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霸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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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对郡敏忿忿不满的目光在听到任保成对他说话后便收回,任护成忐忑不安的唤道:“庄主……大哥。”

  “这一年伤势可养好了?”

  “都好了。”

  “岳王爷没难为你吧!”

  任护成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行踪,庄主都一清二楚,也放任他留在京城半年,那……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没有。”

  “不记得回庄的路了吗?”

  “啊,记得。”

  “那就好。”任保成严厉音调一转,几乎是笑谑的、无可奈何的,“你们看见的,庄主夫人昏厥,我得好生的照料她、照料她,什么事明天再谈。”

  “是。”

  任保成一离开视线,任护成激动莫名的和任守成对视,庄主对任颖之父子的过失连问都没多问。

  “大哥很能谅解,不过大嫂也说了不少好话。”

  或许冥冥中真有神鬼,陈郡敏似乎认为她一直能感应到不知名的力量,保护她驱吉避凶。“九日新娘”对别人而言可能是诡异的,而她却笃信婉儿夫人正善良的守护着她关心的人未曾远离。加上岳翠娘的忠义,她深感任、岳两家的恩怨纠葛实在牵连太广、也伤耗太多的精神、物力,二十多年够了。

  “是啊,二十多年了,还不够吗?”任颖之感叹,手里紧抓的是岳翠娘抽袖欲走的意志。

  “翠姨。”岳芷薇轻唤。

  勾起伤心事,岳翠娘激动不已,无法抽身就靠进任颖之怀里痛哀,身子一抽抽的悲泣。

  “我扶她进去。”好好发泄吧,任颖之默默的搀着瘫软的她慢慢走开。

  气氛太过凝重,一干人等早已退下。杨惜弱跟着大家也难过得喘气,唯一挂念不忘的是,“那郡敏姐姐怎么办?我想去看她。”

  “惜弱!”任护成发飙了。

  任守成和爱妻岳芷薇笑笑的回自己房里,不停听见任护成咆哮怒吼,“不准!”

  不晓得杨惜弱说些什么,或是可怜兮兮哭软了暴躁的心,只听任护成改了较温和的口气,“不行,她没事的啦,八成看庄主要修理她装昏的。”然后他的话又变成,“再看看情况,要是晚膳时间没看到人。”

  “惜弱!”又是一大声大吼,接着他无奈的软声哄道:“好嘛,你别哭行不行……”

  岳芷薇笑得弯不起腰,剩下的因为距离远还有任护成的大嗓门改为温声细语听不清了。

  “我们偷偷回去听清楚。”

  “你最好别现在去惹他,有没有听过无妄之灾?”任守成微笑道,此刻只怕护成一肚子气想找替死鬼发泄。唉!亏护成当“少爷”当得挺神气的,不过从他“不准”、“不行”、“再看看”到“好嘛”看来,谁吃定谁还很难说呢,任守成想。

  关起房门,任保成轻放陈郡敏在床上,整个人也随着并躺,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盯着她。陈郡敏眯眼偷瞧,继续装睡,他还是一副看不腻似的没转开视线。最后没耐心了,她认输的和他四目相对。

  “没事了?”

  “你本来就知道我很好,少故作不知。”

  “怎么会,为夫的一向都是很信任娘子的不是?”任保成扬扬眉,若有其事的说道。

  她没辙了,“好啦,如果你是想勾起我的罪恶感,那你成功了,对不起。”他才要开口,她马上加上但书,“不过跟着任大学士,你一点都不用顾虑我的安全。所以我不是随便莽撞的便离开任庄。”

  他叹了口气,“敏儿。”

  每次他这么可怜兮兮,无奈的喊她名字,就好像她欺负他多惨似的,其实天晓得,她哪有?而且她也舍不得。

  “好嘛,再说一次对不起。”每次认输的都是她,真不公平。“你公务繁忙,我没吵你,出来探望惜弱也事先绝对考虑到安全。才出来半天,他们就立刻通知你了不是吗?”

  “嗯。”他显然觉得理由不够充分。

  她马上补充道:“而且我可没惊动任何人,害你多操心。”

  任保成义正辞严的逐一予以驳回,“第一,你不管在哪里,只要不是在我身边,我都会忍不住担心;第二,难道你出来都不会想我吗?还是为夫的失去魅力了?”

  “会想啊!”陈郡敏甜甜蜜蜜的说道,可是偶尔出来走走还是不错,相较之下,短期间的思念是稍微可以忍耐的。“原本就要回去的。”

  “是吗?怎么没听到消息。”

  “真的,刚才和他们聊完天时,我本来就想说的。”她非常认真的保证,事实如何天晓得。

  就姑且信之吧,要不怎么办?他又舍不得罚,更打不下手,只好多温存些聊以慰借。

  “那下次……”

  “没有下次,我没事怎么会乱跑呢。”

  “想想宝宝,都做娘的人了,你不在,他整天哭闹得让小凤吃不消。”他舍不得罚,小凤可就不一样了。

  “真的啊……”这次她真的内疚了。有了父母的前车之鉴,她一直自许要成为不一样的母亲,看来自己真的要多加警惕,不要三天捕鱼两天晒网。

  他夸大了些,不过他一点也不内疚。

  小别胜新婚,任保成热情的携她徜徉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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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繁星几许。百花繁簇散放浓郁花香,“当、当”两响,打更人在凄清街道尽守本分。

  咕咕鸟不停“咕、咕”叫着,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藏身巡抚府外之隐密树梢纵下一道黑影,在两班替换的卫兵交班时快速闪至墙角,跃上楼檐。

  密密麻麻的侍卫仍像几天前一样,每个角落皆设有岗哨,回院更是排排巡逻不断。黑影人静静观察,直至星光乍灭,日出东山前一刻,他才再度默默退回原处。

  离开几个纵步,他察觉有人跟踪,出掌便破空凌厉攻击。

  “啊!”女声脆弱的低喊,他即时收回掌力,但余劲仍是弹向那人,只见她摔倒猛吐一口血。借着微弱月光,他认出雁虹。

  “你跟着我想找死吗?”

  雁虹惨淡一笑,血丝泯泯细流,腥红血光在黑夜里透着阴邪。

  “易大夫。”她几天的憔悴复又受伤,嘴掀掀含含没能吐出只字片语。

  着一身黑的薛宾昆抱起她,掠空飞奔疾行,不一会工夫已到近日的落脚处。安置好她,他跟着盘腿端坐,双手推拿运气,雁虹悠悠醒转。

  她一清醒,薛宾昆警觉的盘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今晚会出现在那里?还有谁知道?”

  “我不知道。”当然也绝不是巧合,因为他不信,雁虹苦笑,也难怪,性命攸关之际,“我只是碰碰运气,这几天我都在那里附近等,今天等不到,明天再等。三天等不到,一个月我继续等。”

  “你……”他抹去她嘴角的血,突然狠声道:“你白等了。”

  “白等我也要等。”

  “等什么?等我宠爱你还是等我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他不得不斥绝她的痴傻,今日不比昨日,他现在的全部心力都必须用来抢回杨惜弱,已无余力再照顾她了。

  她难堪的掩面而泣,无法看着他讲出伤人的话。“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这岂不好笑,随便去问任何一个扬州城的居民都晓得薛宾昆现在是过街老鼠,东躲西藏的。”

  “你何必这样,我没有恶意。”

  他烦躁的嗤之以鼻,“恶意也好,好意也罢,反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地方你走后我马上就得离开。”

  “对!唯一对你有影响就只有杨惜弱,那你何必救我,何不就让我吐血吐死、躺在那里冻死、病死。”

  她负气的小孩话,让他好笑的接口道:“这点伤死不了人的。现在天气也正暖和,想冻死可能还得躺到隆冬才有办法。”

  她听不出他平板的声调是嘲讽还是无动于衷,雁虹觉得窝囊透了,发起飙来就拳打脚踢,朝他扑去。

  “住手!雁虹住手。”薛宾昆不愿意伤她,制止不听后索性点了她麻穴,动弹不得。

  手脚打不到人,她用嘴骂总可以,所有能想到的怨气她一并丢给他,薛宾昆总算领教到她的泼辣,在她平时隐忍、坚毅的另外一面就是这个真实面目吗?他还是真小看她了。

  “如果你敢连我的嘴巴也封住,一能动我马上就咬舌自尽。”

  他缩回点她哑穴的双指,耳被吼得耳鸣,没办法,他用嘴封住她辱骂不休的红唇。

  带血的腥味容易刺激原始的野性,原是轻尝只想消音,雁虹不顾一切的深深吮吻,以舌勾住他的唇齿,更深的挑逗他翻腾的欲望。他的下腹热流急窜,一个拉扯,嫩黄的亵衣紧勒出丰圆的弧线。

  “呜……”她抗议,急促的示意他解开穴道。一取得行动的自由,雁虹俐落的解去所有衣衫,也剥去他的,好像今夜是最后的一晚,竭力争取最后的时间,最情色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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