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女人何其多,他最不想拥抱、最不想有所牵连的女人就是她;千万别让他在丧失理智之后,化身为无耻之兽将她给吞噬了。
不要,他真的不要啊!
「相公,你不是要我……同你一道睡吗?」经他这么一问,黄绶向来鲜少形于色的俏脸更是蒙上一层教人意乱情迷的嫣红。
蜀倥茗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悄悄地移动手来到自己的大腿上,狠捏了一把,残忍地扼杀甫萌生的情欲。
他懂了,他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是以为他打算和她……不不不,她想错了,这纯粹只是时代背景的不同所衍生出来的误会,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一开始没有,现
在没有,往后更不可能有,绝对不会有!
他只是想要睡觉罢了,想要确定自己的清白是否守得住罢了,请不要误会他,千万别误会了!
不怕她的诱惑,就怕自己的兽性大发,将会导致悲惨的未来。
「我们是要一道睡,不过……」听说古代的女人矜持得很,如果他现在拒绝了她,说不定她会上吊自杀,倒不如让他委婉一点的劝她。「为夫的只是想要抱着妳一道睡罢了。」
呜,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她离他远一点。
天啊!他在自掘坟墓。
「抱着一道睡?」黄绶似乎有点不解。
蜀倥茗为免她有太多的联想,索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而一碰到她的雪脂凝肩之后,却又像是触电似的,连忙将她推开自己的身边。
「相公?」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蜀倥茗随口说着,连忙闭紧双眼,就怕自己会不小心又起了歹念。
黄绶闻言,却轻轻地将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令他霎时化为不得动弹的化石。
「相公,你还是我的相公吧!」她轻叹着,芬芳的香气在他的鼻息间缭绕,搔动他难以把持的恶欲。「我好怕天一亮,你又变成另外一个
人了。」
原本像是一匹恶狼般,蜀倥茗正打算抛去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时,听及她所言,不禁放下了欲将她强压在身下的双手。「放心吧,我是妳的相公,永远都是妳的相公,妳不用害怕。」
天,对女孩子的温柔,终有一天会替他惹上杀身之祸的!
他根本就不打算要安慰她,但是一听及她原本清淡而冷静的低柔嗓音变得有点微颤,怜惜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唉!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还是得要人疼的;不管她的身段如何,在体内总有一颗属于女子的纤柔之心。算了,就给她一点温柔吧,要不然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相公,他真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也罢,坟是他自己掘的,是好是坏他也得要往里头钻才行。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矜持地战栗不安;没来由的,他居然想笑,但并不是嘲讽她,而是……
唉,该怎么说这种心情呢?只觉得心里喜孜孜的、甜丝丝的,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一种没尝过的滋味,自然他也说不出口。
但是,这样的滋味还不错。暂时抱着她,他还是可以容忍的。
反正不过是一夜罢了,要他满足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一夜,他想他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算了,他不过是怜悯她一夜罢了,反正她身上挺香的,抱在怀中的身躯也挺柔软的,只要把眼睛闭上,只用双手摸索,感觉上倒像是抱个女人……呃,她原本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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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怜悯她一夜的?
这根本是折磨了他一夜!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真气昂扬?一夜下来,即使他憔悴了几分,但他却仍感到高昂不己。他承认自己风流,承认自己喜于接受女人的争风吃
醋,更爱在女人的床上流速数夜而乐此不疲,一天都少不了女性的气味。
一连两天身旁都缺少女伴,已经是破了他近年来的记录;但是,他现在却因为窝在怀中的娇躯而蠢蠢欲动?
天,他病了!
否则他怎会对她的身躯有所反应,而且是一触即发,他却不得不紧急煞车,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要女人,只要长得像女人一点的女人都可以,给他一个女人吧!
只要不是她,只要是拥有女人特质的女人,他都可以接受。事到如今,他是不会太挑的。
「相公?」黄绶彷佛感受到他的躁进不安,蓦地睁开惺忪的水眸。
蜀倥茗敛眼睇着她,怦然心动。
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吗?为何他会觉得她有点美?一点点而己,真的觉得她比之前美一点点而己。
「妳总算睡饱了,能不能起来呢?」蜀倥茗斜躺在床榻上,只手托着沉重的头,一双酸涩布满红丝的魅眸直睇着她,无法自制地放任视线直往她雪白的颈项下移,停留在她呼之欲出的浑圆上。
该死,诱惑了他一整夜,倘若他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老早把她强压吞噬了,哪里容得了她如此的挑诱?
他作梦也没想到,在她那副酷似男性的身躯里,竟藏着如此惑魂的身段,白皙的就像是铺上一层雪般;在她丰满的浑圆周围居然还泛着点点的玫瑰色,让他联想起他最爱的草莓冰沙,让他很想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个时代没有草莓冰沙,甚至到目前为止也没出现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唉,他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只是若不待在这里,他又能去哪里?
公元三世纪初,他能要求有多好的生活品质?
「相公,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先到外头去,瞧瞧伙夫们处理得如何?」黄绶突地撑起上身,有点傻气、有点慵懒,甚至还带点女孩子家的娇媚。
霎时,蜀倥茗又看傻了眼。
她一头乌发如瀑地披散在肩上,而她衣衫不整的雪脂凝肩、娇嫩如玫瑰色般的唇瓣微启,挑诱着他薄弱的意志;她肚兜上头的绳结已经掉了一边,眼看着几乎要整片滑落……他只觉得火气直窜上胸膛,瞬间冲上脑门,导致他的眼前一片晕眩,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如此娇柔而惹人怜爱……完了、完了,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快要踏上会让他瞬间摔死的不归路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拒绝他的控制。
老天是在考验他的自控能力吗?
可恶,她既然长得像个男人般粗犷,她何不当个男人算了?当不成男人便罢,为何还要露出一般女子妩媚的眼神挑诱他?
天知道他得要花费多少的心力来控制自己?
难道真要这样折磨他到心力交瘁?别傻了,那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还不至于傻得伤害自己。
眼前既然有个可以供自己发泄的女人,他为何要违反人的本能反应?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呃,算是他目前的妻子,如果他真的宠幸了她,想必她亦会甘之如饴的,是不?
「相公?」久久得不到他的响应,黄绶不禁抬眼瞅着他。
有谁能够抵抗这一双勾魂的醉人迷眸?至少他不能……
蜀倥茗突地将她强压在床榻上,用微微敞开的胸膛环住她,用彼此的肌肤感应着内心的悸动,用彼此的温暖燃起欲火。
他迫不及待的吻上她,霸气的舌迅速深入她口中,一味地掠夺她羞涩的甜美,驾驭不了的情欲不断的冲上心头,左右着他分崩离析的意志,狂切地指引着他的情欲熨烫在她似雪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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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呃……」低沉的男音甫传进来,却又戛然停止。
蜀倥茗微恼地瞪视着又躲回帐外的不识趣家伙,居然一大清早便断了他的销魂梦。真是该死,难道连敲门的基本礼仪都不知道吗?不过,这里似乎也没有门,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帘充当门板。
「相公,我先替你更衣……」
蜀倥茗不悦地敛眼睇着身下的人儿,乍觉她居然羞赧得闭上限,没来由的让他也感到羞赧。
啐,他羞个什么劲?
打他十几岁起,可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羞赧的,如今却为了她……说到她也真是的,有人窜到里头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遮蔽自己;
尽管从背影看来是有点像男人,但好歹属于女性该有的特征她全都有了,她是不是应该稍微遮掩一下?
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外头那个混帐?
「妳先把妳自己顾好吧妳。」啐!真是气煞他了。
胸口上的火烧得又烫又烈,如今要他如何消火?
不过,他倒也是要感谢外头那个人,感谢他在他几欲陷入万劫不复时,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不至于让他饥不择食地吃掉她。真是善哉善哉!真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便要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