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就是睡在上面可以比较舒服一点啦!」她说得比较含蓄,免得他会想入非非。
「既然可以比较舒服一点,那让你去睡。」他很有礼让的精神。
「不,不用了,我还是睡这裏就行了。」再说下去,她都没把握自己会不会说溜了嘴,所以,她还是决定快快把他「请」回房间去。「我很累,要休息了,你回房去吧!」
虽然洛桑也觉得很累,很想休息,但是,他真的不想离开她。
「为什么我们要分房睡?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是该睡同房、同床的吗?」虽然他以前是冥界的使者,但是对凡间的一些规则他也略知一、二喔!
「因为——因为这样对你我比较好。」她胡乱找藉口,「而且这是医生说的。」
「我不相信!」他迅速地反驳道:「刚才医生什么也没说,他甚至要你好好的照顾我,如果我们分房,万一我又觉得不舒服了怎么办?」
「你可以像刚才那样到我房间来求援。」
「万一我痛得无法走动,或是我痛得晕了过去——」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她不耐烦,不觉无力的问。
「我要留下来。」他坚决的说。
「你——」老天!原来失忆症的人很难缠,她真的无计可施,最後也只好投降了。「好吧!你若不嫌挤就留下来吧!不过,我要你穿上睡衣。」
「嗯!你说怎样做我就怎么做。」他笑得像个孩子般天真。
第九章
谎言
不要再对我说,
美丽的谎言,
就让我放心的离去,
也许,迈开的脚步只剩沉重,
但放开爱你的心,
却拥有无比的轻松。
洛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很明显的,妮妮根本不愿与他同床,因此,故意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看小说。
「妮妮,你怎么还不睡?」
她很认真的看著小说,然而,她却一个字也读不下去,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无法专心的看完一页。
「嗯!你先睡,我还不困。」
「既然你还不困,那我也不困,」他跳下床,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抽走她手中的小说。「那我们来聊一聊好不好?」
「聊什么?」她故意以冷淡的态度对待他,「你快点睡吧!」说著,她想抢回小说,但却被他反握住她的手。
「妮妮,你看著我。」他很认真的看著她。
她偏过脸,「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再不赶快睡觉,就回你的房间去。」
「那不是我的房间,那是安凯洛的房间。」他伸出手捧著她的脸,让她不得不面对他。「妮妮,你睁大眼睛看著我,我真的是洛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洛桑啊!」
「就算你不厌倦这种游戏,我却已经厌倦了!」她狠狠地瞪著他,「你得了失忆症,只是因为心存愧疚,所以才刻意遗忘自己罢了。」
「我没有忘记自己,我真的是洛桑——」
「不要再说了!」她愤怒的打断他的话。
「我要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要说,我是洛桑,我是洛桑,我是洛桑……」
房间内一时陷入骇人的死寂。
妮妮心灵的创伤与怒火终於化成两行热泪,「我好不容易才想忘记洛桑,该死的你却不断的在我的伤口上洒盐,见我难过你就开心了是吗?」
「你错了,妮妮,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会舍得让你难过。」他为她拭去泪水,懊恼又自责的说:「我真是该死,没让你开心、高兴,反而让你哭泣、伤心,我该死,万分该死!对不起,妮妮,别哭了,好不好?」
「你究竟是谁?」她泪眼婆娑的望著他,愈来愈感到迷惑。「为什么你给我一种好奇怪的感觉?」
「我是洛桑……」
「你是洛桑?」她伸手轻抚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但随即又沮丧的垂下手。「你不是洛桑,你是凯洛。」
「我真的是洛桑,」他抓著她的乎贴在他的胸口上,「你知道吗?我的心正为你而跳,我是为你而活的。失去你,我会死的!」
妮妮睇著他,觉得天旋地转。她从没见过他这种模样,那么捉摸下定、那么神秘莫测。
他更靠近她一些,眸中绽放出异彩、肩头紧绷、双唇微启,半天後,他终於开口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我可以吻你吗?」
妮妮的双眸微张,双唇饱胀,事实上,她并下想拒绝他。
或许是因为是他先朝她靠过来的,也可能是因为是她先倾身上前的,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们已相互搂抱、交缠在一起,先是饥渴地拥吻,然後是更为激情地相互回应。
她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角,他不但感到一阵酥麻,同时开始头晕目眩,他忍不住发出低沉模糊的声音。
「妮妮?」他急促地低声呢喃。
「嗯?」她的眼光栘向他的唇,他的唇瓣轮廓明显,但刚才它似乎融化在她的唇裏。
「我……」他眨了一下眼皮,用舌尖舔舔嘴角,「我的头好晕。」
「除了头晕,你还有哪裏不舒服?」她一惊,「肚子还疼不疼?要不要吃止痛药?」
他摇摇头,「我不是肚子疼,我只是——」
「是什么?」
「我有一个地方的反应好奇怪——」
「哪个地方?怎么奇怪?」说著,她顺著他的视线发现到他那藏在睡裤下的男性正呼之欲出。
「怎么办?我是不是又生病了?可我不想再打针吃药了。」他焦急的说。
她微笑道:「你没生病,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可是……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觉得浑身发烫……好怪异的感觉。」
「也许你睡一下就会——好。」她说得有些心虚。
「可是我睡不著,我的精神比刚才还要好,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我觉得你吻我的感觉很好。」
「不、不可以了。」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失控,要保持理智。
「为什么?」
「因为——因为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
「我不怕。」他一脸「天真」的回答。
「但我怕。」
「你怕?!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老天!别再一直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了,再问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妮妮,我真的觉得很不舒服,我觉得好热,热得受不了了。」说著,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他就动手脱下身上的睡衣,当他动手要脱去睡裤时,她便再也忍不住的发出惊叫。
「不要再脱了。」
但是,她的阻止似乎还是迟了一步。
黑色性感的内裤,根本掩饰不了他坚挺、高昂的欲望。
妮妮强迫自己栘开视线,然而,她心跳如擂鼓,全身仿佛火般燃烧著,天哪!她怎会变成一个性饥渴的女人?这是不对的,既然下定决心要结束这个婚姻,她就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纠缠。
「妮妮……」洛桑也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反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向她求助。
「欵,你去冲个冷水澡好了,冲完後,你就会觉得舒服一点了。」她狠下心把他推往浴室,然後连忙把浴室的门关上,自己的背紧紧地靠在门板上,双手抚著已经失去正常跳动的胸口,彷佛怕自己的一颗心随时会跳出来。
然而,潺潺的流水声并未安抚她忐忑不安的心,反而让她的神经更加紧绷。
而裏面的洛桑呢?他又是怎样的一个情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裏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令妮妮不禁担心起来。
「你——你还好吧?」她轻敲著门问。
好——才怪!洛桑从没像此时这样的狼狈过,冲了二十多分钟,身体却仍觉得如火烧般的难受,尤其是他的下腹部……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看来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妮妮,」他已经受不了,只好打开门向她求援,「你还是去叫医生来吧!我愿意打针吃药了。」
「你又怎么了?」她没有多想,迳自用手采探他的额头。呼!还好,没发烧,她真伯他冲太多冷水会受寒。
「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而且比刚才更不舒服,我一定是生了重病了,我还不能死,期限还没到,我怎么可以死,我不甘心。」
他说的期限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不舒服的原因。
OH,GOD!因冲冷水澡而湿透的黑色内裤如同他的第二层肌肤般紧紧地黏在他的坚挺上,这样一来,有穿跟没穿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你……」她霎时心跳加速、血脉债张,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怎么了?」洛桑忘了自己的不舒服,反而关切起她的异状,「你的脸好红,你也觉得不舒服了吗?我看我们还是快到医院去吧!」
说著,他也不顾自己只穿著一条小裤裤,拉著她就要往门外走。
「不,不能去医院。」妮妮连忙拉住他,以他目前的状况,若到医院去,岂不成了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