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这一番努力,全是为了他喽?席冬一时感动得不能自已。
「对了,我们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冬哥,你要载我们去会场吗?」冬向问。其实大部分参与演出的人都是直接杀到会场,再由义卖会方面聘请的造型师帮忙化妆,不过「席氏」的人不喜欢陌生人在自己身上、脸上动手动脚,所以才会全部准备完毕再行出发。当然,这等特殊待遇,也只有名气够响的艺人、模特儿享受得到。
席冬怒瞪过去。「你们都还没断奶啊,还需要保母接送?」
「了解。我们自己去。」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过……「我们都走了,剩你跟沈小姐,可别把人给吃了。」
「我像那种色欲薰心的色狼吗?」
「平常不像,现在就很难说了。」
闻言,席冬头顶冒火。「你说什么?」
「自己去照照镜子吧!」说完,冬向招呼所有做完造型的同事,下楼搭计程车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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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晴浑身发软,瘫死在椅子上。
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样恐惧过,三、四个半裸的男人围住她,等著化妆。
天哪,她最怕的男人耶!还个个衣衫不整,虽然是为了赶时间迫不得已,还是让她很发疯。
不行了,她一定要休息一下,否则没力气站起来。
闭上眼,她有气无力地喘著。
突然,敏感的耳垂感觉到一阵搔痒,她睁开眼。「冬哥!」他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送冬向先生他们去义卖会场?」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搭计程车。」此刻,他只想看著她、看著他呵护了十几年的宝贝,他以为他会呵护一辈子,想不到有一天,风水轮流转,她竟成长到会守护他了。
他的心情好复杂,既因为她的贴心而感动、也因为她的成长而不安。她会不会就这样强壮到不需要他,进而,飞离他身边?
莫名地,他好想要个证明——她必将专属於他的证明。
「可冬哥不是也受到邀请,要去参加那场义卖会?」
「我不去了。」
「可以吗?」
「无所谓。」了不起日後被人亏一顿,他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小晴,你还好吧?」她的脸色苍白得让他好心疼。
沈涵晴虚弱一笑。「只是有些无力,没事的。」她只觉得丢脸,不过帮三、四个男人化妆而已,她就累得快虚脱,体力和精神都太弱了。「对不起,我很没用。」
「谁说的?」他激动地握起她的手。结婚一个月,和谐的同居生活让他们的感情有了迅速的进展,她再也不会被他轻微的肢体碰触吓到,「今天如果没有你,我八成要去向王大老负荆请罪了。」但他度过了危机,这代表龚珊如要惨了。他已报了警,相信很快就可以从新闻头条中得知昔日名造型师因窃盗罪银铛入狱的消息。
「我也不过才做了件小事。」她害羞地红了脸。
看著她明媚的水眸、挺翘的琼鼻、还有红艳欲滴的樱唇……上帝,她为什么如此可爱?
席冬激情难耐地用力咽了口唾沫。
「冬哥,你怎么在发抖?」她诧异地望著他青筋频冒的额头,一根纤指还颤巍巍地在上头刮呀刮的。
吼——人类瞬间幻化成野兽。
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不过这么多。席冬再也禁不住地倾身上前,噘唇轻啄了她红润的樱唇一口。
「啊!」熟悉的惊呼出声,她白眼上翻、晕了。
「小晴!」以前,她明明只会尖叫、揍人,今天怎么变了?他吓得手忙脚乱,瞧见她红得几乎冒出火来的脸,忙不迭地脱下西装为她插凉。「你怎么了?醒醒啊,小晴,你千万别死——」
一个女人当然不可能因为被男人亲了一口就死。
但席冬吓坏了。
「小晴……」扇得好累、好热,他受下了地拉开领带。
「呼!」好半晌,她终於悠悠转醒。
「对不起,小晴。」肇祸的男人匆匆忙忙下跪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她呆呆地抿了抿唇,上头还残存著他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清爽,其实……滋味挺好的。
她就是被这等好滋味吓到的,忍不住好想再尝一次。
「冬哥……」她哑著声音低喃。「你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什么?」他正准备三跪九叩,务求她的谅解耶!
「你可不可以再亲我一次?」蚊蚋般的声音咕哝完毕。
席冬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不行吗?」她哀怨地垂下眼眸,好可爱、也好可怜。
是男人就不会放过这样的女人。席冬当然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所以,他倾身又吻了她一口。
这回,时间停留得长了一点。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舌头轻刷过她柔软的唇,那火,一路烙印过去。
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她嘤咛一声,又晕了。
「小晴!」男人二度吓得呼吸乍停。「不是你叫我亲的吗?」好紧张,赶快再给她扇凉,用力扇,一扇、再扇,他不停地扇扇扇……
扇得好热,他乾脆将领带全扯下来,解开紧锁住喉头的扣子。
这在过去是从来不曾出现的景象,因为担心吓到她,席冬一直衣著整齐到近乎一丝不苟。
三分钟後,她重又呻吟著醒来。
「好舒服。」其实不是被吓昏的,只是,他的吻电得她全身麻酥酥,这才晕过去。
「真的吗?」他误以为她说的是他扇凉的动作。「那我再扇大力一点。」
「啊?」这会儿对话是进行到哪儿了,她怎么有些搞不清楚?迷离的眼神不自觉望向他,瞬间,被那裸露在外的性感锁骨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好美!」
「什么?」扇凉的动作会美吗?他怎么不知道。
「冬哥。」她软软地要求,一双眼儿瞬也不瞬盯著他的身体。「你衬衫的扣子可不可以再往下解开两颗?」
他呆呆地眨了两下眼,怀疑自己太累了,出现幻听。她应该是最怕男人的啊,怎么会要求他宽衣?「你再说一遍。」
「麻烦你把衬衫的扣子再往下解开两颗。」美女弱质纤纤地要求。
英雄的脑浆霎时沸腾,不自觉照办。「好。」扣子被解开了。
下一秒,结实、宽厚的胸膛展现在人前。
「哇!」她赞叹一声,又晕了。
「小晴!」他的神智惊飞到九重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紧张大师正想抱著亲亲老婆挂病号去。
小小美女立刻又睁开眼了。「麻烦,再两颗。」
「什么?」他的下巴壳落地。
「拜托,冬哥,你再往下解开两颗扣子。」她哀求得泪快流下来了。
「好好好,你别哭。」这回轮他吓坏了,手足无措地解开扣子。
她的呼吸随即被裸露出来更大片的肌肤吸引,然後,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接著,又晕了。
「呀!」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尖叫。沈涵晴一定病得很严重,否则她怎么会要求他宽衣、又不停地晕倒。
不管了,他要叫救护车,可是……叫救护车的电话是几号?
美女第三度转醒,视线马上又被对面那副好身材吸引。
看不出来,他穿起衣服瘦瘦高高,身材居然这么好,有腹肌耶!
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可惜,底下的精彩风景被裤子挡住了。
「冬哥,皮带也要。」
「什么?」正在想急救电话的男人被这句无厘头的话彻底打败。
「皮带也一起脱嘛!」
他摸著裤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求求你。」
她的苦苦哀求打动了他的手,席冬的手指背叛大脑的旨意,自动自发解开皮带、又松了裤头,然後……
「啊!」她呻吟一声,又昏了。
「小晴?」他开始觉得有什么怪异的事正在发生。
她越挫越勇,这回,只花了半分钟就清醒。「还有拉链。」
他照做,她又晕。
解衣、昏倒的把戏不停上演,一次又一次——
猜猜看,当席冬全身脱光光,沈涵晴大概要昏倒几次?
【全书完】
后记
董妮
最近染上拖稿的毛病。
到底是从哪里被传染的呢?
我一直回想、回想、再回想……
大概是从老三生小孩,然後,那对双胞胎一点一滴地入侵我平凡的世界开始的吧?
以前,我每天差不多工作六到八小时。
晚上十一、二点开工到半夜三、四点,大概可以写个三到五千字。
下午四、五点到八、九点,重修昨天写的稿子。
我每天如果不修完前一天写的东西,就无法进行新的进度。
好几年了,一直养成这样的习惯,晚上写,隔天白日重修,然後每写完两、三章又重修一次,尽量减少因我的粗心而犯下的白字笑话或者逻辑问题。
习惯的养成需要很长的时间,破坏,却只需几天。
从小贝比开始住进家里後,渐渐地,我到了四、五点也不爬上楼工作了。
有时候,爬上去,开了电脑,听到楼下贝比的笑声或哭声,又迅速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