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单武辕一脸嫌恶地推开她,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我的命令吗?”
“王爷许久都不曾上‘舞仙阁’找妾身,妾身想念王爷嘛!”她总不能对他说,自己是因为接获眼线的密报, 才到这儿来探探虚实的吧?那个徒单月儿长得虽美,但一和她相比,哼!引诱男人的功力还差上一大截哩!
徒单武辕视线一沉,“你是来这儿欺侮月儿的吧?”
“王爷明鉴!妾身好意来找王爷,却被那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阻挡。”
“大胆!”他满腔火气全被月如仙一句“小贱人”给挑了起来。
徒单武辕怒眉一挑,愤然喝声说道:“你口中的小贱人刚好就是我要憩迎娶的二王妃。李贤,给我掌嘴!”
“你……你竟然因为她而打我?难道你不怕我去向老王爷告状吗?”
“李贤,还不动手?”
“是!”笨女人!李贤用力甩了她两巴掌,觉得大快人心。
这个月如仙老倚伏着曾怀有王爷的子嗣,以及老王爷的庇护,在懿显王府中横行霸道,李贤很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无奈自己只是一介小小随侍,根本就动她不得。
如今,终于让他逮着了机会,李贤当然不会对她客气。
“可恶!”捂着火烧般疼痛的双颊,月如仙一脸明显的恨意,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地对待地, “你真的动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去招惹她,不然,我会把你所有的好事全抖出来。”
徒单武辕意有所指的暗示蓦地令月如仙一震,她语带结巴、面有异色地说:
“妾身……妾身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哼!我可以饶恕你和长工一块儿欺瞒我的秘密,也可以让你继续以侍寝的身分留在懿显王府中养老,不过,你最好安分守己点,别净做些不可能的春秋大梦,不然的话……”
他言尽于此,若她再不识相,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她与长工李源之间的一段韵事?
月如仙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徒单武辕早就将她所有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她腹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她捺不住寂寞,背着众人与李源暗渡陈仓后的一个意外;但由于她的行为与王府所订下的规矩不容,因此,工于心计的月如仙才会和李源一道设计徒单武辕,想栽赃给他,以圆她的凤凰梦。
不料,事成之后,李源竟然窝里反。
他极不愿意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认别人做父亲,在和她谈判密商的过程中,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月如仙居然很不小心的引来了巡更守卫们,李源为此慌张不已,连忙要逃,可在情急之下,他不慎推了她一把,害得她重跌了一跤,她腹中的孩儿也就因此而小产了。
狡诈如鼠的月如仙,更是把所有的罪过全推给了老实的李源。
李源连句辩解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处斩立决;而月如仙则因流产,气虚体弱的缘故,被众人焦急地迎入了“舞仙阁”里休养,此后一帆风顺,就连王妃欧阳玉祥也要让她几分。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高枕无忧时,想不到却让徒单武辕挖掘出她的秘密!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只要李源一死,你就可以来个死无对证吗?月如仙,你也未免也太小看了我。”幸好李源良心发现,临死前将所有实情全告诉了他,要不然,这个秘密岂不成了无头公案?
“既然你全都知道,为什么没有揭穿我,反倒还收我做寝侍呢?”
“理由很简单!我厌烦了父亲的唠叨,而你刚好就出现了。”
月如仙一脸震惊,完全无法接受他之所以会收她做侍寝的可笑理由:
“你……不在乎我怀的不是你的亲骨肉?”
“我若真在乎,你还能活到这个时候吗?”
“可是,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激不起一丝让我想宠爱你的欲望。”
“而她可以?你……爱她?”
月如仙根本就不能忍受他爱上别的女人,他应该是她的!
徒单武辕轻轻皱起了眉头, “大胆!你逾距了!”
如今,他只愿意让徒单月儿生下他的子嗣。
“那个黄毛丫头!她凭什么可以?我不甘心!”
“哼!好极了,你最好有下地狱的觉悟!”徒单武辕愤怒的甩袖离去。
目送他已远去的精壮背影,站在原地的月如仙一脸怒意阴沉。
在愤恨难掩之卜,她撕裂了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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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脚一踏入了月华水榭。徒单月儿随即把自己给关进了寝房里。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徒单武辕也跟着来到了月华水榭。
在遍寻不着那抹美丽的倩影后,徒单武辕慌了,大手匆忙捉过一旁正准备茶水的吉儿,他劈头就问: “小姐呢?”
吉儿猝然被他脸上一抹鲜明的苍白惊吓着,她结巴的说: “小姐她、她在寝房里。”
“月儿!”徒单武辕来到寝房门前,用力推开们,“砰”的一声,那扇单薄的门扉就这样笔直地打在墙壁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回响。
出乎意外地,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寝房里的徒单月儿连头也不抬,仍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毕竟,在这座“月华水榭”里,也就只有如此妄为的他能这般畅然无阻、恣意横行。
一推开门,徒单武辕一颗心脏差点没被她的举动给吓得停止跳动。
她……她竟然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为什么?莫非她想离开这里?
不成!他绝不允许!丝毫无半点犹豫,徒单武辕飞快冲上向前,他健臂一捞,转眼间便夺下了她的包袱。
“你在做什么?”
徒单月儿微蹙着眉,朝他伸出小手说: “还给我。”
“我不准!你听见了吗?我——不——准!”徒单武辕说什么也不肯将包袱还给她,那神情像是个被人抢走了心爱宝物的孩子般执拗。
“算了!”徒单月儿蓦地将小手凌空一挥,恼说道: “反正这房里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属于我的,不拿也罢!”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开。
“该死!不准你走!你给我回来。”
徒单武辕连忙扔开手中包袱,反手一拉,徒单月儿就这样跌进他的怀里。
冷不防他有此一招,徒单月儿低呼一声,不停的挣扎着说: “放开我!让我离开。放开我!’’
“不放!说什么都不放!”
徒单武辕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令他感到害怕,顾不得她的小拳头如雨点般不断打在自己的身上,他紧搂着她不肯放手,问说: “告诉我为什么?月儿,为什么你要走?难道你还在生气、还不原谅我吗?’’
他的问题倏地让挣扎不休的徒单月儿,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脸色一沉,平稳地说: “你是堂堂懿显王府里的 显嵩王爷,而我呢?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为您暖床的小妓 女罢了,岂能与尊贵的你相提并论?更不用说什么原不 原谅·了,请你就别再折煞我这个小女子了好吗?王 爷。”
‘‘住口!我不准你如此地污蔑自己,你并不是什么 妓女,永远都不是!”
可恶!一定是月如仙那个该死的女人惹的祸!徒单武辕一想起徒单月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尽屈辱,就气得想拿刀砍人。
“难道我不是吗?”若不是因为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她也不至于被月如仙的妒火波及,徒单月儿越想越觉得光火,她出其不意的低头,在徒单武辕的肩头上用力咬了个齿印以泄恨。
徒单武辕闷吭一声,连个痛字也都不敢吐出口,
“当然不是!你是我即将要迎娶进门的二王妃,孕育我未来子嗣的小妻子,要是有谁敢对你不敬,在背后评断你的不是,我就要人割下那人的舌头来讨你欢心,你觉得如何?我的爱妃。”
‘‘二王妃?哼!我才不希罕哩,你还是留给你的月如仙吧!我无福消受。”
“你又提起她做什么?想惹我生气吗?”雷光火石之间,徒单武辕好像顿悟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徒单月儿的脸色,不怒反笑说:“喔!我懂了,你在嫉妒。”
“你胡说!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
徒单月儿红着一张脸,死都不愿意承认她真的是在嫉妒。
“你知道吗?月儿——”徒单武辕一脸趣意盎然地看着地,欣赏她难得一见的娇羞模样。
“你的脸红了。”这小女人,实在傻气得紧。
徒单月儿还有自欺欺人,”没有的事!是你老眼昏花了。”
“噢!我可爱的月儿。”徒单武辕轻密勾起了她的下颚,极想吻住她。
徒单月儿小手抵着他胸膛,微抗拒地说道: “放开我!我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