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毅杰还不收口,「我说嘛,那家伙怎么能老神在在的坐在家里。」
古明美故作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司徉哥如果能跟女朋友和好,大家都会很开心的,是不是啊?司晃哥。」
庚司晃没有理会她,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不明白乐文怎么会突然决定转调地勤。
按理说,她既然跟阿徉闹翻,便没有理由转调地勤才对。
除非--
她已经决定跟阿徉和好?!
古明美看在眼里心下已然有了领悟,但嘴巴上仍是装傻,「司晃哥,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没事。」庾司晃随口带过。
明白自己这趟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梅毅杰起身准备告辞,「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公司了。」
庾司晃也跟着起身,「不再多坐会?」
「再坐下去我家老头恐怕要将我这总经理的位置给撤了。」
庾司晃也不勉强,起身送好友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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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庾司晃心神不宁,根本无心于公事。
终于,他还是找到航空公司来了,就如同梅毅杰预料的。
一名女同事走到乐文身边,对正忙着的她低声窃语道:「还说妳跟庾司徉没什么,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什么?」
该名女同事瞥了瞥身后,乐文跟着回头一看,竟然见到庾司晃。
他怎么会来?
那天邀请他到住处作客被婉拒,她多少感到失望,不料这会却见到他来找她。
念头一闪,乐文直觉想到的是:难道又是为了庾司徉那个大变态?欣喜的心情不禁又荡了下来。
她转身走了出来,迎向他问:「怎么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庾司晃一时也答不上来,毕竟这会该站在这里的是弟弟,而不是自己。
倒是一旁的女同事热心的建议,「妳跟庾先生到咖啡厅那儿去聊聊,这里有我们先帮妳顶着。」
乐文虽然觉得同事太过热心,但也清楚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谢了。」她转头道了声谢。
「谢谢就不用了,以后有新装发表时记得替我们留两件倒是真的。」一名女同事说出大家的心声。
明白大伙误会了,乐文一时之间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对庾司晃表示,「过去咖啡厅坐吧!」
庾司晃没有反对,与她相偕走向咖啡厅。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各自点了杯咖啡。
没让自己将见到他的欣喜显露出来,乐文只道:「我没料到你会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的确。」就连他自己也没料到。
乐文没能听明白庾司晃这话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打算追问,反正答案不脱庾司徉那个大变态。
尽管觉得自己没理由来,庾司晃终究还是开了口,「听阿杰说妳申请转调地勤?」
虽意外他会问起,但是与其谈论庾司徉那个大变态,她倒宁可聊这些琐事。
「嗯,今天开始实习。」
「还顺利吧?」
庾司晃的关心让她忍不住嘴角微扬,「还好,工作性质虽然做了调整,不过同事问因为以前就都相处过,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开口问一下就是了。」
他迟疑了下,「怎么会突然申请转调地勤?」
其实庾司晃心里想问的是,她决定转调是否与弟弟有关,不过他没有立场这么问。
乐文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调职的事如此关注,但还是照实回复,「其实也算不上突然,之前便有在考虑。」
「是因为阿杰那天的提议?」
「也不是,飞了五年,就算总经理不提,我心里也是这么打算。」
听完她解释,庾司晃暗自松了口气。
只不过想起她与弟弟之间,庾司晃不禁又问起,「这些天……阿徉一直没来找妳?」
他这么一问,乐文更加确定他是为了庾司徉那个大烂人而来。
不过她可不以为那个大烂人会来,更何况他要真敢来,她也会拿把扫帚把他轰走。
「没有,我也没打算再跟他见面。」
闻言,庾司晃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
想知道她这话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在跟弟弟呕气,他于是道:「阿徉其实是想过来跟妳道歉。」
「喝!要那种人来跟我道歉还不如找只猪来比较快。」她压根不信他说的表面话。
庾司晃自然也清楚,不过他想知道的是,「如果阿徉来跟妳道歉……」而她是否会原谅他。
「我消受不起。」天晓得她压根就不想再跟那个大变态纠缠下去。
见乐文说的笃定,他却是更加举棋不定,情感与理智互相冲击让他陷入矛盾之中。
迟迟不见他提起,乐文终于主动追问:「你今天来是为了他的事?」心里尽管已经猜到,仍是希望他能否认。
庾司晃却不知该作何回答。
的确,他是为了她跟弟弟问的事而来,只不过却不是来为弟弟说情,而是想弄明白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可能。
因为无法理直气壮,庾司晃转移话题道:「这些天我爸妈一直劝阿徉过来找妳。」
提起庾氏夫妇她多少感到不好意思,为自己那天在医院当着他们的面和庾司徉那个大烂人吵架。
「那天在医院,在你爸妈面前那样,真不好意思。」乐文语带歉意。
「妳别误会,我爸妈并没有怪妳的意思。」庾司晃忙解释,「阿徉当时的行径确实是太过分了。」
关于这点她倒是一点也不想否认,不过当着人家大哥的面也不好再计较,「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听到这话庾司晃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劝,「妳真的决定跟阿徉--」
不待他把话问完,一名误点的旅客急匆匆提着行李要去赶飞机,行经他们这桌时,对方的公文包不经意打到桌上的咖啡。
「小心!」庾司晃见状,忙横过桌面想挽救,却还是晚了一步。
热腾腾的咖啡整个泼到乐文腿上,让她当场痛呼出声。
庾司晃赶忙绕到她身旁,心急的抽起桌上的面纸为她擦拭,压根就忘了要顾及男女之别。
尽管庾司晃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抢救,但乐文因为穿著裙子,双腿还是被烫红了大半。
「这样不行,走!」他说着就要将她抱起。
乐文忙问:「去哪?」
「看医生,妳的腿得擦药。」
「不用了,我--」
「阿杰那边我再跟他解释。」他说着一把将乐文拦腰抱起,速度之快让她连想阻止也来不及。
困窘让她将脸整个埋进庾司晃的胸膛,藉以避开咖啡厅里其它客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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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庾司晃送乐文就医,再到送她回住处的这整个过程,他的态度只能用紧张过头来形容。
就连帮乐文治疗的老医生都因为误会他们的关系而调侃她,说她有一个相当体贴的男朋友。
面对老医生的误会,乐文尽管尴尬,心下却又有些窃喜。
一如此刻,庾司晃坚持抱她上楼,她靠在他怀里虽然尴尬却又不自主的怦然心动。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坐到沙发上,她才红着脸道:「谢谢。」
庾司晃看着乐文上过药的双腿,「幸好不会留下疤痕。」
这话让她想起刚才在医院,庾司晃竟像庾司徉那大烂人般,再三的要求医生保证自己的腿不会因此留下疤痕。
紧张的模样让乐文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要怀疑,究竟咖啡是泼在谁的腿上。
庾司晃顺手便要替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乐文忙不自在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脸上泛着羞赧的红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乃收回手并引开话题,「每回见到妳,似乎总见妳正好穿著这双高跟鞋。」
乐文脸上闪过一抹心事被窥探的心虚,不自然的笑了笑,将他买给自己的高跟鞋搁到一旁。
「是啊,好象是这样。」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对这双鞋情有独钟。
由于乐文的声音听来有些许涩然,庾司晃遂问:「要不要喝杯水?」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忙道。
但他已经转身往厨房走去。
看着庾司晃的背影,她的一颗心被烘得暖洋洋的。
一会,他端了杯开水从厨房里出来,递给她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小心烫。」
乐文接过杯子不好意思道:「按理说你是客人应该是我要招呼你才对,结果却还让你替我倒水。」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客人,连同这回,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妳的公寓了。」庾司晃说道,要她毋需跟他客气。
他这么一提乐文也想起,「是啊,我差点都给忘了。」
在乐文身边坐下,庾司晃不放心的查看她腿上的伤,「看起来已经没刚才那么红肿了。」
她倒反过来安慰他,「医生说只要按时擦药,两三天后就会好了。」
「希望是这样。」
庚司晃不信任的语气让她忍不住笑开,「要不是我这会腿上擦了药,我都要怀疑是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