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清楚谁出了事,古明美仍追了上去,「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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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上,庾母难掩忧心,庾父则坐在一旁安慰着。
庾司晃匆匆赶来,见到父母忙问:「爸、妈,阿徉的情况怎么样?」
庾父沉着语气,「目前还不清楚,医生正在里头检查,不过从同车助理的情况看来,应该不是很严重。」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据助理的说法是转角突然有车子冲出来,所幸当时车速不是很快,只发生了擦撞。」
坐在驾驶座旁的助理因为只受了些惊吓,送庾司徉到医院后,便立即打电话通知庾氏夫妇。
庾父话刚落下,诊疗室的门在这时被打开,见到医生从里头出来,一家三口忙迎上前。
「怎么样医生?我儿子要不要紧?」庾母紧张的追问。
「这位太太妳不用心急,妳儿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左手骨折的部分我们已经替他固定,其余只是些小擦伤。」
听完医生的说明一家人总算放下心来,庾母也终于有心思念起小儿子了。
「这孩子也真是的,开车怎么也不晓得要当心些,要不是今天运气好,还不知道要伤成什么德行。」
「好了啦,孩子没事就好。」庾父道。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要追究也无济于事。
一旁的古明美插口说:「是啊!庾妈妈,幸好司徉哥没事。」她趁机表现自己的善体人意。
庾母这才留意到古明美的存在,「难得妳这么有心,还特地过来。」一直明白她对大儿子的心意,只可惜儿子对她没有感情。
虽说庾母希望儿子能早点结婚,但也明白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是以无法对古明美的殷勤做出什么实质的响应。
古明美温顺的表示,「我刚好过去找司晃哥,听到司徉哥出车祸就跟着一块过来了。」
经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庾母,「对了,瞧我们急得都忘了通知乐文。」
「是啊!」庾父也跟着想起,「问题是……」
不等父亲对如何联络乐文提出疑问,庾司晃已经往外走,并丢下一句,「我去!」
古明美一听,正想跟上,「司晃哥我--」
「妳留在这里。」
古明美只得不情愿的留下,看着庾司晃离开,她回头询问庾母,「庾妈妈,谁是乐文啊?」
「是阿徉的女朋友。」
古明美闻言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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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梅毅杰那里查到乐文今天没有当班,庾司晃于是驱车到她住的公寓。
乐文听到门铃声前来应门,见到来人居然是他,语气里有着惊喜,「怎么是你?」
「抱歉,没通知妳就直接过来了。」
「先进来坐吧!」她招呼他进屋。
来过两次的庾司晃对她的住处已有起码的熟悉,在玄关脱下皮鞋后跟着她走进客厅。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对他的到访感到惊喜,乐文仍不忘问明来意。
「是阿徉,他出了车祸。」料想她一听必会相当担心。
「车祸?」乐文没料到他是为了那个大烂人来找自己的。
「他现在人在医院。」
即便讶异他会来通知自己庾司徉发生车祸的事,基于礼貌她仍是表达关心,「他没事吧?」
「医生已经替他做过检查,除了左手骨折外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喔。」得知庾司徉安然无恙,她便没再多说什么。
庾司晃意外她的反应,「妳不去看他?」
看他?她为什么要去看他?乐文不解。
更何况,庾司徉那个大烂人只是左手骨折,人又还没死。
她正想回嘴,却见到庾司晃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响应。
很显然的,他认为她该去,也以为她会去。
这个认知让乐文到口的话硬生生打住,停了两秒她才改口道:「是啊,你先坐会,我进去换套衣服就出来。」
回房换好衣服后,乐文搭庾司晃的车一块到医院。
而病房里,庾司徉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
「妳来这里做什么?!」
无礼的语气让乐文后悔自己干么走这一遭,差点就要脱口回他,她根本就不想来。
不过庾母的反应比她还快,「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乐文过来当然是因为关心你啊!」
关心他?庾司徉怀疑,她要不咒他就已是万幸了。
「我跟你爸心急忘了通知乐文,幸好阿晃过去接她。」
我说嘛!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来?
连同庾司徉在内,谁也未曾留意庾司晃如何会知道乐文住在什么地方。
「不要紧的,伯母,他可能是一时撞昏头了。」乐文和顺道。
庾司徉哪里会听不出来,她根本就是趁机在讽刺他。
「妳这女人--」庾司徉才要大声回话,嘴边突然传来一阵痛,让他抽了口气。
「小心点,伤口才刚上过药。」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庾司徉也感到嘴边有异,伸手一抹指尖随即沾上药水。
下一秒,他突然跳下床。
「不躺着休息你做什么呀?」
庾母话还来不及问完,他已一头冲进浴室。
正当众人不明就里,却突然听到他放声大叫,跟着冲出来一把按下病床边的紧急钮。
不一会,庾司徉已经在病房里跟火速赶来的医生争执不休,就为了脸上那点小擦伤。
众人怎地也没有料到,他这么十万火急的把医生给找来,居然就只为了那么点小伤。
尽管医生也感到错愕,仍是尽职的向庾司徉提出保证,说他脸上的擦伤只是暂时的,等过几天伤口复原后便会回复,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然而医生的保证却不能平复庾司徉的紧张,只见他大惊小怪的要医生想办法,甚至是整容也无所谓。
庾司徉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简直要让一票旁人绝倒,尤其是乐文。
看着他为了脸上那点芝麻小伤跟医生争执不下,乐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为了这种人特地到医院走这一趟。
因为看不下去,她便冲口道:「你够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伤口还特地把医生叫来。」
庾司徉一听可不高兴了,「妳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是大伤口?我脸都毁了耶!」
「如果你这也算毁了,那可见毁得还不够彻底。」乐文实在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厚待这种人,干么不让他整张脸撞烂算了。
「妳这女人,我就说妳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原来是存心来看热闹。」庾司徉着恼她的风凉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庾母责备儿子。
碍于庾家人在场,乐文只道:「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看妳是被我说中在心虚。」
「阿徉!」庾司晃出口制止弟弟。
乐文一时气不过,「是啊,可惜老天爷让我失望了。」
庾司徉一听,「你们听到了吧?我就说这女人不安好心。」
「我如果不安好心你就是不识好人心。」
「好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面对他的任性,乐文也豁出去了,「起码我不像你这么无聊,为了一点小擦伤把医生给找来。」
「我无聊?妳这女人根本就是自己长相普通在嫉妒我。」
「嫉妒你我还不如去嫉妒一只猪!」
双方你来我往,转瞬间多时的积怨全爆发开来,别说是医生看傻了眼,庾氏夫妇跟庾司晃更是急得想插嘴。
一旁的古明美逮着机会,劈头便指责乐文,想藉此巴结庾司徉,「妳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就算妳是司徉哥的女--」
然而,庾司徉却不领情,「谁要妳多嘴!」自视甚高的他根本不屑别人帮忙,尤其还是个马屁精。
马屁被丢回脸上的古明美顿时一阵难堪,不过眼下根本没人有空搭理她,因为庾司徉跟乐文间的战局还没结束。
「听清楚了吧,连别人都知道妳这女人没有礼貌。」
「我再怎么没有礼貌也好过你这种男人,没风度又没品。」乐文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
「我没品?我们两个人的品味比起来,妳还差我一大截。」
「笑话!这世界上就是有你这么无知的人,才会以为一个人的品味是靠职业来决定。」
「妳……」庾司徉恼火道:「妳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凭妳的条件找妳当女朋友已经够委屈我了。」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庾氏夫妇忙要开口斥责,「阿--」
「要说委屈我比你还要委屈上千倍,像你这种自大的变态,除非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当你的女朋友。」乐文抢先他们一步吼回。
毫无疑问的,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让庾氏夫妇到口的斥责梗在喉咙里。
「少在这边惺惺作态,妳如果真觉得倒霉,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庾司徉语出轻蔑。
听得她再也按捺不住冲口而出,「你以为我喜欢来,要不是你哥去接我,你就算整张脸全撞烂了我也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