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见的人?她不自觉握紧手上的请帖,决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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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的草皮、和煦的阳光、一幢欧式豪宅,对文霨然而言,这儿简直是地狱。
文霨然来这鬼地方已经七天了。
他每天都得带着笑脸,迎向她该死的嘴脸,他真不晓得御影怎么这么缺德。
这七天来,他最想的、最念的,就是安瀚浵。
她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其他四个伙伴的任务也不知进展到哪儿了?
明明知道他恨那女人恨之入骨,却丢给他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只要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动手杀了她,回到安瀚浵身旁,只要几天就好。
分开好久,他发现他真的爱她好深好深,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他的思绪,这份感情,他只愿一生守护。
就像终生都不能遗忘的爱恋,曾几何时,她飘然的倩影就进驻他的心。
他有办法开启她的心窗,只要她愿意,他一定做得到。
他爱极了她无拘无束的性子、自由自在的灵魂,那种自然飘逸,很明显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只等爱花人来细心呵护。
而他就是那惟一的爱花人,他承诺,他一生都要拥有她!
“你在想什么?”娜塔莉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冷着声问。
又是这女人打断他的思绪。“没什么,只是一直在想,前几天你告诉我的‘惊喜’是什么。”逼不得已,他笑开一张俊脸,柔声回答。
她总算宽心不少。“我还以为你又在想那贱丫头了呢!”
他转过身去。“我们不要谈她了好不好?她不算什么,你才是我的惟一。”他逼迫自己说出违心之论,面对她那张血盆大口,他好想吐:
“是吗?”她冷笑。“你宁愿选择利益,而放弃爱情?”她斜睨他,想从他一副牲畜似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那不算爱情……”他强迫自己吻上她的脸颊。
她说错了!他要利益更要爱情,他是不可能为了情报而放弃安瀚浵的。
“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她的征服欲愈来愈强,她要征服眼前出众的男人!
“说吧!你最近这几天老是神神秘秘的,为何事?你说的惊喜是什么?”他得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来,免得无功而返。
娜塔莉扬起一抹漂亮的微笑,但笑中的冷血无情他看得一清二楚。“没事,今天有个晚宴,你得和我一同出席。”
“晚宴?”他挑眉。这女人想干嘛?
“对。”眼见文霨然一步步走进她设下的陷阱中,她开始猜想宴会上会发生的大事了。“你要陪我一同出席,就在庭院。”
这女人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这里?”
“就是这里。”她肯定地道。
“我答应你。”他要看看这蠢女人究竟想玩什么烂把戏。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别太惊讶。”她冷酷地道,一双媚眼盯着他看,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到时会有位重要的贵客。”
语毕,她带着笑声离开,留下文霨然想着她的话。
看来她这步棋是走对了。若是那贱丫头看到她和文霨然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而她,也是在考验文霨然对她的忠诚。
她是不可能输的,她要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她的目的就是要安瀚浵那丫头彻底死心,让文霨然只属于她一人。
如此出众的男人,她岂会放过?
说她是虚荣心作祟也好,她不准有人拥有她要抢的东西!
今晚,好戏就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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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安瀚浵依约前来。
她不打算停留太久,这种是非之地不是她可以来去自如的。
她只是想看看那女人口中所谓的“想见的人”到底是谁,她并无她口口声声说的“想见的人”,她来这儿,只是纯粹抱持着看戏的心态和好奇心。
说到想见的人,她甜美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朵清妍的微笑。
她和文霨然感情发展迅速,她对他的依赖心也愈来愈强,几天不见,她好思念他!
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在那天愉悦的气氛里,他要说一堆让她有听没有懂的话?她是相信他,但是他急躁的态度好像要得到某种承诺。
她着实不明白,她早已将他视为生命的全部,没有他,她亦不能活,这应该算是爱情吧!就像文霨然从小守护她到大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他爱过她那就够了。
她对爱情虽然没把握,但是她相信文霨然,无论如何。
她知道,早在他奋不顾身在枪林弹雨中冒死救回她时,她就再也不能否认她爱他的事实了,她会怕,怕自己误了他一生。
也许当他对她感到厌烦时,她会笑着祝福他,她能承受的。
若是爱过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会始终微笑望着他的背影,毕竟这带给她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她亦不能舍。
就当作是个小小的伤痛吧!这伤痛会随着时光消逝。
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极有可能变成倾盆大雨。
到了。她抬头看着伫立在郊区的豪宅。
她远远看见出入豪宅的人都是生面孔,她也常跟着安岚德到处参加餐叙、晚宴,但为什么今天出现的都不是她见过的人?
不过也好,免得那些人跑到她爸面前打小报告。
“小姐,你穿这样来参加这种宴会……”司机阿忠忍不住开口。
“很好啊!”她只穿了衬衫,外加一件路边摊买来的滑板裤,反正她不久留那种地方,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她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的,连庄筑苹、安岚德都不知道这件事。
她的事,她得自己解决,不然她没法安心。
“小姐。”专程载她来这儿,真不知道小姐来郊区干啥。
她下车。“阿忠,不准你告诉别人我来这儿,连我爸也一样。”她警告道。
“我可以陪小姐去的,老爷不会准你一个人外出。”他一定要跟在她身旁。
那怎么可以?“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走了。”她下令,第一次摆出富家大小姐的骄纵架子。
“小姐,老爷——”他苦劝的话被她打断。
“我会照顾自己的,我保证,门禁以前我一定回家。”她举起右手保证道。
老实的阿忠真的受不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姐。“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走啦!”她连忙赶人。
“小姐,有事就打电话,我会来接你。”
他的话她都不听,纷纷抛诸脑后。
原本是带着好奇心来看看那老女人会使什么手段,但是,她的心总觉得有颗大石放不下。
连平常下的毛毛细雨她都感到无比的寒冷,没来由的,她浑身起了一阵哆嗦。
这儿戒备很森严,她担心自己进得去,出不来。
“安小姐,请跟我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出现。
“我知道你是谁。”这人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因为他只听命于娜塔莉那女人。
她随他步入豪宅里美轮美奂的大厅。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来这儿的目的吗?”她表现得很轻松。
“主子有令。”男子的回答,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令?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倒是真的。”
现场又是一片静默。
等到男子领她到大厅,就留下她一人。
她真的不清楚娜塔莉引她来究竟为何事?但是她很明了,心中那份莫名的压迫感无情的压榨她的心,令她感到一阵惊慌。
剎那间,她的脑际飘过文霨然俊朗的身影,第一次,她对他感到好陌生,这种陌生感简直要淹没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小姐。”
安瀚浵回神,看着眼前艳光四射的娜塔莉。她穿得一身火红,低胸的衣服简直掩不住她丰满的酥胸。
“我来了,依照约定。”她面无表情的说。
“果然,你果然想看看那位‘想见的人’,对不?”她手上拿着香槟递给她。
这女人想和她耗是吗?“你说对了。”
“很高兴你会赴约,我这儿没什么好招待的。”她媚眼一挑,看着她。
“看来我‘想见的人’好像还没出现。”话一出,文霨然的身影就从她的脑海中掠过,她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安小姐,我劝你要逞口舌就要趁现在。”她好心奉告。
“你说什么?”她眯着眼,不解地问,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你知道我要你来的目的吗?”她对她扬起一抹冷笑。“今天!我要你生不如死!”她恶狠狠地说。
安瀚浵一怔。“你到底……”她发现自己的心好冷,隐隐覆上阵阵恐惧。
娜塔莉只是微笑,她说的话让安瀚浵觉得很不安。
“我来解开谜底吧!你看,那就是你想见的人。”她伸出右手指向远方。
安瀚浵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她竟看见了他,血液在瞬间凝结冰冷。
天!不可能!远处的男人……竟是他!
她的俏颜倏地惨白,手中的高脚杯因她的松手而摔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