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环境不利,但邢天鹏凭着深厚的内功,终于在第十四天将最后的毒血吐了出来。
“呼——终于将毒都逼了出来。”邢天鹏累得满头大汗。
“你到好,毒都逼了出来,我却还有一大半的毒在体内呢。”柳筠嘟着小嘴。
“别担心。”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今晚先休息个够,等明儿个天一亮我就带你杀出去,等我们安全之后,我再帮助你将体内的毒逼出,这样不就好了吗?”
“也只有这样喽!谁教我没有熊一般的功力,无法很快的将毒逼出体外,最后还是得靠你这只正宗大黑熊的帮忙才行喽!”柳筠想到明天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高兴之余仍不忘消遗一下邢天鹏。
“好啦,别损我了,快点休息,明天还有场恶仗要打呢。”
他说完话,便躺了下去。柳筠随后也躺下休息,准备明天好好的厮杀一场,以泄心头怨气。
第二天清晨,两人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趁敌人尚在睡梦中,将他杀个措手不及。
“大黑熊快一点嘛!人家等不及要离开这个又臭又脏的鬼地方。”柳筠见邢天鹏尚在打坐,便急声催促着。
“柳大小姐,你也行行好,大清早的刚睡醒,你也让我把气顺一顺,否则等一下打起来,万一不小心岔了气该怎么办?”
“哼!”柳筠实在等得不耐烦,“那你顺好了没?要不要本姑娘帮你啊?”
“那倒不用了,省得愈帮愈忙。”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
“死黑熊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碍手碍脚的?”
“我的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种小事在跟我计较。”
“对!我就是小心眼,难道你不知道,小心眼是女人的专利吗?”
邢天鹏闻言差点没昏了过去。
“对了,你现在身上没了剑,等会冲出去时,你要好好的跟在我后面,知道了没?”邢天鹏提掌准备破门而出。
“知道了啦!你快一点好不好。”
邢天鹏右掌朝牢门奋力一击,牢门受不住掌力的冲击,随即碎成碎片向外弹射了出去。
“万岁!”柳筠高兴的跳了起来,“大黑熊,你知道吗?你这时候最好用了。”
她这两句话不知是褒还是贬?邢天鹏听了之后哭笑不得。
两人出了牢房后,再走上了一阶阶的石梯,当走到石梯的尽头时,才发现出口有一扇铁门也锁了起来。
邢天鹏走过去在铁门上摸了几下之后,便向后退了一步。
“把耳朵捂起来。”
柳筠闻言,便赶紧将两只耳朵给捂住。
接着邢天鹏提起十成功力,双手交叉握拳置于胸口,大喝一声双拳向前猛烈挥出,只听得一声巨响,门外两个看门的喽啰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疾飞而来的铁门,当场轰个死无全尸。
铁门一破,邢天鹏与柳筠随即奔了出去。
两人虽急欲逃离飞马帮,无奈对地形一无所知,只好东奔西窜的四处找路走。虽然一路上找碴的喽啰不少,但邢天鹏都不放在眼里,三两下便全部清洁溜溜了。
他们瞎逛了一会,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稍有印象的路,随即加快速度奔了出去。
没一会时间,两人便跑到了飞马帮的大厅,正当准备冲出去时,只见狄全清挡在门日,而大厅所有的通道,亦被各堂堂主堵了起来。
“他们想来个瓮中捉鳖。”邢天鹏环顾四周,发觉对方人数众多,两人又失了武器,情况十分危急。
“你自己承认是鳖,我可不承认。”柳筠不管情况多危急,仍旧不肯吃亏。
“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可以逃出来。”狄全清惊讶的望着他们,“不过没关系,因为从来没有人能从我手中活着离开飞马帮。”
他话一说完手势一挥,大厅四周围的飞马帮众,随即一拥而上。
糟糕,他们想用人海战术,邢天鹏心中暗暗叫苦,无奈这场战又非打不可,便摆开架式准备应战。
邢天鹏以手代剑,将蜂拥而上的飞马帮众杀的哀声连连。而柳筠也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后,必要时便出手帮他挡去身后的喽啰。
邢天鹏愈战愈勇,飞马帮已有多名好手伤在他手中,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他虽不致落败,但一时间却也逃不出去。
“大黑熊小心!”邢天鹏斗到酣处时,忽然听见柳筠传来警告声。
“啊——”他还来不及回头,便已听到柳筠的惨叫声。
邢天鹏心头一惊,随即转过身去查看,哪知道才刚转过身,便被柳筠吐出的鲜血,将胸口染成一片殷红。
“别管我,快逃!”柳筠勉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昏了过去。
原来狄全清见邢天鹏酣于战斗,看准时机便出手从后面偷袭,而站在邢天鹏身后的柳筠,一发现狄全清挥掌攻来时,便出声警告邢天鹏,无奈他一时分身乏术,柳筠情急之下,只好硬接了狄全清一掌。
柳筠的功力本就不如狄全清高,在硬接了一掌之后,随即牵动体内余毒毒性发作,一时之间真气犹如脱缰野马,不停在她体内四处冲撞着,她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柳筠、柳筠,你醒醒啊!”邢天鹏摇晃着躺在他怀中的柳筠,无奈她仍旧不省人事。
此时飞马帮众见机不可失,便又一拥而上,想一举擒下邢天鹏。
邢天鹏见柳筠受到重创,心中一股怒气骤然爆发出来。
“我要你们偿命!”愤怒的他已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只见邢天鹏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以手代剑使出了“怒龙问天”,此招乃邢家剑法中最强悍的一招,其势本就已锐不可当了,现在再经由邢天鹏以十成功力施展出来,威力更是无比惊人。
首当其冲的飞马帮数位堂主,尚来不及反应便登时毙命,而侥幸逃过一死的,不是手脚断裂,就是身受重伤。
仅此一招,便已将飞马帮的人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向前一步。而罪魁祸首狄全清,见邢天鹏竟然如此厉害,早已逃得不知所踪。
“给我让开!”邢天鹏抱起柳筠大吼一声。
飞马帮余孽见他如此神勇,哪敢再向前,随即乖乖的让出一条通迩路来。
邢天鹏抱着柳筠冲出了飞马帮,接着一路向东飞奔而行。在他全力的疾驰之下,不到两个时辰,便已回到了半个月前离开的小镇。
“掌柜的,快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我还以为是谁在那大呼小叫的?原来是你们两位客官啊!”掌柜的一抬起头来,便认出了他们。
“这位姑娘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掌柜的看到奄奄一息的柳筠,便忍不住的问道。
“她是被飞马帮的人给打伤的。”邢天鹏一脸恨意,“此事说来话长,先帮我准备一间上房再说。”
“我看就上次你住的那间吧!”掌柜的看了看登记簿。
“好!就那间,你帮我叫大夫,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邢天鹏话一说完,便抱着柳筠往二楼奔去。
一进入客房,他便将柳筠放在床上,一面等着掌柜将大夫请来,一面用内力护住柳筠的心脉,避免她伤势恶化。
过不了多久,大夫便已到来。
“大夫,请你务必救救我这位朋友,就算花再多的银子都没关系。”一见到大夫,他极为紧张的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工作就是救人。”大夫坐在床边为柳筠把脉。
过了一会,只见大夫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到最后甚至摇头叹息。
“大夫,她的情况怎样?她没事吧?”邢天鹏心中极是恐慌。
“唉——”大夫叹了口气,“你这位朋友受的伤可不轻啊,她全身的脉络都乱了。如果只有这样那倒还好,麻烦地是,我从她的脉象发现到,她有中毒的情形,而且毒性已侵人全身的筋脉,除非能有什么仙丹妙药,否则就算是医好了她的内伤,一旦毒性发作起来,她终究还是难逃一死,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大夫爱莫能助的摇着头走出了房门。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柳筠不可能没救,不可能的,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如果当日我坚持不让她跟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邢天鹏看着不省人事的柳筠,忍不住的伤心落泪,心中极为自责。
“邢大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没救了?”
柳筠一醒过来,便看见邢天鹏居然在哭,心想可见得自己的情况有多糟。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邢天鹏极力想掩盖事实,但却掩不住心中的伤悲。
“你……你别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柳筠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着,连说话都显得极为吃力。
“不会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来,我先帮你把内伤治好,然后再帮你把毒逼出体外,这样你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