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鹏听得风声,侧过身子躲过这一脚。
柳筠踢不到他,只好踢墙壁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踢没几下,她便发觉脚踢到的墙壁,跟之前用手敲过的墙壁,感觉上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她心里觉得奇怪,便随即趴在地上,查看刚才踢到的墙,究竟和别的墙有何不同之处。
“邢大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手上那把剑锋利无比,甚至能削铁如泥是不是啊?”柳筠又开始挖洞,准备让邢天鹏自己跳下去。
“什么叫甚至?是一定、绝对、百分之百可以削铁如泥。”邢天鹏一提到手中的剑,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好好好!你那把剑是一定、绝对、百分之百能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为了实行心里的计划,她只好对他稍作奉承。
“你知道就好。”
邢天鹏听到柳筠的赞美,心里很是得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的赞美,原来都只是她诡计的一部分。
“话虽如此,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这把宝剑,你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呢?”
“这有什么问题,来,拿去看吧!”
“嗯!果然是把好剑。”柳筠拿着剑走到一旁蹲了下来,一面用剑挖着墙壁,一面仍旧不停的赞美着,以免被邢天鹏发觉不对之处。
邢天鹏听到柳筠的赞美,心里得意起来,便也没去注意到她那些不自然的动作。
“太好了!这边果然有个洞,这证明我猜想的没错。”柳筠一挖到了通路,便高兴的叫了出来。
“你说什么?哪里有个洞?”邢天鹏听到柳筠的话,便随即回过神来。
“你看,就这里啊!”她显得极为兴奋,“这里有个洞,好像能通往某个地方那。”
“这个洞哪里来的?”邢天鹏劈觉事情有所怪异。
“用这个挖出来的啊!”柳筠得意的指着手上的剑。
“你说什么?”邢天鹏脸当场变的比大便还臭,“你竟敢拿我的剑来挖墙壁?”
糟了,一高兴便说溜了嘴,反而自己把事情给招了出来。柳筠心中大感不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她便乖乖的任由邢天鹏责骂,直至他气消了为止。
“你骂了那么久,气总该消了吧?要是气消了话,那我们就走吧!”柳筠挨完骂之后,便想进入洞中一探究竟。
“走去哪里?”邢天鹏看了看四周的墙壁。
“还有哪里,当然是从这里走啊!”柳筠指向自己挖出来的洞。
“什么!就那么一丁点的洞,你要我怎么过去?难道要我用钻的吗?”他对着那个洞看了老半天,总觉得要自己去钻洞,未免有失大侠风范。
“爱钻不钻随你便,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柳筠话一说完,便蹲下身子铁进洞里。
邢天鹏见她钻了进去,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跟着钻了进去。
两人在洞里爬了一段距离之后,便觉得洞内的空间愈来愈宽敞,到最后两人已能站起来行走。
“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是没我到半条出路?”柳筠已经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别抱怨了,洞是你挖的,路是你选的,你就认命点,继续往前走吧!”邢天鹏摸摸柳筠的头。
两人休息一会之后,便继续向前走了下去。
“邢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柳筠竖起耳朵专心的听着。
“有吗?我听看看。”邢天鹏半信半疑的听了一下。
“很像真的有耶!”
“我们顺着这个声音前进,搞不好就能我到出口也说不一定。”柳筠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话不多说,两人随即加快速度,朝声音的源头追了过去。
两人每往前走一步,声音就多一分清晰,要不了多久,两人已能清楚的分辨耳朵所听到的声音。
“这声音是猪在叫吗?”柳筠对于耳朵所听到的声音,做了第一印象的判断,“难不成我们正朝着猪圈前进?”
“不是猪叫,这是人的打呼声。”
“照这么说来,我们正朝着别人的卧房前进喽!”柳筠一脸兴奋的样子。“那我们快走,等到了那间房间,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她拉着邢天鹏的手向前快步前进。
“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刑天鹏指着右手边的墙壁。
“真的吗?那你还不快点把它打破。”
“将别人的墙打破,这不太好吧!尤其又是在别人的房间。”邢天鹏对于破墙而出,心里面总是觉得不大妥当。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想永远被关在这里吗?大不了我们赔点钱给他,或是帮他把墙补好不就得了。”柳筠心里急着要出去,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你站开点,我来将墙打破。”邢天鹏挥了挥手,要柳筠退到一旁去。
柳筠向后退了两步之后,邢天鹏便蹲了个弓字步,然后将右手贴于墙上,深吸一提饱内功,接着大喝一声。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那面墙破了个大洞。
柳筠见墙已破,便赶紧拉了邢天鹏的手,穿过破洞到达墙的另一头。
两人一跨过墙壁,便登时傻了眼。
原来墙的另一头并不是房间,而是一间囚室。
“天啊!怎么会这个样子?想不到我辛辛苦苦走了大半天的路,到头来所找到的却只是一间囚室,老天爷你这是在耍我吗?”柳筠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登时崩溃下来。
“吵什么吵,没看到我在睡觉吗?”一阵责骂声从囚室的角落传了过来。
两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便见到角落中有个披头散发的人坐在那。
“晚辈们无意打扰前辈的休息,还请前辈见谅。”邢天鹏向对方赔不是。
“什么前辈后辈的,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坐在角落中的那个人,拨开头发露出脸庞,想看看是谁打扰了他的好梦。
邢天鹏两人一见到他的面貌,便当场愣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人伸手揉了揉眼睛,接着再捏捏对方的脸颊,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经实验证明,两人并非在作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狄全清!”回过神来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喊出这三个字。
“怎么?你们认识我啊?”
“我们当然认识你,我们现在会困在这里,全都是你的杰作,我说过要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狄全清,纳命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筠二话不说,便拔剑向狄全清刺了过去。
“等一下!”狄全清出声喊住她,“我狄某人从未见过两位,何以说我陷害你们?再者,我已被关在这个地方达数月之久,又何来的机会陷害两位?”狄全清被两人的举动,弄得是一头露水。
“你是狄全清没错吧?”邢天鹏觉得事有蹊跷。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狄全清。”
“那你刚刚又说,你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月了,这也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骗你们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狄全清说得肯定。
“这倒奇了,你说你是狄全清,而且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飞马帮那个嚣张跋扈、无恶不做、泯灭天良、祸国殃民、无耻陷害我们的‘狄全清’又是谁?”柳筠也发现到,整件事情似乎有极大的问题存在。
“你说你们两人是被飞马帮的狄全清所陷害,才会在这个地方?”
“没错?”
“能不能请你们将整件事的经过完整的告诉我,也许我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狄全清已稍微了解到问题的所在了。
柳筠一听到狄全清能给自己一个交代,便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其中当然更免不了加油添醋一番。
狄全清在听完整件事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个底。
“陷害两位的人并不是我,他也不是狄全清,他是我的部下,名字叫做戴宗玄。”
“啊!”两人一起发出惊呼。
“数个月前他藉口找我喝酒,却乘机在我酒中下毒,等我清醒的时候,便已身在地牢之中了,若我猜得不错,你们两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狄全清,很有可能就是他乔装改扮的。”
邢天鹏两人心中的疑惑,随着狄全清的解释而烟消云散。
“那你被关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想过要逃出去吗?”柳筠好奇的问道。
“怎么逃?当我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体内的功力,分散在周身的各大穴中,我曾多次尝试想要把各穴位的内功聚集起来,但不管再怎么试,分散的内功总是停滞不动,现在的我,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庄稼汉。”狄全清摇头叹息。
“前辈您若信得过晚辈,就让晚辈来帮您将筋脉打通,以便恢复功力,您觉得如何?”邢天鹏极为诚恳的说。
“我当然信得过你,你若是要杀我,以现在的我来说,是绝无抵抗之力,你直接动手便可以,根本无需绕个圈子来害我,若你真能助老夫恢复功力,日后你有什么要求,老夫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狄全清见邢天鹏竟肯出手相助,心中极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