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贵妃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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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

  他同样不确定。

  或者,那只是一场恶梦?一场让他心成死灰,活在黑暗中的恶梦?

  还是现在的是一场美梦?一场令死灰复燃,感受到生命光热的美梦?

  怀中的温润提醒他不久前的那场激越是真实的存在。

  那如海潮升腾般高张的欲望几乎榨乾了他的体力,将他吞没,就像那如梦似幻又真实无比的一晚,她把他拥在怀里,热烈的唇舌以绝望的热情堵住他所有的迟疑,柔软的臂膀紧紧拥住他,用她的温香,用她诱人沉沦的女体,将他包覆。

  他伏在她鼓胀的乳房,像个饿了不知几餐的婴儿饥渴的吸吮,女性的馨香比任何春药都要强烈地鼓动他体内的欲火。

  他吻著她,吻遍每一寸的柔腻,从她香馥潮热的小嘴,丝滑的颊肤,贝壳般优美的耳轮一路下滑,在她配合地仰起的玉颈上留下吻痕,在她的帮助下卸尽两人累赘的衣衫,然後……整个视野都被眼前的美丽所占满,无法抗拒的,他以手、以唇膜拜著她,那每一寸的丝滑,都令他疯狂。

  她的乳尖在他的抚触下震颤著,并不断地挺起偎向他。感官的热浪同时扫中他,两腿之间饱胀著一阵情欲骚动,他因需求而颤动著,在对她的渴望和兴奋令他无法呼吸之前,他继续膜拜之旅,不断地往下往下……经过平坦纤细的腰腹,探索那香草掩覆下的深渊……

  他的脉搏急促,一种压迫自鼠蹊部源源不绝的膨胀,延伸成不可遏止的海潮。他想要到深渊那里,好想,好想。所以当她丝滑的腿交缠上他腰腹,他没有迟疑地,鼓噪的欲望坚挺地展开探索,可那洞口好小又好紧,阻碍著他的前进,并感觉到千慧的牙齿深深啮进他接近心口的肌肉。

  但他不在乎,也无暇理会那微不足道的疼,只是专注地感受著千慧的一部分逐渐开始接纳他,并湿热地包围住他,带给他一波接著一波、像是没有尽头的愉悦,也让他失去所有的自制力,顺著男性本能激烈地发射……

  喷射的力量是那么强大,他忍不住嘶喊出声,觉得有某种东西不断地在体内爆炸又爆炸,炽热的光焰令他有短暂的盲目,接著一切化为沉寂。

  等到他恢复一丝力气,从千慧身上翻下来,一丝歉疚随之而起,他将她娇弱的身躯拥了过来,感觉到她身上就像他一样仍在发烫,而那微微疲惫、却仍清亮的眼眸依然柔情万千地回视著他,比起先前的激越还要教他悸动的温热情感顿时涌至心房。

  我等你……

  这句誓言化作亘古的缠绵,深深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为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他可以承受任何痛苦,历经生死挣扎,也要回到她身边。

  可他是回来了,誓言却如烛火,风一吹就灭,他的世界从此陷进黑暗里。

  意念转到这里,所有的梦魇又回来了,花朝悲痛地领悟到,刚才经历的一切并不是那晚的延续,而是历经生离、背誓之後,突然的……

  什么呢?

  他不知道该把这一切归为什麽,看向怀里的人,发觉千慧不知何时也醒了,睁著一双娇慵、迷茫的眼眸凝视著他。

  那双眼里依然有著撼动他神魂的柔情,往事的残影同样在她眼中闪过,他知道她同样想起从前,就在她投向他,义无反顾地投进他怀抱,与他一同坠进这场无边绮丽的温柔漩涡里时,她与他一样逆著时光之河共同探寻了两人的过往。

  可是,为什麽?

  他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用意,她应该可以抽身的!他也给了她抽身的时间,可她非但没有抽身,反而投向他,撩拨著他的欲火,瘫痪了他的意志,让他……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他……他……

  瞬间领悟到两人所做的事是法理难容,不知要牵累多少人的极恶大罪,怀里温润、诱人的女体登时像一尾冰冷的蛇般令人畏惧。花朝迅速爬起身,但体力显然尚未从之前的激越里恢复过来,头仍有些晕沉。

  「你後悔了?」她被他的态度刺伤,话音哽咽地问。

  「该後悔的人是你吧。」花朝阴郁的回答,「这种事,女人所承受的永远比男人多。何况,你不是普通女人,是皇上的贵妃。皇上大不了要我一条命,至於你……赵氏家族枝繁叶茂,都要被你连累了。」

  「他不会那么做。」千慧摇头。

  花朝莫名地感到气恼,她就那麽有信心皇上就算知道,也不会对她怎麽样吗?在她心里,尊贵的皇帝究竟是……究竟是……

  他忽然觉得整件事既荒谬又可笑,一个背著皇帝偷情的贵妃,一个违背皇帝交托的御林军统领,他们一起背叛了皇帝,而在两年多前,遭人背叛的皇帝联合著如今背叛他的贵妃一起背叛了他这位御林军统领。

  这是什么跟什麽呀!

  是现世报吗?

  花朝还没想清楚该如何收拾这现世报造成的残局,便听见混杂著谈话声的脚步声来到门口,这让他全身一阵紧绷,目光犹疑地看向千慧,後者仍躺在床上,明媚的眼眸同他一样闪过一丝警觉。

  「啊,在这里!」

  什麽在这里?!是指他和千慧吗?花朝一颗心提到喉咙。

  「仙贝公主怎会睡在这里?」另一道声音扬起。

  花朝跟著听得一头雾水。

  「一定是刺客事迹败露,为了脱身方便,才把公主给留在这。」

  刺客?花朝急忙拨开床帐,寻找散落床上、地面的两人衣物。

  「刺客会不会就在附近?」

  「我们四处搜搜!」

  「你们在做什麽?怎麽不进屋里搜?」

  「王爷……」

  接下来的话,花朝无心听闻,与千慧火速为自己著装。该死的,平常一下子就能穿戴俐落的衣服,这时候却因慌张而手忙脚乱,越穿越乱,系紧的衣带并随著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而又松了下来。

  「花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为首的华衣男子目光如炬的笔直射向床榻方向,冰冷的声音带著一丝幸灾乐祸。

  咦,他怎会知道他们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虽然从帐外依稀可以看见里头人的身影,但这位王爷的眼光也太厉害了,居然能从身影便猜出他们的身分,花朝疑惑了起来。

  「来人呀,去把那床帐给拆了,搜出那对奸夫淫妇!」

  「是。」尽管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卫士仍依照尊贵的亲王旨意往床帐方向而去。

  花朝哪能容得他们这麽无礼,自己怎样都没关系,身後的千慧绝不能受辱。

  但在他出手之前,一道权威的声立隐隐带著薄怒传来,阻止了众卫士。

  「你们在做什麽?!」

  「参见皇……」

  「吾皇……」

  「启禀皇上,微臣在这里找到仙贝公主。」不耐烦听那些有的没的,主导行动的亲王打断众人对皇帝的参拜,不仅目光是睥睨的,语气更是得意洋洋。」并且逮到花朝与贵妃通奸,正打算把他们抓出来以正视听。」

  「这是成何体统?孝亲王,别以为你是朕的堂哥就可以做这种越俎代庖的无礼事,还不快点带这些人给朕滚!」

  「皇上,微臣说的是……」

  「滚!还需要朕说第二遍吗?岳翕、戴玥,把他们都给朕赶出去!」

  「臣遵旨。」

  两人虎视之下,孝亲王只好悻悻然的离去,等到闲杂人等都走光了,皇帝才清了清喉咙,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会比他们更不好意思,但一张俊脸还是忍不住地涨红起来,可嘴角处却溜窜起一丝顽皮的笑意。

  「你们……整理好就出来喔,福星会在外头等你们。」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还体贴的命人将门关上。

  第十章

  在孝亲王的大肆渲染下,齐聚赵府为左丞相祝寿的达官贵人几乎在第一时间便与闻了贵妃出墙的事。

  皇帝的皇叔勇、仁、义三位亲王,承袭父爵的孝亲王,国舅安国公岳朗清获准进入行宫的大厅内议论。

  他们会聚在这里的原因,一是几刻钟前,皇帝的爱女仙贝公主遭不明人士绑走,接著被弃放在花朝所住的客房门口,令众人担忧这名不名人士会对皇帝不利;二是听说了赵贵妃与花朝的事,人人都想探知皇帝会做出什麽样的处置。

  然而,两件事看似无关,却有极深的牵扯,是以没人敢在弄清楚之前,随便发表议论,使得厅内虽然聚集了不少人,却是鸦雀无声。

  今晚寿宴的主人赵政道当然也听说这两件事。

  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事都让他吃不消,何况两件事一块发生,赵政道的心情可说是沉入深渊,如果真有所谓的十八层地狱,他相情自己现在定然是在第十九层。尽管自己向来在朝中广结善缘,勇亲王世子与大学士张泰儒都是他的女婿,但事情太过严重,两人不被赵家牵连已是万幸,哪有馀力帮忙呀。

  心知这次是大难临头,赵政道在获准进入厅内,便一路从门口跪著往里走,一夕便像苍老了十数载的声音随著他磕头的动作往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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