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深情相约InYour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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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中。只有回到宫中,妳才逃不了。」他策马飞奔着。

  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

  伊暖欣恐惧的想着,找不到郎嬷嬷给她的镜子,又被他带离这瀑布,那么她可能真的无法回去了。

  她要如何是好?谁会来救她?谁?

  ※  ※  ※

  连夜的赶路,再加上风沙很大,使暖欣一路上几乎都是昏沉沉的。

  等她感觉到马步稍缓时,天空已泛白了。

  「睁开眼睛!快看,前面就是我的宫殿了。」邾理摇晃着她的肩,骄傲地宣布着。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口干舌燥地说:「我想喝水。」

  他瞇起眼将脸凑了上来,吓得她双眼瞪得大大的,连忙把眼光调向前方。

  霎时,她整个人被眼前的宫殿给震撼住了。

  浮显在云雾中的宫殿竟美得有点虚幻,它比起以前她在电视上、书上所见过的宫殿都来得漂亮,也宏伟许多。

  「很美吧!」他脸上闪耀着骄傲的光彩。

  她点点头,不得不承认。

  当他们渐渐接近宫殿时,才发现宫外早已站满了欢迎邾理归来的人群。从他们脸上崇敬和喜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邾理的爱戴。

  蓦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位少女直奔到邾理面前,全然不顾所有人注视的眼光,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沙月!放肆!」卡尔巴怒斥一声,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沙月还是和邾理当众拥吻了起来。

  所有的人对这幕竟然鼓掌叫好,一直到他俩分开,仍有人不断地吹着口哨鼓噪着。

  伊暖欣看在眼中,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沙月,过来。」卡尔巴将她拉至自己身边。

  「没关系,卡尔巴。」邾理笑着说。

  当然没有关系,大色狼!伊暖欣心中嘀咕着。

  「咦!这女人是谁?」沙月突然指着伊暖欣,像在看什么怪物似地打量着她。「她是哪里人?怎么穿著打扮造么奇怪?」

  「她?」邾理露出得意的笑容,将伊暖欣搂在身边,「她是我这次狩猎最大的收获,她是我的猎物。」

  这话是说给在场每一个人听的,这样就没有人敢动伊暖欣一根汗毛。这是在保护她,但是听在伊暖欣耳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确定自己根本打不赢他,否则她真的很想将他英俊的脸撕个碎烂,或是踹他几脚。

  他竟说她是他的猎物!他以为自己是谁?

  邾理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伊暖欣,将她搂得更紧些。虽然从她脸上倔强的表情,可以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他忍不住暗暗祈求,千万别当着所有人的面反抗他,否则他势必得照宫中的条例处罚她,那真的教他为难。

  「少主,我们要先到哪里?去看老主人或是坦伊?」卡尔巴询问他。

  邾理想了一下道:「先到坦伊的宫中去吧!」

  坦伊?这大概又是他的哪个女人吧?伊暖欣猜想。

  「那她呢?」卡尔巴指着伊暖欣问。

  「她当然跟着我,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这句话让原先一直笑着的沙月顿时拉下了脸。

  邾理从未这么强烈地表示过他在乎一个女人,而这个女孩却让邾理如此重视,看来她不能太轻忽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只要谁敢与她作对,她都不会放过的。

  「沙月!」卡尔巴给了女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虽然他也不大喜欢这个女孩,但从邾理处处维护她的态度看来,就算想除掉她,也不可以操之过急,正所谓「吃急打破碗」,这个道理他还知道。

  邾理拥着伊暖欣走入城堡内,此时伊暖欣才真正体会出什么叫金碧辉煌。

  只见到处铜柱玉壁,四周百花怒放,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早晨的太阳穿过河面上的晨雾,像娇羞少女轻轻揭开脸上薄纱一般:而花瓣上的晨露正盈盈颤动着,教人叹为观止。整个城堡内有富丽堂皇的美,也有婉约含蓄的一面。

  邾理一到坦伊的宫中,才发现自已的父亲也正在裹头,一脸焦急地探视昏迷中的坦伊。

  「达达!」这是他们对父亲的称呼。

  「邾理,你终于回来了。」老族长沙夏亲切地拥着大儿子。

  「坦伊他--」

  「他前两天不慎掉人河中,巫医们以为只是受了点风寒,没想到他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完全不醒人事。」沙夏叹了口长气,对这个小儿子的身体,他着实担了不少的心。但是打坦伊出娘胎,就一直体弱多病,动不动就高烧不退,而这次最是严重,也教所有巫医束手无策。

  伊暖欣注视着床上昏迷中的少年,他的模样十分清秀,看起来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纪,脸色却十分苍白。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才发现竟然烫得厉害。

  「妳是什么人?谁准许妳碰他的。」朵拉挥掉她的手,不分清红皂白地就想给她一巴掌,但被邾理及时制止住。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轨别怪我不客气。」他对朵拉撒下狠话。

  虽然朵拉是老族长的太太,但因邾理已正式继承哈撒族族长之位,所以整个哈撤族他的权力最大,就算是朵拉也必须听命于她。

  「他在发高烧,再这么烧下去很危险的。」伊暖欣担忧地看着坦伊。

  突然间,她无意地碰触到口袋中的阿司匹灵,记起这是长贤拿给她的。长贤说过这药可以解热镇痛,她便毫不考虑地拿了一颗塞到坦伊的口中。

  她的举动立时引起朵拉的尖叫和一阵骚动。

  「天哪!她拿了什么给坦伊吃?」朵拉冲到她面前,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妳拿什么给坦伊吃?妳想要坦伊早一点死,是不是?妳这个恶毒的女人!」说着又朝她身上乱打、乱撞一番。

  「住手!」邾理板起脸,气得彷佛想杀人。「我说过谁也不可以动她一根汗毛。」

  他将伊暖欣拉开,仔细地审视她。「妳有没有受伤?」

  伊暖欣咬紧牙根摇摇头,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刚才朵拉疯狂的行为着实吓坏了她,她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遭到误会。

  「妳拿了什么东西给坦伊吃?」

  「药。」

  「药?!」

  她把阿司匹灵拿给邾理。一见到它,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这是长贤给我的,这种药还不错。我只是看他发烧得那么厉害,如果不快退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拿一颗给他吃。」

  邾理看着手中写满一堆奇形怪状字体的蓝色盒子,惊讶地问:「妳懂医术?」

  她摇摇头。「我不懂,可是我爸爸是医生,两个哥哥和长贤也都是医学院的学生。我只是一片好心,早知道你们这么野蛮,我就不会拿给他吃了。」她用手背抹去不争气的泪水。

  「好孩子,我们谢谢妳。」老族长沙夏在一旁沉稳地开口了。从伊暖欣一走进来,他就开始注意她,又看到自己儿子对她很不一样,心底已有了谱。

  突然,侍女叫道:「坦伊少主已经在流汗了。」

  伊暖欣奔到他床边,又哭又笑地说:「快给他大量的水喝。还有,我需要酒精,如果没有酒精,酒也行,再准备一大桶温水,快!」

  她为坦伊拭擦了酒精,然后又叫侍女让坦伊泡了个温水澡,坦伊在大量流汗后,果然退了烧。

  朵拉突然在她面前双脚一弯跪了下去,快乐的泪水盈满眼眶。「谢谢你救了坦伊,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妳快别这样。」她扶起朵拉。「该感谢的是这盒药,也许妳更该感谢的是长贤,如果那一晚他没有把药给我,我今天也救不了坦伊。」

  她把药紧紧地拿贴在胸前,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滑落双颊,想家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如果妳真的感谢我,就请你帮我一个忙--」

  「不行!」邾理霸道地回答她,他太清楚她在想什么。

  「你这个野蛮男人!」伊暖欣再也顾不了一切地对着他吼叫:「我为什么要听命于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只不过想要回家,我错了吗?我本来就不属于这裹、不属于这个年代,你没有权利将我留下来,你没有权利!」

  啪!邾理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她抚着疼痛的脸颊。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打过她,现在--

  邾理何尝不心疼?但是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指责他,在哈撒族是不被允许,轻则被鞭打,重则可能会被处死。求求妳,别再说了!他气得快抓狂了。

  偏偏伊暖欣已气昏了头,缓续她的控诉。「在这里你最大,是不是?如果我回不了家,我就得听命于你,是不是?郎嬷嬷说我的命运全系在现在,不会有未来,既然我不会有未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话让邾理为之一惊,还来不及阻止时,她已用力地推开他。

  邾理大叫一声:「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经一头撞上一旁的铜柱,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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