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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你已经借酒浇愁了。”他叹了一口气,不过不是为文霨然坎坷的爱情叹气,而是为了将来要是文霨然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他,不剥了他一层皮才怪。

  “请你不要再雪上加霜,红颜。”他瞪着他警告。

  “是是是,我也不会白痴到讨一顿皮肉痛。”他可是很认真地要帮他挽回一切。“你还爱她吗?还是不爱她了?”

  “我爱她。”

  “你病得很严重喔!”他慢条斯理地玩弄自己的发丝。

  “大概吧!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这一生就要玩完了。

  “有危机意识和自知之明,你还算有救。”他双手环胸思量道。

  “谢谢你的赞美。”他开始发酒疯了。

  “你醉了,有没有忘掉她?”他试探地问,恶劣地拿出酒柜上的瓶瓶罐罐,企图要他再喝一些,醉死最好。

  “我是说忘掉愁,没有要忘掉她……”他无语伦次地说。

  “好,忘掉愁、忘掉愁。忘了没?”他打开一瓶酒。“没忘就喝,喝吧!”喝酒喝到倒下去,隔天宿醉痛死你。穆境佑很好心的没说出目的。

  “我喝!”他早已胡言乱语,拿起穆境佑手上的烈酒又是一阵猛灌。

  “你真乖,小朋友,拿出你收起来的东西,大哥哥想看。”他又对他洗脑,灿烂笑脸如夏日朝阳的他,猛对他笑。

  “小朋友?红颜……别把这烂名称用在我身上。”他伸出食指指着他。

  “再喝!”他迷糊地说,硬是要他多喝一点。

  “我不喝了,我明天还要上班,醉了怎么办?”他摇摇头。

  “醉了就睡啊!要不,我明天帮你代班。”他很认真地说出这项提议。

  “你说的,好……我喝,喝……”

  “乖。”乖乖地交出东西吧!他邪恶地想。

  “你说她爱不爱我,我又干了什么事……”他看着酒瓶里的烈酒,看着烈酒慢慢浮现安瀚浵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

  “她我是不知道,但我会爱你的。”只要你睡着的话。

  “御影,你疯啦?我不要个死人妖……”虽然醉酒,但他还是很毒辣的。

  “文,别太过分,老子倒贴给你还嫌?”瞧他气得嘴都歪了。

  “谁要你这不男不女的……”他只要安瀚浵。

  “别胡言乱语了。”气煞他也。“快睡。”

  果然就像他说的一样,文霨然听话地咚的一声就倒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啧!真难应付。”他可是个好奇宝宝啊!谁教他进门时就让他看到文霨然手中不知藏了什么,为了满足自自己,他什么手段都要使出来。

  “小为何误会我……我爱她二十二年了……”他又呓语。

  他可能在做梦吧!连做个梦都直蹙着眉。

  “找到了!”可给他搜到了。

  穆境佑看着相片中两人的笑脸,“你肯定完了,被套牢了。”

  接着,他打开那张纸条。

  他看着眼前醉得一塌胡涂的文霨然,笑容在他唇边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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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打搅了。”穆境佑对着眼前的人笑道。

  安瀚浵瞪着眼前的男人。她认识他,

  “这么晚还来,真是不好意思。”他擅自进屋。

  “有事吗?”她漠然地问。

  “小姐,别这么无情嘛!”见安瀚浵灰暗的脸色,他赶紧变脸陪笑。

  她可是处于失恋状态,这男人有事没事来这儿干嘛?“有事吗?”

  “没啥大事,只是来这儿和你哈啦几句,顺便替人送送东西。”其实他是想为自己多积点阴德,免得之前造的孽会害死他。

  “送东西?”她现在可没心情玩猜谜游戏,这男人到底来干嘛?

  “我们打过照面了,记得那天演奏会吗?”他笑咪咪地问。

  “记得。”他就是那姓穆的长发男子。“我记得你。”

  “那就好。”免得自己还要再来一次自我介绍。“你可以称呼我为‘红颜’,或叫我‘爱情顾问’。”他笑吟吟地说。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她冷下脸,打算赶人。

  “我也是。”他马上收起笑脸。“我这次可有要事。”瞧他一脸正经的。

  这可关系到文霨然的将来和他今后会不会被文霨然乱枪枪毙,当然是要事;他还有他的幸福要去追寻,况且他还未享受到人生。

  “红颜,请说。”她冷漠地垂下眼睫。

  穆境佑清了清喉咙,观察了下她的表情,开门见山地开口问:

  “你还爱不爱他??”这个问题可是个关键。

  她猛然一怔。“你说什么?”

  “太直接啦?好吧!我换个方式。”他撑着额头认真思量。“你们的感情是否还复在?”爱情这玩意儿就像毒药一样。

  她转过头去。“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竟有一丝丝的心虚。

  “不知道?小妞,请专心回答问题。”他说道。

  “在。”她只抛下这一句话。

  “很好,就像这样认真回答。”他笑开了脸。

  “你有什么目的?”她疑惑地问。

  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着想,这算不算目的?“没有,你放心好了。”

  “红颜,请不要开我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玩。”她不希望在面临困苦艰辛的情路之时,还有人在背后扯她后腿。

  “既然感情还存在,你们为何要分开?”他又一针见血地问。

  “你不懂。”是的,被欺骗的心情别人永道都不懂,还是被最爱的人骗,那种椎心泣血、疼痛刺骨的感觉谁都不会懂的。

  也许,他们就会像两条平行线,在现在、在未来,都不会再有交集。

  “我也许不懂吧,但是文霨然懂。”他很无奈地耸耸肩。

  她全身僵硬。“骗人,没有人知道。”从头至今,痛苦的只有她。

  “怎会不知?”他娓娓道出就在刚才,文霨然为了情而借酒浇愁的事。

  闻言,她心底似乎掠过一丝暖意。

  “他说他被你甩了,你抛弃了他。”他一字字说出。

  “胡说!”她斥道,但她的心防已经瓦解。

  “胡说?”显然他的洗脑还不够。“好吧!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他现在连这一切的始末都还未了解,你只是一古脑儿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你少替他辩解了。”她保护自己的心防正逐渐瓦解。

  “我才没有替他辩解。”他嚷嚷。“别以为自己有多明白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呆瓜,你的脑袋简直是浆糊做的。”他又凉凉地损她。

  “浆糊?”她气极了,原本没有血色的小脸又恢复红润。

  “对。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随随便便把他误会,甚至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说,这蠢不蠢?”他也以大嗓门回嘴。

  “够了,你请回吧!”她得在自己的心再次陷落前关上心扉。

  他可不理会安瀚浵。“我告诉你,你和文的关系还有这次事件的导火线就是娜塔莉那该死的女人。”说到最后,他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导火线?干她何事?我们早已埋下了这个不定时炸弹,她的出现,只是将这段感情提早作个了结罢了!”她仍嘴硬,就算她的心已经动摇了。

  “错,大错特错!”真是死鸭子嘴硬!他咬牙低咒。“我明白地说,导火线是那个烂女人,但是我却是点燃它的人。”

  他究竟要说什么?

  “呆瓜!你究竟是怎么误会他的,重新说一遍。”他的耐心用光了。

  安瀚浵见他仍不死心,于是低着头将事情的始未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所以我说你是小呆瓜,还人如其名。”他大大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是点燃导火线的人,我不懂。”她真的不懂。

  “我说,那天娜塔莉的宴会上,文会出现在那儿,全是因为我的指使。他为了完成他的任务,一向敬业的他,绝不准任务当中出任何的差错,当然,那天会议时,他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是我们这几人老爱把棘手问题丢给他。好死不死的,那天就遇上你,结果你们就冷战到现在,真是有够无聊!”他也不想想,谁才无聊!

  “你是说,他会去那里,完全是因为任务,不是他自愿的。”老天!她究竟怎么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伤了他。

  “是啊!老实说,他没有你不行,你也一样,你们生命中早该拥有彼此。”

  安瀚浵没发现自己居然红了眼眶,只是懊悔地闭上双眸。

  她做了什么?究竟做了什么?她居然亲手扼杀了他俩的爱情!

  她不语,只是低着头,将泪水硬逼回去。

  “我该走了。”他瞧了瞧手表,走到门旁。“该来的幸福终究会回到你怀里,别抗拒眼前该珍爱的东西。”

  她也该理清自己的情感了。

  “喔!对了。”他倒是忘了此行的目的。“这是给你的。”

  给她的?安瀚浵悄悄拆开来看。这是四年前毕业典礼时,她和文霨然一起拍的纪念照。

  她打开纸条,看着纸条的内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她得去找他,她明白,他还爱她,也珍爱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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