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看她这样子,她应该很痛是吧?
雷厉行在看到童若亚承受他粗暴时的眼泪,对于她不自爱的举止渐渐有了宽恕之情,而且——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她体内的感觉真的很好,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悸动。
雷厉行缓缓的抽动,慢慢的进出童若亚的体内,到了他自制力无法控制时,他才放纵自己的律动,与她共舞。
当快感如排山倒海般的来临时,他们双双承受着极度陌生的冲击,那是一种魂飞九霄的极乐天地。
???
翻云覆雨过后,雷厉行马上推开还窝在他怀中娇喘不已的童若亚,起身穿衣服。
“你要去哪里!”若亚拉高被子遮着春光,撑起身子急急的问即将要离开的雷厉行。
“回家。”他的口气十分冷淡。
“你……不在这里过夜吗?”他们的关系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吗?为什么他的表情依旧饱含怒意?
雷厉行穿戴好衣物,回过身,冷冷的朝童若亚一笑。“你哪时见过金主留恋情妇?哪有金主在做完爱之后,还留在情妇身边过夜的?”
他左一声情妇,右一句情妇,就是在打击童若亚,让她的希望幻灭,让她明白他俩纵使发生了性行为,他还是不允许她介入他的人生。
他的绝情态度有一度还真的击垮了童若亚。
如果她曾经天真的以为雷厉行占有了她的身子,便是承诺了他的人生,那么——她现在必须扣一诚她的错误,因为,他与她发生男女性爱关系过后,竟比以前更冷漠。
他的言行举止一次又一次的在说明一件事实,那就是他的情妇就只是他对性的发泄品,如此而已,再无其他——
她做错了,对不对?
她错以为她只要态度强硬,便能扭转他的心意,让他诚心诚意的接受她的爱。
可——她不懂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仅是单纯的想爱他、单纯的想拥有他,便得承受他如此庞大的怒意?
难道爱他真的是一种错误吗?
不!她不信。
打从她十五岁认识他的那一天起,雷厉行便是她生命的全部,是她人生里最美、最好的一个章程。
她坚信雷厉行能给她幸福,会给她快乐,她坚信只要自己够坚持,终有一天他会跟她一样,明白他们两人是无法分开的,惟有他俩在一块,才能让对方幸福。
为了让雷厉行明白这一点,所以,她要更努力、更积极的做一些事来让他改变他冥顽不灵的思想。
有了这样的决心,童若亚甘于目前的窘境,她甘心让他把她当成情妇看待!她忍受他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
她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只敢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偷偷的爱他,因为那样,她将永远都得不到她想要的。
他要走,她就让他走。
童若亚窝回床上,无声的送他。
见到童若亚一派无动于衷的表情,雷厉行心中更为气愤。
他对她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是想让童若亚从此以后远远的滚出他的生活!不要将未来系在他身上,但——
该死的,她是真的不懂“退缩”这两个字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第九章
为了让童若亚明白他真的对她没有感情,雷厉行打破他的惯例,头一回带女人回家,而且,还选在他买给童若亚的淡水小屋那里,打算给她迎面一击。
这一天,童若亚在住处外看到雷厉行的车,还兴高采烈的以为他主动来看她便是代表他的心里挂念着她。
她兴匆匆的跑进屋子,四处找他,却没料到当她打开卧室的房门时,会看到一幕正在进行的春宫戏。
雷厉行跟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躺在她的床上,两人正忘情地在办事,那水乳交融的声音一波波的传进她的耳中……
不!她不相信。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里是她的地方、她的床,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带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侵占她的地盘?童若亚仿佛听到自己心裂的声音。
而混杂在她心裂声音之外的则是那名陌生女子的娇喘,她不断的呻吟、不断的鼓舞雷厉行要她更多,更多……
童若亚再也听不下去,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雷厉行却坏心的叫住她。“不准你离开。”
他就是要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幕,看她是否能承受得住他另外还有别的女人,而她并不是他的惟一的这项事实。
童若亚浑身颤抖,双手环胸,强力压抑下心底那股悲痛的情绪。
“过来!”雷厉行命令她。
童若亚的双脚仿如已生根,根本动不了。
她动不了,他却跳下床去捉她。
雷厉行强行把童若亚带到床边。“既然要当我的女人,你就得习惯这种场面,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伺候我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爱的两个人可以做爱?
为什么!?
一阵反胃涌上心口,童若亚以手捂口,冲了出去。
这一次雷厉行没有阻止她,且在童若亚走后,他不耐的推开女伴。
该做的戏已经做完,他毋需再演。
雷厉行从皮夹内取出一叠纸钞递给女郎当报酬。
“这是什么意思?”女郎拿着那叠新台币有点错愕。
“那是你应得的。”
“可是我还没做完。”
“不用再做了。”他相信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你可以在这里待到你想走的时候再走。”他给她充分的自由!他相信她若真的在这里待上一个晚上,童若亚铁定会更承受不住。
“你这样就要走了!”他的男性已经被她挑逗得兴致盎然,他这样走得出去吗?应召女郎不禁看了雷厉行的男性一眼。
雷厉行快速的用手解决了自己的欲望。
他的举动出人意表,他宁可利用自己的双手,也不愿意动那应召女郎分毫,可见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男子。而如此强悍的男人,竟然得利用这种恶劣手段来甩掉女人?
看来!他不是不爱那个伤心欲绝的小女生,而是极为重视。
应召女郎将钱收进她的皮包内,不客气的再窝进被窝里休息,她相信这个男的需要这样的效果,这就算是她额外奉送给他的好了。
雷厉行转身出去。
童若亚正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一出来,她便迎了上去,给了他一巴掌。“不要脸!”
雷厉行毫无防备的让她打偏了脸。
他凌厉的虎目不带半点情绪,只是说了一句,“下一次别再这么做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童若亚明知道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但她就是没办法冷静的看待他去抱另一个女人。
“这是你要的结果不是吗?”她不顾一切,强行介入他的生活,企图扰乱他的人生,那么,他能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报复。
“就因为我不听你的安排过日子,所以,你拿这种事来报复我?”
“你若是承受不住,随时都可以走。”他不会拦她。
“不!我绝不走。”她要跟他耗到底,她绝不跟他妥协。
“那你就等着接受我一天换一个女人的事实。”她若执意守着他,那她就必须有独守空闺的心理准备。
他言尽于此。“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别做傻事,为了一个“爱”字,赔了她的大好前程,这样不值得。
雷厉行故作冷漠,转身就想走。
“你等等。”她叫住他。“把你的女人带走。”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就如同你一样!只是我发泄的工具。”雷厉行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童若亚气愤的容颜,再一次用言词欺凌她。
“既然你们两个的地位相同,那么,她在这里过夜的权利便不是你可以剥夺的。”雷厉行冷冷地丢下无情的话语,在狠狠的伤了童若亚之后他才离开。
他一离开,童若亚便再也无法伪装坚强,整个人崩溃的瘫软在地上哭泣。
他真的那么想撵走她吗?
他的言语如此尖酸、手段如此激烈,他这么对她,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
童若亚愈想愈觉得气愤,她气雷厉行的冷绝,也气自己竟然如此的窝囊。
童若亚冲进了房里,从床上揪起那名女子。
“走!你走。”这里是她的地盘,她不允许别人侵占。
她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丢给应召女郎。
应召女郎慢条斯理的一件件捡起,穿在身上,不置一词的离开。
她一离开,童若亚便像发了疯似的,将床上的床单、枕头套全拆下来,她要洗净今天所看到的污秽,她不许她的地盘上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但——她洗净了一切,却洗不掉今天她所看到的一切以及雷厉行的冷言冷语。他说过的,她跟那名女子一样,只是他发泄的工具,不是他的女人——
而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童若亚不禁怀疑起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着好几天都没去学校?”杜立威一进门就冲着童若亚询问。
童若亚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窝进了沙发里,闭上眼休息。
杜立威找了个面对童若亚的位置坐下,他本来想再念念她的,却意外的发现她的精神很差、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