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告诉你,你身上的香水味令我作呕!”他一只强健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夺走她手上的飞刀和枪。“还有,没大脑的女人我最厌恶了。”
“你……”手无寸铁,让她根本不能还手。
文霨然拿着飞刀的左手猛然一射,咻的一声削落娜塔莉的发,直直射在墙上。
“下次瞄准的,就是你美丽的胸口了。”他冷笑道。
娜塔莉全身战栗不已,瞠着一双杏眼跌坐在地上。
文霨然绕过她,抱起昏厥的安瀚浵,“告诉那死老头,别试着惹我们黯猎,他惹不起的。”他抛下这句话后,随即离开。
********************
文霨然守在安瀚浵床边,一脸的担心。
他真不该让娜塔莉这烂女人动她分毫的,明知道安瀚浵绝对会被她所伤,他居然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让安瀚浵涉险,他真该死!
“你醒醒好吗?你给我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他轻拂她落在额前的发,祈祷她能在下一秒苏醒。
文霨然悄悄吻上她依旧嫣红的唇,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安瀚浵的眼睫毛煽动了几下,似乎感觉到青草的气息围绕着她、守护着她,令她不想醒来。唇上的温热硬是撬开她的唇,和她的甜美交缠,这种感觉真好。
“醒了吗?”他感觉到她的反应,于是移开自己的唇问道。
霍然,安瀚浵睁开眼,盯着文霨然猛瞧。刚刚是他吻了自己吗?
“你真像个睡美人。”他笑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吻她!安瀚浵瞪了他一眼,急着要下床。
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令她再度倒回床上。
“小心,你头上的伤很严重。”他搀扶着她慢慢起床。
安瀚浵迅速抬起头。“你的声音?”这不是他,平常娘娘腔的他到哪儿去了?这斯文有礼、略带磁性的男性嗓音根本就不是他!
“声音?”他猛然想起自己平常的伪装……糟了!他居然忘了。
“你是谁?”她的尖叫声倏地扬起,不敢接受事实。
“我?我是阿霨啊!”他的笑脸在她面前放大,声音足以迷惑她。
“你骗人!他是娘娘腔,你不是!”她大叫,显然吓得不轻。
既然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那他也不用再费心地伪装了。“我不是娘娘腔,我就是我,文霨然。”本想等到她发现自己的爱意后,才告诉她真正的身份,不过既然今天他自己泄了底,也就不用辛苦的扮娘娘腔了。
“你是阿霨?”她被他给弄胡涂了。“可是你……”
文霨然跳上床,阴柔的眼闪烁着一抹兴味。“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他硬是将安瀚浵压回床上,以强健的双手撑在她身侧,教她想跑也跑不了。“娘娘腔只是你对我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不!你不是他。”安瀚浵虚弱地叫道,惊讶地发现他的气息正吹拂在她脸上。
她既然顽强的否认,那他就想方法治她。
“浵,你不相信?”他渐渐低下头,作势要亲上她的嘴。
“没……”她捂住自己的嘴,猛摇着头。不行!她一说话,他就有机会亲她。
“说话啊!”他诱哄道。
怎么她一觉醒来他就变了个人?难道是她揭发了他的真面目,他就露出恶魔本性?天哪!以前的文霨然跑哪儿去了?
“你不要靠近我。”她仍捂着嘴说话。
“什么?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下一秒,他强硬的扯下她的手制住她。
安瀚浵紧闭着嘴,只是猛摇头。
“不说话?”他失笑,放任自己壮硕的身子压住她。
好重!他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见她仍不松口,他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俏鼻,一定要她张嘴呼吸。
好痛苦!他这么压着她,她娇小的身躯根本不能负荷,还恶劣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硬是要强迫她张开嘴。
“你可以张开嘴呼吸啊!”文霨然好心的提醒,看着她胀红的脸蛋。
她受不了了!安瀚浵嘴一松,想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下一秒,文霨然温热的唇立即覆了上去——但是他的手仍捏着她的鼻子不放。
他狂野的吻着她,半眯着眼看着安瀚浵亟需氧气的发红俏脸。
他捏着她鼻子的手霍然松了,改放在她的腰际,好心的让她可以顺利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安瀚浵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但是文霨然还是吻着她。
她不敢挣扎,怕一动文霨然会对她做出更奇怪的举动。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才没多久,他就彻底变了个人,他是怎么了?
“你放开我!”她气愤的想用脚踹他。
“你谋杀亲夫啊!”他笑着抓住她的玉腿。
“你怎么可以随便吻我!”安瀚浵吼道。“你不是阿霨!你不是他!”
太奇怪了,阿霨怎么会变了个人?声音不像,连个性都不像,平常他不都是温文儒雅的吗?为什么今天会如此恶劣?
“我就是我,以前我不过是在你面前装娘娘腔。怎么,你不相信?”
“信、信。”为了自己的贞操,她连忙点点头。“可是你为什么要装娘娘腔骗我?”
“你还敢说,我从小的外号不就是你的杰作?”
“但是你也瞒了我二十二年啊!”安瀚浵滞一想到就气,双手双脚并用,想将他踹开。
“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你的误解,让我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性向。还有,很多事你毋需知道,包括我的某些身份,这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娇小的肩头上,明显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
“你起来,说话就说话,不要压在我身上。”好重!她快窒息了!
“我喜欢。”他还变本加厉的在她身上磨蹭,直到她真的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躺着继续睡,你头上的伤需要静养。”他在她锁骨上印下重重一吻。
见他吹着口哨带上门离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太神秘了,就像谜一样,面对如此不同的他,她迷惑了。
********************
正如文霨然所料,举凡八卦杂志、大众媒体,都报导了那天国家音乐厅里突发的事件,也报导了台湾杰出企业家少东——文霨然携女伴参加“旧爱”乔伊丝.查德的演奏会。
报导上还指出,他身旁的女伴就是享誉国际的大医院——岚德医院院长之女。
“好烂。”阎崭看了看报导,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烂透了。”武靖灏最气的,就是报社拍他的照片,没一张是好看的。
“最高兴的就是文了。”帝恒丢给文霨然一记白眼。
“啥?关我屁事。”这四个人就是想破坏他的好心情。
“有的人一旦恋爱了,就笑得像弥勒佛一样,任人骂破嘴也不会回一句。”穆境佑讪讪的说道。
“文,你好现实!”
“你自己没伴就不要怪在我身上。”
正当两人要斗嘴的时候,穆境佑阻止了他俩。
“好了,你们老是爱玩这种烂把戏,切入正题好吗?”他很绅士的问。
“御影,你老婆将来会长啥样?”
他翻了个白眼。“死人样。这样的回答会不会太含蓄了?”
“御影!你好可怕!”武靖灏鬼叫道。
“去去去!不要装可怜。”帝恒凉凉的插上这么一句话,将武靖灏气得半死。
“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八成被狗啃去了。”他直嘀咕。
阎崭开口:“好了,这次任务完,我们也该休假了吧?”一想到费耶尔那已一脚踏入棺材的死老头,他的嘴角就微微抽搐。原因无它,就因为他让他浪费了一堆时间和他耗,而那老头又死咬着他不放,真是疯狗!
“喂!”文霨然收起嘻闹,冷静地开口问道:“乔伊丝.查德呢?”他不希望因为他的关系,而把一些无辜的人拉下水。
“那天演奏会中断后,现场一片混乱,后来我们在顶楼的楼梯间找到她,她被人下了迷药。”穆境佑回道。
“其他人呢?”
“费耶尔原来早已经布好了逃脱路线,把我们摆脱后就从顶楼搭直升机溜了。娜塔莉也一样。”老实说,他们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因为除非必要,否则他们不会杀人。
“老狐狸!”帝恒啐道。
“小妞那天昏了,后来怎么样?”阎崭问道。
“很不幸的,让娜塔莉敲了一记后,她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穆境佑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我才倒霉,那天送乔伊丝.查德去医院,她可是哭得淅沥哗啪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吵死了!”她说自己是异国美女咧!
“啊!我终于解脱了。”文霨然扬起一抹笑。笑得穆境佑想打人。
穆境佑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走人。“任务尚未结果,请各位继续配合。”他最近可是头痛得紧,他娘又在跟他闹脾气了,两天前突然离家出走,差点将穆境佑的心脏吓得停止跳动,搞得他要两头忙,哪还有美车时间在这里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