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莎翎,你居然在自习课上睡觉?”
柯雨萱一下课立刻跑到沈莎翎身边报到。方才她一转头赫然发觉身为大书虫又是班长的沈莎独居然和她背后的程日深一样,两个人优闲地趴在桌面上作白日梦,这副景象比训导主任穿裙子、校长裸奔还令人吃惊,引起全班的耳语侧目。
“别提了,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贪睡呀?”这是有内情的呀?”她,是被小人威胁,偏偏又无法投诉,因为程日深警告过她不许对第三者提起两人的关系,否则他会让事情捉早曝光,害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
“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柯雨萱小声地凑到沈莎翎耳畔问道。
直觉告诉她,沈莎翎和那个程日深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谈别的好不好?别—直提昨晚了,我恨不得昨天一个人待在家陪我那对搞怪爸妈过生日,也好过出外招惹衰事上身。”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一千万个后悔也无济于事,沈莎翎只好提醒自己下别再犯错。她昨晚最大的错误就是喝得太醉,才会误上贼“床”,让自己陷入这样糟糕的困局。
或许她还应该庆幸吧,庆幸自己没有遇上真正的歹徒,起码她没糊里糊涂连身体给了谁都不清楚,只是受到小小的恐吓罢了。
她知道很多少女运气不如她好,心地单纯毫无防人之心,在舞厅里喝下掺有快乐丸的饮料,被好几个人轮暴,造成身心无法弥补的伤害。
沈莎翎思及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提昨晚,问问你们,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程日深很眼熟吗?”王郁星一对眼睛溜溜地盯在程日深身上。她真的觉得自己对他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你的花痴病又发作了?拜托一下,人家今天才第一天转学过来,你不要那么急着对他伸出魔掌好不好?至少等个几周吧!别把我们女生的矜持都忘光光了。”柯雨萱出口取笑王郁星。嗟,一看见帅哥就流口水,把女人的脸都丢光了。
“我这对眼睛生来就是用来鉴赏男人的,怎样?凭良心说,程日深长得真的很不赖,要不是碍于他还未成年,我一定回家说服我老妈,就算砸下大笔银子也肯定要签下他。我的眼光不会错,他注定要大红大紫的。”王郁星毫不掩饰对程日深非凡相貌的欣赏。
“你妈服务于哪家经纪公司?”沈莎翎好奇地发问。
其实她们三人虽然整天窝在一起,却对彼此的家庭背景不怎么了解,沈莎翎只晓得王郁星和她老妈相依为命,直到今天才知道王郁星的妈竟然还是个发掘明日之星的星探咧!
闻言,柯雨萱很不淑女地噗吭一声笑了出来!她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替王郁星回答道:
“她妈的确是个星探没错,只是被她相中的新人与她签的既不是戏约、也不是唱片约,而是卖身契。”
“嘎?”沈莎翎听得很糊涂。她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经纪公司,竟然逼迫新人签下卖身契的?太过分了!离谱的是,怎么没有人出而控告那家吸血的经纪公司呢?
“什么卖身契,别说得这么难听。告诉你,有幸被我妈咪相中签下的新人高兴都来不及咧!毕竟社会在改变,牛郎也可算是一项娱乐人众身心的服务业,抚慰寂寞芳心,他们责任可重大得很咧!”
王郁星不愧是旗下拥有号称至合货色最齐全的高级牛郎应召站妈妈桑的独生女,听听她说出来的话,让人都不禁要竖起大拇指称赞妈妈桑教导有方。
沈莎翎完全无法想像一个经营牛郎事业的母亲会和她的好友构成什么样的家庭。不过她现在倒是完全明白为什么她生日当天,她们会提议替她买一个牛郎来作陪了——自家产品,不用可惜嘛!
更何况,她们都晓得,她真的很寂寞。
“虽然那天很遗憾没请到我们家的红牌来跟你交流一下,不过没关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张名片给你,有需要的话,就打这支专线,报上我的名字有八折优待。”王郁星像个业务员似的拿出名片递给沈莎棚,一点也不觉得向一个高中女生推销牛郎有啥不对’
“以备不时之需嘛!”看着沈莎翎手上捏着那张名片不晓得该如何处置的困惑表情,逗得柯雨萱抿着辱笑,硬是将它抢下塞进沈莎翎的书包里。好好玩呵,难得可以整整沈莎翎,被她欺负惯了,正好出出乎日的怨气,光是瞧她那副惊愕的表情,柯雨萱就觉得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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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教室,只剩下她们三人,柯雨萱看看表,
“今天要去K书中心吗?”学校六点就会熄灯,再不快走,到时候连门都找不到。
“那还用说吗?我—定要去。起码要把下午睡掉的两堂课该读的东西读完,否则我的心理会很不舒服,今天一定无法安心上床睡觉。”沈莎翎竹起沉重的书包。肩膀立刻斜了一边。
“抱歉,我今天不能跟你们去了。”王郁星吐吐舌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去?喔——你该不会是瞒着我们偷偷交了男朋友吧?不是说好丁吗?等考—上了大学才一起去交男朋友的,你怎么可以自己—个人先偷跑呢?”柯雨萱拉住王郁星的衣袖不让她落跑,
“不是啦,今天难得我妈咪有空要带我去听一场音乐会。我妈咪是俄国青年钢琴家普雷特涅夫的疯狂崇拜者,一听说他要来台湾举行独奏会,她每天都在期待今晚的到来,所以,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回去做一个孝顺的乖女儿,明天再和你们去鞘爱读书的辣妹高中生吧。王郁星在校门口向两人挥手,即朝另一个方向迈步离去。
“看不出来那个家伙还挺有音乐素养,她刚才说那个钢琴家叫什么来着?”
“普雷特涅夫。”沈莎翎佩服自己过耳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听一次就记住了。天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俄国钢琴家,何况,花钱听演奏会也不是她可能选择的消遣。
“俄国人的名字都好奇怪哟!好像都有个‘夫’耶!如果是女生的话,名字也有‘夫’吗?”柯雨萱很容易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面对柯雨萱天真烂漫的问题,沈莎翎只能当作没听见,无奈地望着天空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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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刚好六点半整,一秒也不差。
清晨六点三十分,沈莎翎由睡梦中苏醒,准时地拍掉闹钟噪人的铃声,她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绽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如往常,她一刻也不浪费,立刻跳下床直奔浴室,打开收音机,一面刷牙一面听着英语广播。
人家说一日之汁在于晨,她可是每日都安分奉行不悖,绝不放弃每一秒宝贵的时间充实自己。对于沈莎翎来说,每天早起迎接清亮的日光,可是按下来一整天美不美好的重要关键呢。
她打开窗,探出头,吸一口早晨微凉的空气在胸臆,她顿时感到精神U倍,拍拍脸,勉励自己道:
“今天山要好好加油!”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好无瑕的早晨,让她一扫昨日身陷卑劣胁迫的阴霾,沈莎翎将数学公式的小本子拿在手上供沿路熟记,心情愉悦地背着沉甸甸的大;书包,元气十足地迈开大步朝学校方向前进。
关于那个转学生的事情,此刻她一点山不放在心上,她觉得程日深山内:只是对她扦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并刁;女N羞盎盂l此乐观地想;谥不住感边哼起歌来。
可是,世上既然有像她这样乐观开朗的人,那就肯定也有像程日深.那样狡诈阴险的小人存在。没错!他真的是个坏蛋!大败类!
别说他上课迟到还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他这种放肆的行为,根本完全不顾老师的尊严,.也对认真听课的同学很失礼,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还一坐定位就趴在桌上睡起觉来。连续两堂课她都被他脱线的行为弄得心神不宁,课程内容都没办法好好地吸收,她真的被他完全搅乱了。
像他这种痞子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所升学率至上的魔鬼私立高中呢?他如果心不在书本上的话,根本就不要浪费父母的钱来这瞎混呀!沈莎翎忍不住在心底对他进行严厉的批判。
“莎翎,你的眉头干嘛皱得那么紧?在烦什么?”柯雨董在沈莎翎跟前十公分挥挥手,企图唤醒深陷在对程日深进抒残酷批斗大会而一脸—不悦的沈莎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