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好意思?”好奇怪哟,杨惜弱更是不解的盯着他看。
任护成有些恼羞成怒,“你不懂啦,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人家现在就想知道。”
她固执的仰望,他动情的堵住她粉嫩嫩的小嘴,舌探入她馥郁芬芳的口腔内,急切的吸吮翻搅。感觉到她身子轻颤,自己也快不能把持,任护成稍退,不能自己的紧紧拥着她,待情绪渐渐平息。
“等你爹来,我们就成亲。”
杨惜弱简直像被催眠了,他在她唇瓣抚触的手指一再加深余荡,瘫软酥麻的全身周边犹震栗不已。她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成亲?”她无意识的重复。
“对!成亲。”他说了就算,一切成定局,而且不容有异,因为杨惜弱被他抱着,脸埋在他怀里,想有什么意见也没得说。
刚订好终身的一双小儿女,紧紧依偎享受静谧的温馨,一轮火阳缓缓西沉,飞鸟晚霞,花香袅袅。这情景好甜蜜,好令人陶醉呵……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进去找易大哥?”疑问憋着好难过,杨惜弱忍不住开口。
任护成脸色怪异的叹口气,还是很无奈的回答,不然她一定没完没了。“他正忙,我们最好先别打断别人的好事,等他自己出来再说。”
杨惜弱不太懂又不知哪里不懂,享受了几刻钟和风徐徐。
“有好事应该多热闹啊,也许我们应该去说声恭喜……”
任护成真是为之气死,这种浅薄但又涉及男女关系的事情该怎么向她解释好呢?
“惜弱。”听闻他温柔的嗓音,杨惜弱张着无邪的眼轻应了一声,任护成泄气的吞回乱七八糟想说的话,“闭嘴。”
“喔。”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不能说?
情欲的气味充斥,激情过后的佣懒,雁虹和易为宾双双的力竭酣睡,憩片刻,枕畔人动了动,她立即睁开双眼。
“多休息一会儿吧,你近来憔悴许多。”雁虹欠欠身,丰盈圆润的双峰坦露的挤向他。
“不必。”心在牵挂,他如何也睡不安稳的。他坐直半身,雁虹有意无意说话间半挂在他身上,赤灼的呼吸缠绕在他耳边厮磨。
“雁虹……”他欺身压覆上那温暖,双手恣意抚触身下的胴体,撩拨的唇舌和她急切的相迎。欲潮冲击,雁虹妖烧的扭动着,低喘吟哦……
“就这样。”狂乱的指引他加强感官刺激,一阵痉挛,她毫无所觉的狂喊出心底话,“我要你……一辈子。”
持续的律动,但他明显的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会出去个几天,你自己小心些。”他加剧驰骋,急促的声调仍清晰的说出意思。
氤氲情欲的眸子乍明,她把他腰身的双腿放下。而此刻欢愉已至极致,易为宾呐喊一声,获得释放。
“你还是要去找她?”雁虹冷淡的看他事罢着衣。
他只顾穿衣着裘,没理会她的挑衅,即将跨出门槛时,她匆匆套上外衣冲去拉他。
“怎么?我不配提她吗?”
“不要胡闹。”他隐忍着。
她讽刺的笑起来,“如果是胡闹,也是你先开始的。我不过问你,是不是日夜出去找她?”
“是!这样我可以走了吗?”易为宾也失去耐性大吼。
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兀自镇定,“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你痴情的可真是方便廉价,不是吗?”
的确,在没获得纤云前,他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需要。丑陋难堪的事实被揭出,他口不择言的反击,“想想你自己,有资格说我吗?”
这个社会,失节的妇女远比亵玩的男子更难容于当代,雁虹身子摇晃,心碎的感觉,她全身冰冷。
他跨出的脚步终因不忍,旋又迈回。
“我无意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无故的引起这口舌争端?”纤云是他唯一想望,她是高贵圣洁的,即使是在心里他从来也不敢有丝亵渎之念。至于雁虹,他多比其他女子产生更多的怜惜之心,但论两者的重要性,那根本连比都无法比,可是她却血淋淋的揭露他竭力想在纤云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
冷静后,雁虹忍下气,她淡道:“没什么,女人总是善嫉,我只是不平我和她的际遇。”
“纤云是不同的。”他理所当然的说,“有什么打算吗?或者……你需要盘缠去找你失踪的丈夫?”
能吗?她已委身别的男子,还能回到丈夫身边吗?她苦笑。
“先不谈这个了,你不是急着出门?”
“那你……”
“我会好好的。”她再次苦笑,他已经迫不及待赶人了吗?
“你希望我马上离开?”
“不是。”易为宾望着她很快的重拾坚强,心底某处仍隐隐悸动,“永远不要为任何人失去你自己。”
她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若有所得。
“等我一下,我送你出门。”重整精神,雁虹很快的恢复以往,伴着他走出去。
“纤云!?”易为宾扔下雁虹,急步的迎向俏立门前的人影。
杨惜弱转过身,恬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易大哥。”
在他伸手想接住她时,一道更快的身手将她一移,她已娇弱的偎在他人怀里。
“易为宾!?”任护成笑得温和,温和得让人毛骨悚然。
易为宾迅速转换好几种心绪,瞪着他紧搂她的手……突然又像云淡风清。
“你是?”易为宾瞧瞧任护成,眼光又专注回杨惜弱身上。
“易大哥对不起,一定让你很担心。”杨惜弱急着解释,“我找到他和我爹了。”
“纤云,你还没介绍这位是……”纵容的笑容,易为宾轻轻提醒她。
杨惜弱一脸为难,她都尚未想起来呢,怎么介绍?
“姓任。”他不满的捏捏她手指,一脸潇洒不羁,纤雅玉琢的俊美容颜镶嵌着双英气的眼,一身飘飘白锻锦衣,绝尘翩翩,让站在最后面的雁虹看傻了眼。
与纤云并立,好一对金童玉女,她想,雁虹看他两人熟稔自然的拥姿,再回眸着看易为宾冷凝的脸色,虽然表面上大家一团客气,呵……佳人终究不是他的。
“任公子。”易为宾像第一次听到,点头致意,“多谢你仗义勇为,纤云走失,我一直很担心。”
“不、不、不,这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我们已经找了惜弱一年多,哪知她竟然就隐居在离苏州不远的扬州。”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纤云……”
“她真的是纤云吗?这名字虽然也不差,不过名字是出生时父母赐与的,改了可对不起列祖列宗哦。”任护成轻松随意的姿态,眼神却是锐利的盯着对方一举一动。
身侧紧握双拳,易为宾和他对峙好半晌,激动得说不出话米。
“大家为何要站着聊,进来边喝茶边说吧。”最后还是雁虹出声招呼。
“咦?这位大嫂……”杨惜弱认出熟面孔,那日会毅然决然出走,还真感谢她之前的鼓励和不耐其烦的指引路线。“你也住这儿,和易大哥……”
“易大夫好心暂时收留我。”雁虹打断她的话,再说就穿帮了,“有话大家先进来谈。”
易为宾眼睛像要烧出火来,任护成更故意的继续与杨惜弱喃喃私语,一挥袖,他愤而先入内。
“我倒不知道大嫂原是和易大哥相熟呢?”
“她就是你说的,教你认路的不认识的妇人?”任护成笑得可开心了,这大嫂吃醋吃得好、好得妙啊。
“嗯……”
“好了,别说了。”止住她向雁虹道谢,任护成一样没让杨惜弱离身,两人进屋后仍紧邻的搂着坐下。
“任公子,纤云身子向来不好,你这样……”易为宾忌恨的怒视他。
杨惜弱腼腆羞涩的想挣开,惹来任护成生气的紧箍。
“没关系啦。”她只得怯怯的说道,不希望他们因她而不愉快,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说法让人有别的联想。
“纤云!”易为宾看她如此亲昵的靠在别的男人身上,滚滚的妒恨焚烧,她那种不自觉的轻松自在,为什么不曾用在他身上?!他还记得她上次作恶梦,就连惊惧的刹那,她都不能如此这般全心的依俟着他,像防卫什么似的。
“易大夫。”雁虹从身后按下他焦躁的冲动,“我去冲壶茶,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帮忙?”
“她坐这儿。”任护成没让杨惜弱的头点,而她只得笑笑的示意拒绝。
易为宾勉强打起礼貌,“麻烦你了,雁虹。哑婆最近可能会回家看看儿子、媳妇,所以找她来帮忙。”他后面的话是对杨惜弱解释的,雁虹在布帘后听到,心伤的差点垂泪。
“喔。”杨惜弱东西张望,“不像有喜事啊,不是说有好事吗?怎么不见一点喜气热闹。”
任护成整个脸涨成猪肝色,一时呛到咳了又咳。
“什么好事?”易为宾问,欣喜她活泼许多,但却不是为他,又有些失望。
“刚刚我们……”她剩下的声音被任护成插在掌心咿咿呀呀的,“你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