竟然有女子向他逼婚,而且还用如此蛮横的手段,真是教他开了眼界!然而她却压错了宝,他不是她可以委身的人,倘若与他扯上关系,日后她肯定会恨他。

  他连自个儿往后要怎么过活都不知道了,现下又多了一个她……天啊,被自个儿的皇兄追杀已是世间最悲惨之事,如今还要他娶个无赖……

  “小姐,香烛都摆好了。”一名汉子恭敬地道。

  “好,大礼可以开始了。”惠儿滟点了点头,瞪着身旁还不断挣扎的项尔聿。

  “你不要再挣扎了,往后我会好生待你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你尽管跟着我吧。”

  项尔聿傻眼地瞪着她。

  有没有搞错?这种话应该是由他讲才对,怎么会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不要!放开我!”

  他一使劲,抓住他双手的艮协和劲坎竟被他甩了出去。

  他怒瞪着身穿大红服的惠儿滟,气恼地拉扯着手上的红绳。

  惠儿滟愣了一下子,随即伸手抓着他。

  “拜堂!”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瘦弱,竟然能将他们两个甩出去,真是小觑他了。

  对了!头一回在河畔见着他时,他不就正与人在厮杀?能与人厮杀,便代表他是个练家子,是她一时不察,被他瘦弱的身形给骗了。

  “我不……”他话尚未说完,鼻粱便挨了一记拳头,痛得他泪水盈眶,“妳不要以为妳是女人,我就不敢动妳……”

  如果她是个男人,他铁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砰的一声,鼻梁二次创伤,鲜血直流,他痛得弯下腰,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直指着她。

  太可恨了!知晓他不打女人,她便肆无忌惮。

  待鼻梁上传来的痛楚渐缓,他一鼓作气地站直身子,可话都还没说出口,鼻梁上的痛楚教他眼前一黑,身子颀长的他非常窝囊地往后倒……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有人拉住他,还在他的耳边大喊--

  “拜堂之后送人洞房!”

  好狠心的女人啊,见他昏了还不放过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女人?为了嫁给他,竟这么不择手段!

  第五章

  “好疼啊……”

  鼻梁上传来椎心刺骨的痛,直把项尔聿从梦里给痛醒,他一睁开眼,一张素净的脸蛋就在眼前,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妳是谁?”这客栈里有奴婢吗?

  不对,他没瞧过任何奴婢,自从他住进这间客栈之后,从没在客栈里见过女子,就只有……

  “你瞎啦?”惠儿滟没好气地道。

  她明明是打在鼻粱上,又不是打在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咦?”大掌柜?

  项尔聿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她。

  怎么可能?她向来都是男装打扮……不过,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她是穿上了喜服,但是她脸上的“妖怪妆”呢?

  怎么会一卸掉之后,变得如此地清秀可人?

  他总算明白姑娘家为何总蓄着长发了,这头如瀑的长发披垂在后,那模样看起来说有多娇柔就有多娇柔。

  不对!无赖就是无赖、粗鲁就是粗鲁,哪来的娇柔?他定是睡胡涂了才会产生错觉。

  项尔聿甩甩头,想要甩掉方才的错觉,却发觉鼻梁疼得他快要掉泪。

  “既然鼻梁在疼,你何不安分一点?”她淡淡地说道,随后拿起手上的药膏替他上药。

  “啊……”

  好痛啊!他一张俊脸就要毁在这恶婆娘的手中了。

  “一个大男人叫这种声音能听吗?”听他鬼吼鬼叫,她手上的力道便稍稍放轻了一些。“好歹你也稍微忍一下,总不可能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住吧?”

  “疼的人又不是妳……”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他觉得他的鼻梁八成断了。

  “哼,我曾经伤得很重过,也没喊声痛。”把他的伤处理好后,她顺手把药搁在矮几上头。“躺过去一点,我要睡了。”

  “嗄?”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他侧眼望去,由外头喧嚣的嘈杂声听来,现下大概是晚上了,而外头的嘈杂声便是在庆祝他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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