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跟他们动手。”她感到忧心,“可是他们人那么多,我们打得过他们吗?”
“废话!”龙天笃定的说:“当然是打不过!”
邢天慈听了猛翻白眼,“既然打不过,那你干么还说要动手?”
龙天义愤填膺的说道:“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那些南蛮狗都已经开口骂我们是猪了,如果我再闷不吭声,岂不被那群狗给瞧扁了。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为了一时的气愤,就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他毫无惧色,“谁说我要拿生命来开玩笑?”
“还没有?你看那群人那么凶恶,万一我们败在他们手上,你想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谁跟你说我们会输?”对于她的猜测,龙天相当不以为然。
邢天慈嘟着嘴说:“是你自己说打不过他们的。”
“没错,我是说我们打不过他们,但我可没说我们赢不了他们。”
她弄不清楚他的逻辑思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天露出狡诈的笑容,“你看了就知道!”语毕,他立刻击掌三声。
掌声一出,只见每个探子面带奸笑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捆捆的东西。
“这是……”她大吃一惊。
龙天一阵自豪的狂笑,“这就是我不败的法宝——火药!”
“什么?火药!”灵神教的人闻言色变。
“没错!这一捆捆的东西正是火药。”他得意到了极点,“而且是西域特制的强力火药。”
“你们怎么会有火药?”灵神教徒除了惊讶之外,对火药的取得方式,更是充满了疑问。
龙天展现出一国之君的魄力。“识相的就快滚,否则我一声令下,让你们一个个当场变成肉酱。”
“好!算你狠,这笔帐我先记着,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的!”首领喊完话之后,带着部属飞快离去。
“终于把这群烦人的狗给赶跑了。”龙天松了口气,“来人啊!回宫。”
于是侥幸取胜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归途。
※ ※ ※
“唉!”龙天仰天长叹。
邢天慈担心的问道:“好端端的干么咳声叹气?”
“我叹气是因为我很烦。”
“不会啊,”她一脸天真,“而且我也没有嫌你烦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龙天突然发现他们两人在沟通方面有着障碍,“我说的烦不是那个烦,我现在是心烦的烦,不是烦人的烦。”
“早说嘛!”她终于懂了他的意思,“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事在心烦?”
“唉!”他这次不只是叹气,还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宁王之外,还有啥事会让我心烦呢?”
“宁王?”她迟疑了一会儿,“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有办法对付他,为什么你现在又会为了他而心烦呢?”
“之前我的确是有万全的办法可以对付他,只可惜现在被一群碍事的南蛮狗给破坏掉了。”
“你原本是想怎么对付他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听了之后,还能帮你想出什么好方法呢!”她自告奋勇的建议。
龙天沉吟了会,“也好,既然那个方法没用了,说给你听也无妨。”他开口问道:“你应该记得我曾经带人动了宁王的火药吧?”
邢天慈瞪了他一眼,“你那群探子刚刚还人手一捆,你想我会忘记吗?”
“他们手上拿的火药,还只是少数中的少数,真要的话,我们皇宫内院还有一大堆的火药可以用。”
“你说皇宫里面还有很多火药?”她不太相信,“为什么我这几天,逛遍了皇宫每个角落,却没有看到半点火药的影子。”
龙天亲昵的敲敲她的头,“那是因为我已经把它给藏起来了。”
“藏在哪儿?”她再度燃起强烈的好奇心。
他反问她,“你认为呢?”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怎么会知道你藏在哪儿呢?”
“没关系,你就猜猜看嘛!我想你一定猜得到的。”
“真是受不了,明明刚才还心烦气躁的直叹气,怎么现在又有心情跟我玩起猜谜游戏。”
龙天笑了一下,不作解释。
邢天慈则是认真的思考,猜测着到底会将东西藏在哪儿?
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藏在……议事厅吧?”
“所以我说你猜得到嘛!”
“什么?”她大感惊讶,“我只是随便猜猜,想不到你真的把火药给藏在议事厅里。”
“我原本是想引宁王到议事厅,然后再用预藏的火药将他炸死,不过现在因为这群南蛮狗的出现,我看这个计划也行不通了!”
“为什么行不通?难不成南蛮人不怕火药?”
“一样都是人,他们怎么可能不怕火药?”
“既然他们也怕火药,那你还担心什么?把他们一起炸死不就得了!”她的想法很单纯。
龙天瞅着她看,“你说得简单,万一他们想冲出议事厅,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在议事厅的外面拦住他们。”
“好方法,”他先褒后贬,“不过没用!”
子 邢天慈不解地问:“既然是好方法,为什么没用?”
“我问你,宁王、袁炀、月玄神,你能挡住哪一个?”
她评估自己的实力,“袁炀不行,月玄神更别说了,我能挡的,大概就只有宁王吧!”
“那就对了,宁王你挡,袁炀我挡,月玄神我可以请天山派掌门来帮忙,只不过剩下的南蛮狗又该由谁来挡呢?”
邢天慈试图找出能抵挡之人,“对了,还有你师父法空大师,依他的修为,莫说是几只南蛮狗,就算将所有人都交给他对付,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
“我记得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红尘之事犹如云烟,淡泊名利方为上智。’他还叫我不要太在意皇帝这个宝座,他说,‘粗茶淡饭也一天,山珍海味也一天,一天复一天,名利如云烟,金银珠宝有何用,终究长眠黄土中。’我师父如此看淡人间的一切,你说他会为了这种争名夺利的事而出关吗?”
“好深的禅意。”她打从心里敬重这位高僧,“我们还是别为了这种俗事去打扰大师的清修。”
“这是当然的,只可惜如此一来我的计划终究是要作废。”
“那可不定喔!”她心中已有打算,“反正现在你这个计划,就是缺少能抵抗蛮狗的高手,对不对?”
“难不成你有什么好方法吗?”龙天面露喜色。
“那当然!”邢天慈自豪的笑丁笑,“说到高手,我们镇南镖局里的高手可不少呢!”
“听你言下之意,你是要请你的家人来帮忙。”
她挑眉问道:“怎么,你不欢迎吗?”
“不是不欢迎,只是这次的计划危险万分,我不想让你的家人冒这个险。”
“你别担心!我们镇南镖局向来喜欢锄强扶弱,更何况我大嫂跟宁王还有一段血海深仇尚未清算,我相信他们都很乐意帮助你除掉宁王这个败类。”
龙天好奇的问道:“你大嫂怎么会跟宁王有过节呢?”
“此事说来话长,等改天有时间我再跟你说,现在先让我写信回家找帮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 ※ ※
邢天慈在送出家书之后,便与龙天两人每天在京城的陆升客栈等候邢家人的消息。
今日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客栈的二楼等着邢家的帮手到来。
“都过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一连多天的等待,已使邢天慈渐渐感到不耐烦,“是不是你那些传令兵偷懒,没把信送到我家?否则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消息?”
“送信的人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我想应该是不会出错才对。”
“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才对。”
“对了,我记得你说你大嫂跟宁王还有一段血海深仇未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得从两年前的八王之乱开始说起……”
邢天慈接着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宁王如何强占柳筠家产、如何血洗柳家等等的经过,从头到尾向龙天说了一遍。
“好大的胆子!”他听得勃然大怒,“这厮也太大胭了,竟敢强占民产,滥杀无辜。”
邢天慈向四周看了一下,“别这么激动好不好?这里是客栈,你看大家都在看你了啦!”
“小二!”龙天急呼道。
“你叫小二干么?”她疑惑的看着他。
小二一听到龙天的叫唤,便赶紧跑了上来,“客倌有什么事吗?”
“你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就说我今天要包下这家客栈。”
他的决定让邢天慈与小二同时发出了惊叹之声。
小二面有难色,“客倌您这个要求似乎……”
“别在那里蘑菇,反正你赶快请客人离开,至于他们所吃的东西都由我一个人付,还有你们客栈休息一天的所有损失也由我来付。”龙天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元宝交给小二,“我想这些应该够了吧?要是你们掌柜的认为不够的话,你再来跟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