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跟他闹了起来……”
“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很多故事好像都是这样发生的,老生常谈了。
“哇……好丢脸。”
“纯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要是两个成年人互相喜欢,有能力承担后果,没有人会觉得你少了处女膜是件丢脸的事啦。”没想到纯纯还很保守呢。
“我哪是哭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齐洛可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你中奖了?也不对,昨天才发生的,今天有这么快可以验出来吗?”
“你别乱猜了,我觉得丢脸是因为……”唉,好难以启齿。“因为我们会发生关系可以说是……我主动的。”
“所以你都想清楚了嘛……”但她的脸色又不对。“你酒后乱性,现在后悔了?”
“后悔?没有啊。”于纯纯发现自己起床后,真的未曾萌生后悔两字,只不过看到旁边熟睡的他,一会想到昨夜,就会忍不住觉得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一时间羞于面对他。
“我放弃。”想要搞懂她在打什么谜语,大概要死伤很多脑细胞,太累人了,还是节省点力气。
付完帐,出了咖啡店门口,于纯纯低着头。
“是我霸王硬上弓,强迫他的啦。”
“啊?”齐洛可完全没料到是这个情形。
连洛可都这么惊讶,可见真的根离谱!“你嘴巴张得太大了。”她自己到现在都难以想象。
齐洛可摇摇头,努力恢复镇定,但是一股好笑的念头拼命浮上来。
“不是,你强暴他啦?”
于纯纯捂着脸咪呜叫。
“可……我看他也满享受的呀。”
“哈……”齐洛可爆笑出声,停不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她想想也的确很滑稽,尤其他昨晚那无奈又挣扎的模样,其实他真的有努力不占她便宜了。
“纯纯,你连这种事都要任性争赢,唉,老天啊。”
“唉,老天啊。但我觉得昨天我主动开始,虽然我是喝醉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他还一直劝我休息睡觉,可见他根本不想要嘛。要不是我强迫他,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点你就多虑了,他好歹也是个男的,对吧?这种事只有受诱惑的男人,而没有被强迫的男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们才真正的不会发生任何续曲。”
“真的吗?”她明明记得是她威胁兼骑在他上面才……
“相信我。OK?”
她也搞不清楚了,一个头两个大。
? ? ?
经过那天特别的一夜,于纯纯就把他赶出房间,剑成天郁郁寡欢的。
到了玫瑰花园,也是关在后面温室放命运交响曲,对花喃喃自语,应了名副其实的“花痴”。
“对花痴呆的花痴。”芊卉改了辞,却深表同情。
“不能相心想办法吗?得了失忆再变成自闭症,哇,惨上加惨。”小伍自然是为师父抱怨的成分比较多。他的花艺现在都是剑在教。
齐洛可是爱莫能助。“两个人的事,我们外人能插什么手?”
“铃……”电话铃响。
“叫一下剑,章老师要跟他定个时间。”
“纯纯会不高兴。”剑慢吞吞来了,表明不接电话。
“纯纯为什么会不高兴?莫名其妙。”
齐洛可回说稍后再打给章老师,挂断电话随即拨给于纯纯质问。
“他爱跟谁约会关我什么事?”
“于纯纯大小姐,你就知道他是个死心眼,你这口气,他怎么敢不照作!”齐洛可真的发火了。
剑可爱就可爱在对纯纯执着认真,不敢违拗,放眼全世界,哪还找得到这类稀有人种?齐洛可从提防、排斥到谨慎小心,还不都被他征服了。不但是他花艺创造的天分,也为他对纯纯的全心全意。纯纯却不知珍惜,若真把他赶跑了,看她以后还能上哪里去找这个宝。
“本来就是,我又不是他的谁,他管我高不高兴。哼,最好又看上哪一个,跟人跑了,省得我操心。”
“你就会口是心非,前几天那个高仪平来,你不就满身是刺。”
“不跟你说了,练舞开始了。”
“等一等,你先颁布一下特赦令。”齐洛可想想不放心这个嘴硬的醋坛子,又附加注解:“章老师是同业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是一位人很好的六十几岁女士,OK?”
剑接过电话,没一会就挂上话筒。
“她怎么说?”
“要对老人家有礼貌,跟章老师好好学习。”
“那你可以安心和章老师见面谈了吧?”
隔天于纯纯不经心问起,齐洛可非常愉快地叙述他们相谈甚欢的情形。
“章老师相当欣赏剑的创意,认为他颠覆了现在插花的僵硬刻板印象,而且还以协会名义邀请他参加今年的全国花艺设计大赛。”
“真的?”于纯纯咋舌,了解那代表了无上的肯定。
“对,比赛在这个月二十号,时间这么紧迫,可见章老师非常器重剑的才华天分。你呢,就注意点,这段期间不准给他压力、给他脸色看。这也事关玫瑰花园的荣誉,不能搞砸了。”
“关我……”
“偏偏就关你的事,不要闹别扭了。”齐洛可一语击穿她的借口,再三叮咛。
? ? ?
每个人盯她像盯什么似的,包括芊卉、小伍都无言中防范她是否又欺压剑了。
去!难不成她会苦毒他不成?
芮人颉带了一票哥儿们来买花。
“天下红雨了,你们这些人竟然也会买花?”于纯纯还跑到外面看看天空,说不定天空真出现了什么异象。
这票人个个风流倜傥,家世一等,根本不需要花心思泡马子,而是女人自动巴着上他们的床。
“小孩子不懂事,这次就原谅你了。”艾余文亲昵地敲敲她额。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外表有点冷,但其实闷骚得很,风流艳史最多。
“少盖了,你们这次一定又打了什么赌输了,对不对?”想拐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
芮人颉弹了下手指,笑道:“答对了!我赢,他们输,所以待会儿他们要上街将花送给大家指定的人,并且卖弄一下风情。”
“指定什么人都可?不限定女人,而且漂亮年轻?”太炫了,于纯纯尖叫大笑:“我去,我也要去!”
有着一头柔细长发的薛 恭啧啧反对:“不行,男人俱乐部,女人止步!何况怎能让老芮的老婆目睹大伙‘出棰’的尴尬样子呢?”当然,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们几个什么不缺,最多的就是过剩的自信还有自恋,小小的游戏罢了,哪有可能让任何一个担心形象不保了?
“我帮忙当观察员,百年难得一见看你们出糗,我偏要跟,偷偷的也要去!”
既然没人出声,那表示无异议了。
“纯纯,你家那口子呢?”芮人颉打进来就一直到处瞄。
她皱皱眉。“他有名有姓叫剑,不是我那口子。”
“怎么不出来和大家打打招呼,以后总是会有机会常见面的。”女人嘛,就爱口是心非,芮人颉没费事更正她的说辞。
他这话倒没错,芮、于两家算是渊源颇深,各家的什么叔伯姑婶、表哥堂姐总是会娶到或嫁给两家有亲戚关系的人,关系图复杂得像一团毛线球;儿时甚至有人开玩笑将于纯纯和芮人颉也凑成一对呢,刚好来个亲上加亲,把辈分称谓搅得更荒腔走板。因为以姻亲关系推算的话,于纯纯要叫芮人颉表叔;但反过来呢,她也可以算是他的表姑婆……
乱七八糟的,连他们自己家族都搞不清楚了,当然两个年轻人也不可能把笑话当具。
剑却听不出他们的玩笑话,因为于纯纯都不肯好好跟他讲话,反而和这些人有说有笑,状似熟稔。
“嗨!插花老师,纯纯下午我们带出场了。”芮人颉仍不怀好心捉弄人。
“你干么要向他报备?无聊。”
因为高仪平的事件,让于纯纯极度没有安全感;而剑对以前的事不再有记忆,自然也无法加以解释,所以她就更闷了。
明知不是他的错,而是自己的问题,因此她又更气自己无理取闹。
“纯纯,你下午出去,晚上会来接我一起回家吗?”
好像小媳妇喔,于纯纯感到有点内疚,但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索性别过头和芮人颉说话,故意不理他。
“剑老师,麻烦你教我怎么用这个高角花器插花,是要送给在医院的老师。”小伍连忙拉他
过去,分散注意力,但剑仍不时抬头看向那边。
店里闹哄哄的,突然又多了两位女客人。
一开门,前面的那位女子便清朗宣称:“剑,我带你朋友来看你了。”
女子脑后一丝不苟绾着髻,上班族惯穿的灰色系长窄裙套装,脸上挂副钨丝边眼镜。
“你情敌来了。呵呵。”芮人颉小声调侃,颇富兴味观察情势。
剑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这些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