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到的。”他给她一个“我相信你”的笑容。
“不行啦!你看她们用什么眼神看我。”安瀚浵边说话边瞪向一堆女生,还摆出一副准备“开扁”的模样,吓跑了一堆绅士淑女。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安瀚浵讨厌一直盯着文霨然俊美的脸庞和七尺的身材看的那群饥渴的老女人,这令她非常不舒服,差点抡起拳头恶言相向。
化浓妆的死老太婆们!“我想回家。”这种瞪法,一辈子也瞪不完。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女人想攀上文霨然。可恶!
他穿着铁灰色西装,将伟岸的身子包裹起来,但是那些蠢女人还是将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看什么看!”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吃醋”。
闻言,文霰然笑得更开心了。原来安瀚浵也会吃醋啊!真是奇迹。
“我们回去啦,”不只这些女人讨厌,她也明了了乔伊丝.查德的知名度有多大,连一些大官夫人们都赏脸来听她的钢琴演奏会,而她呢?
“想都别想。”他体内潜伏好久的恶魔因子终于蠢蠢欲动,想破茧而出,安瀚浵再怎么劝也劝不了他。
他的固执又出现了!安瀚浵气得翻白眼。
“嗨!真巧啊,文。”穆境佑低沉的声音传入文霨然耳中,文霨然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但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果真是他们。“还真是巧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诡计,要不然一向懒出名的这四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勤快的来听这次的演奏会?这一定有诈!
文霨然在他们面前依旧装着娘娘腔,其他四人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这四个男人的出现,足足吓了文霨然一跳,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
见当事人没反应,其他四人倒是愈演愈尽兴。“乔伊丝.查德琴艺精湛,咱们文大少和她关系可不寻常啊!”帝恒凉凉地道。
“你也真是的,怎么听个演奏会也不通知我们。”穆境佑狎笑了两声。
“还需要通知吗?你们够神通广大了,情报网一查,连我祖宗十八代都查得出来了,我的事还有什么逃得过你们的法眼?”文霨然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借聆听演奏会之名,行找碴之意,这四人果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老爱扯他后腿。
“你就这么小气,还让我白白花了几万元买这一张废纸。”武靖灏好不心疼哪!除了花钱还得浪费时间,这一场演奏会的票根本不值这个价。
“我可没叫你来。”他回了他这么一句。
“我找点有气质的事做做有何不可?”
“你来的不是时候。”文霨然无奈的翻白眼。武靖灏就是这么难缠的人,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打发走的。
“是是是,我今天一早出门没看黄历,不知道今天诸事不宜,更不知道你身旁有个妞,坏了你的兴致。”
众人皆将视线移往他身旁的安瀚浵身上。
“小妞,你是谁?”想也知道,她就是文霨然最宝贝的人。穆境佑明知故问。
安瀚浵看着其他出众的男人,害怕地紧紧抓着文霨然的袖子,半张俏脸躲在文霨然身后,不敢正视他们精练的眼睛。
天哪!其中两人她在同性恋酒吧里看过,他们该不会和文霨然有一腿吧?
“安瀚浵。”她怯生生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阎崭点点头,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这个渺渺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啊,“你还是学生吗?”
安瀚浵犹豫地点点头。她不怎么喜欢被这群出众、俊美的男人包围。
“她的父亲就是安大夫。”安岚德他们都知道,他是黯猎的特约医师。
“哇!那我们和你父亲的关系匪浅啊!”武靖灏逗她逗得好开心。“没想到这么可爱讨喜的女孩就是安大夫的独生女。”
文霨然当然知道伙伴们心中在想什么,他也想让安瀚浵在媒体上曝光,让乔伊丝.查德彻底死了这条心,也让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报章媒体知道他身旁有个她。
********************
文霨然带着安瀚浵进到演奏会会场,立刻眼尖的发现站在角落、脸色惨白的乔伊丝.查德。
乔伊丝.查德倏地刷白了脸,她真不敢相信,文霨然居然带女伴来参加她在台湾惟一的一场演奏会!他对她的女伴笑得如此体贴、温柔,对她却不屑一顾,这算什么?自己为了他如此费心思,没想到都落空了……
其他四人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互看一眼,他们决定替文霨然补上一脚。
“那就是文的新欢——乔伊丝.查德。”武靖灏不怕死的去招惹安瀚浵。
“我知道啦!”
“这么凶?”他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皆笑成一团。安瀚浵居然开口凶武靖灏,这小丫头就是这么不按照牌理出牌,刚才的陌生怯懦全不见了,她开始对众人露出甜甜的笑容。
演奏会开始了,乔伊丝.查德勉强振作起精神,深深凝视着文霨然,才开始弹奏出好听的旋律,但是任何人都听得出,她演奏的曲子带有浓浓的哀愁。
“为什么这首‘FLY’从她手中弹出来会这么难听?”帝恒皱眉开口。
众人专心聆听演奏曲时,乔伊丝.查德蓦然停下演奏,跌坐在地上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狠心?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音乐厅里寂静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会场只听见乔伊丝.查德嘤嘤的啜泣声。
文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痛哭的女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乔伊丝.查德哭惨了的模样。
“真是有够无聊的演奏会。”阎崭不客气地打了个呵欠。
“你不是挺爱这种不入流的三级肥皂剧?”穆境佑没良心地吐他槽。
“当初是谁提议要来看看文的小妞?”他反问。
原来他们会这么勤快又这么巧的同时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要看她呀!
正当他们斗嘴的当儿,音乐厅里却有人鸣枪!
“文!”众人皆转头看向文霨然。
只见文霨然疑惑地摇头、耸肩,意思就是告诉他们,他文霨然可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安瀚浵可吓傻了,她瞠着大眼捂住嘴,连尖叫也不敢叫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上次在酒吧才遇到枪战,现在连出门听个演奏会都会遭殃,为什么她的运气会这么背,总是遇到这种事?
她猛然想起,文霨然上次受的伤不就是因为枪战吗?这次的目标难道会是他?
“阿霨?”担心害怕显露在她惊惧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抓紧身旁男人的臂膀。
文霨然不语,只是将她颤抖的娇小身躯往自己怀里带,刻意压住她的头,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用眼神示意其余四人该行动了。
穆境佑锐利的眼扫描了会场一遍,在墙角发现一个有趣的人。
“御影。”帝恒唤了声,目光紧紧锁住那个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事情可好玩了。穆境佑轻扯出一个笑容。
“事情一定和他有关。”阎崭迅速断言。
他上次才炸掉他一栋在夏威夷的别墅,还警告他可别做得太过火,没想到这不要命又闲闲没事做的老头,又犯了他的忌讳。
“接下来呢?”穆境佑冷着声音征询众人的意见。
费耶尔这老头,要出现也不会挑地点。“用不着跟他周旋,他屡次犯了黯猎的忌讳,早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了。”阎崭无情地开口,言词里都是冷酷、残暴。
高分贝的尖叫声四起,呜枪的动作豁然停止,文霨然镇定下来,快速地扫视会场上的可疑人物。
剎那间,文霨然的呼吸猛然一窒,一把枪正瞄准他们。
“小心!!”他强拉着安瀚浵离开原本的位子,却晚了一步——
安瀚浵的脚不小心被不长眼的子弹擦了过去,留下擦伤。
“啊!”安瀚浵惊叫一声,强忍住疼痛,却因此跌倒在地。
“找掩护。”文霨然以身子压上她,顺便检查她的伤势。
文霨然带安瀚浵躲过混乱的场面,抱着她直奔演奏会场的后台。
全身颤抖的她依然惊魂未定,她伏在文霨然宽阔的肩头大哭。
“我不要!”上次文霨然受枪伤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她的心承受不了这种折磨。
文霨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微弱的哭泣声。
“乖乖等我。”他说话了,而且并不是用娘娘腔的声调。
安瀚浵差点看出他的破绽,她总觉得说这短短四个字的人并不是阿霨。
她已安全,但鸣枪之人的目标可能就是他,他不能如此自私害了她,也放心不下那些伙伴,当务之急,他只能选择面对。
文霨然对她露出自信的微笑,旋即转身直奔出去。
“阿霨!”她不要他出去送死,她不要啊!安瀚浵跌坐在地上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