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由她怎么叫,文霨然已经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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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文霨然持枪,借着人群的掩护来到阎崭身旁。
“没有动静。”阎崭冷着双眸瞪视另一头的费耶尔。
“这么久?”他很怀疑,他一路上彻彻底底将现场扫视过一遍,却连一个埋伏的杀手、流氓都没有;费耶尔一向多疑,但很少亲自执行任务,而且只要他出现,就会有大批手下潜伏在四周,这次他却安逸的抽着烟,这种态度太可疑了。
以一个杀手来说,趁最混乱的时候下手是最快速也最便捷的方法,一来可以借着混乱的场面迅速离开现场,二来可以潜藏在狙击对象身边。
他是光明正大的进出会场,理所当然的,他的行动也一定会被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他就站在这儿让他下手,他却不为所动?
“他的目标不是你。”阎崭手无寸铁,但他最厉害的武器还没使出来。
“这死老头连听个演奏会都要来搅局。”他啐道。
文霨然正将手上的枪收进西装的暗袋内,突如其来的心一凛,他惯有的迷人笑容僵在脸上。“浵!”
不知怎么地,他的心猛然急跳,触动了他最纤细敏感的神经。
“文?”阎崭发觉同伴的面容惨白,他不动声色的唤道。
此时,帝恒和武靖灏也好奇的走过来,本以为事情解决了,但是文霨然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他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角落的费耶尔噙着一抹冷笑。他早就查出来了,那天出入酒吧又破坏他们交易的小女孩,就是文霨然的青梅竹马,今天他可不是要来找黯猎鼎鼎有名的文官的麻烦,他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杀人灭口。
那天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他要杀人灭口的理由,也算是给文官一个教训,告诉他事情可别做得太绝,否则下场就是相爱的两人终将天人永隔。
差不多了!他的属下差不多将那女人制伏了。只要他捉到那女人,文霨然就不敢对他怎么样。费耶尔慢条斯理的走向文霨然。
帝恒及其他人都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大肥猪。
“你好啊!你的青梅竹马到哪儿去了?”他存心提起。
“费耶尔先生,你想说什么?”文霨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刺痛着,这种折磨是他没有遭受过的,他只觉得心惊胆战,脑海里都是安瀚浵的身影。
“没什么,只是,你不担心她吗?”这句话他说得特别大声。
“你得先担心你自己。”武靖灏冷着一张俊脸,握紧的拳头喀喀作响。
费耶尔知趣的往后退一步。他的表情,看在文霨然等人的眼里净是狰狞。
“你的目的难道不是我们?”敏锐的文霨然听出他话中的涵义。
“怎么会,我不会傻得去惹你们,我只会找弱点下手。”说他卑鄙也行,他已经充分掌握住文霨然的弱点,他只要抓住这个弱点就好。
文霨然的心猛然一撞,险些漏跳一拍。
弱点?他会有什么弱点?他眯着眼想——霍然抬头。
“你该想到了吧!我捉住她就足以要挟你们,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与你们硬碰硬,哈哈哈!”费耶尔狂妄的大笑。
“你做了什么?”他沉着声问,其实心神早已游走崩裂边缘,如果费耶尔这老头依旧不肯说,那他可不能保证他下一刻不会动手。
“我不知道,也许她现在已经被我的属下——”他倒抽一口气,明显感觉到一把枪抵住他的额头。
“糟老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去给她陪葬!”文霨然再也压抑不住狂燃的怒火,举起手,将枪瞄准他的脑袋,硬是要他将到嘴的话吞回去。
“你可以去后台看看。”子弹不长眼睛,他的脑袋可不想开花。
文霨然脸色一沉,急急收回手枪,推开人群,狂奔至走廊尽头。
“费耶尔先生,在我们的人尚未安全之前,你就是我们黯猎的‘贵客’。”帝恒嘴里虽这样说,但是从他皮笑肉不笑的语气中可以知道——他惹火他们了!
“你不怕我的属下会因为你这举动而对那女人不利?”
穆境佑道:“可能吗?”连他这没大脑的肥猪都投降了,他的属下会更聪明?
难道这几个年轻小伙子把他看扁了?没关系,姜还是老的辣,他惟一信任的人还没出场,这出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第六章
安瀚浵小心翼翼的处理脚踝上的擦伤,却看见不远处躲在角落瑟缩着的乔伊丝.查德,她乱了心神的蹲在地上,一双大眼还蓄满泪水。
“查德小姐?”安瀚浵跛着脚一步一步接近她。
“你是谁?”她恐惧地向后退。
“我是文霨然的朋友。”虽然她对这娇娇女没啥好感,但是现在外面一团乱,要出去也难,她就在这儿陪她好了,要不然她也怪可怜的。
“你不逃吗?”乔伊丝.查德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问道。
“逃?我能逃去哪里?而且阿霨叫我在这儿等他。”她的脚痛死了!
“我今天真的很丢脸,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她真的觉得很丢脸。
“是啊!你真不该哭的。”她哭的时候。文霨然根本没啥反应,这不是很不值得吗?
可怕的是,安瀚浵连身处危险之处都不知道,只以为这儿是最安全的。
另一方面,文霨然狂奔至走廊尽头,忧惧、担心全写在他那张焦虑的脸上。
费耶尔那势在必得的话和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十足的挑衅意味。他知道,安瀚浵已经是他们手上的肥肉,是他要挟黯猎的最佳目标。
他真蠢,明知道费耶尔绝不可能冲着黯猎来,却没想到他会转移目标,将这次的对象锁定安瀚浵。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连安瀚浵也不可避免的会遇上危险,而他也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忘了安瀚浵只是个单纯、平凡的人。
他冲进后台,却一个人也没看到。
安瀚浵捂住乔伊丝.查德的嘴,屏气凝神,专注听着外头的状况。
她的心脏都快跳出嘴巴了,如果她们喘气太大声,那小命不就不保了?
“嘘,我看看。”她探头探脑的从幕帘后面往外瞧,也许是太专注的缘故,连冰冷的枪抵住她的背她都不知道。
“阿霨!”见到他真好!但是现在可不是互相拥抱的时候,她得先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一颗悬挂已久的心才能放下。“你没事吗?”她抹去泪珠。
文霨然松了一口气,欲向前拥住她,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她依然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站住!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吗?”
狰狞的声音从安瀚浵身后传出,她踏出去的脚步一僵,惊讶地转过头。
“查德小姐?”这回可彻底将她吓傻了,乔伊丝.查德仿佛变了个人,之前温柔婉约、端庄淑女的气质全不见了,她看到的是她一脸愤恨的表情。
“我不是。”她一手拿枪抵住安瀚浵,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撕去脸上的人工面皮。
娜塔莉!?人称“黑血玫瑰”的毒辣女人!
“这小丫头到底是谁啊?”她笑了声,再从大腿内侧拿出一把雕有滴血玫瑰的飞刀出来。“是你最重要的人吧!我倒要看你如何救她。”
文霨然眯着眼。有安瀚浵在场,他根本不能出手,一旦出手,特务的身份即会被拆穿,而他在她面前的娘娘腔形象也会被识破。
“你很害怕吧?我有个条件,你如果肯跟我走,我可以放了她,而且保证费耶尔也不会动她分毫,如何?”她对黯猎里的男人有兴趣极了,今天她一看到这五个出色的男人,就想要他们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安瀚浵在惊讶之余,眼尖的瞥见文霨然手上的枪。
枪?他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怎么会有枪?这件事太奇怪了。她三番两次遭遇的厄运都和文霨然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危机时,他总是会适时出现,这实在太奇怪了,难道他不只是同性恋,还是个混黑道的?
娜塔莉没了耐性,索性在她后脑勺用枪柄重重敲了一下。“你先睡一下吧!”
安瀚浵连挣扎都没有,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文霨然眯着眼看向娜塔莉。刚才看见安瀚浵倒在地板上,他差点失去一向自豪的自制力冲过去杀了她。
“怎么样?跟我走吧!”她以挑逗的眼神勾引他,然而文霨然却不为所动。
她相信绝对不会有男人能对她的美貌免疫。而她这次要狩猎的对象,文霨然,一个斯文有礼的男人,真不知他那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有多令人销魂。
“你想呢?”他目光冷冽,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笑。
“啊!外表斯文的男人其实都是像你这么热情吗?”她已经完全沉醉在他迷人的外表下了。她渐渐松懈防备,走向文霨然,一双玉腿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