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能解释他们现在关原的名词就是情人,算是情人吧,只讲激情的情人。如大B自己一开始所说的,她同样也不是他理想的对
他怎么会迷上她的?她毛病一堆,骄傲又坏脾气,会迁怒耍赖,还娇生惯养,所以她不可能是他会中意的对象,但坏毛病一旦染上了就很难戒除,严重的是,他一点也没有想戒除的意思。
她说话虽毒,但那只是她较刻薄的表达方式,她有话向来宣言,除了爱漂亮到极点外,她还是个没隔夜仇的人,一沾到枕头很快就一觉到天明。
她很难缠,可是也很好制伏,只要找对方式,像是她极注重美容觉,他曾连续几晚放纵自己的需要,以后只要再稍微暗示一下,纵使不情愿,她无不顺从他的要求,因为她怕死了他的精力旺盛。
大B斜躺在床上看她一道又一道的手续涂涂抹抹的,没有这些繁琐的手续,确定她全身都完美的话,她绝对不肯出门。
其实她还是有她纯真的一面,像Tracy这么个走在时代尖端的新女性,思想开放却极为排斥在外面公众场所亲热,后来他才弄懂那是她的家教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在外面要像个贵妇,至于在房间爱干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基本上她奉行不悖此一真理。
她爱漂亮的另一个缺点就是多少带点洁癖,什么都要保持光鲜亮丽,他丢她就捡。
总之,她似乎也不曾要求他什么,他来她照做自己的事,他走她也无所谓,不过也太无所谓了,他有时心底会泛起一阵不是滋味的苦涩。
不过那也好,他们互不干涉的情人关系,大家都毋需有负担、有束缚,这一向是他在前女友们身上寻求不到的。
收回思绪,大B再看看表, “十一点快二十分了,你再抹个口红我们就走了。”这赖皮鬼又在混水摸鱼了,不催不行。
“三更半夜,有谁喜欢上电影院而不睡觉啊?神经病。”
没想到台北的神经病还不少,戏院有一半都坐满了,朱家伶看了看四周想。
朱家伶被大B拉着找到靠右中间的座位,她手上挂着外套,一坐下等灯熄了就盖在身上,“如果我睡着,散场前一定要叫醒我,”否则她就躲到最后排的位子一个人偷溜出去。
“剧情紧张你不会睡着的啦。”
片头的噱头的确震撼,朱家伶起先还聚精会神的观赏,然后瞌睡虫一个个来报到,她头大的点啊点的,在大B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稀里呼噜不省人事了。
大B伸手搂着她让她睡得更舒适,自己则专心的继续看剧情发展,随着高潮起伏、紧张、悲伤、悬疑,他习惯的紧握她的手,另一只手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摸啊摸的,在朱家伶的外套内探索,最后就停在她丰嫩的胸口上,就是这触感,他摸习惯了,看电影不我她在旁边,感觉就是不对劲。
“我可没抵赖哦,你说陪你看电影,可没说我也得看。”回到家,朱家伶睡眼惺忪的又要从卸妆开始做美容的整套功夫。
“想睡就别这么麻烦了,只有一晚而已。”大 B等她脸抹净就把她压在床上。
“不行啦,习惯会成自然。”她闭着眼睛声音愈来愈弱。
他打赌没两秒她睡着了都还会念着没擦晚霜什么之类的保养品,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累得没力气想。
“我好困,你说陪你看电影就不吵我的。”朱家伶翻身抗议被他撩起的火焰。
大B的舌尖滑向她温暖光滑的背脊,只闻她惊喜的抽口气,然后揉捏着她等侍的女性,使她完全臣服在这一波波的快感中。
“我好困……”她哭喊着,体内的欲潮仿佛要淹没了她,但体力的疲倦令她无所适从。
“一次,然后我就让你睡觉。”大B嘶哑的诱哄着。
“女人,你不要随便乱拜,现在是农历慈悲月耶。”大B快中午的时候起床,走到客厅就看见朱家伶双手合掌高举,怪异得很,“你该不会信奉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吧?”
“你少孤陋寡闻了,我在做瑜伽啦。”朱家伶深呼吸结束最后一个动作,“慈悲月是什么月?”
“鬼月,好兄弟出来放假,瑜伽不是要穿那种贴身的韵律服吗?”他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她紧张得四处张望,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害怕,“那我是不是要去哪里拜一拜比较保险一点?”
“你是基督教徒也信这个啊?”
“我爸妈是,我长大以后从没做过礼拜,不晓得算不算,可是入境随俗,拜一下不会怎样。”四周有看不见的好兄弟……唉哟,她心里毛毛的,“是不是有种什么符的贴在门日,脏东西就不敢进来?”朱家伶很认真的问。
大B没看过像她这么好骗的,“哪这么离谱,问心无愧不怕半夜鬼敲门。”
“可是保险一点还是比较让人安心,难怪上次我看见家家户户门口摆一桌子的食物,燃香又烧很多黄色的纸,我都没有,他们可能会以为我没诚意,是不是这样?”
“那是民俗拜七月半,好了,我把这个挂在墙上一样有驱邪保佑的作用。”他解下脖子挂的金刚杵,“对了,你还没说瑜伽怎么不必穿韵律服。”
她跑去摸一摸金刚杵才安了心,“我只是随便做几个伸展动作,像做早操,衣服透气吸汗也一样。”
“喔。”大B毫无预警的抱起她,脸上尽是神秘的笑容,“我发现双人瑜伽可能会更吸引人,更身心舒畅。”
朱家伶很快就了解何谓双人瑜伽了,他正在扒她的衣服,“色鬼。”她斥责,挣扎着想爬起来。
大B优闲的与她手脚厮摩,男人的体格就是有这种好处,他不放手她就哪里也去不了。
“嗯——滑滑嫩嫩的,好柔软……”他头埋在她胸部,宛如婴孩般肚子饿吸吮,还发出赞叹声。
她不由得从口中逸出呻吟,双手缠绕上他的颈子,但不识趣的门铃声却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爱抚。
“别去理它。”大B哑声道。
朱家伶飞快的跳下床,“不行,是我叫洗衣店的来收衣服。”他对她的影响力真是太大了,情人关系是不应该有她心里蠢蠢欲动的情潮的,幸好门铃来得正是时候。
门外来收衣服的是洗衣店老板娘念国一的小女儿,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朱家伶很喜欢她。
“阿秋进来坐啊!”见阿秋腼腆的笑着站在门边,朱家伶邀请她进去坐,“就这袋衣服,把上个月的钱交给你带回……”
“Tracy,别忘了我的衬衫!”房内传来大B的叫喊。
朱家俾尴尬的不想理会,“上个月总共是……”
“你要我拿出去吗?我身上穿有什么你很清楚……”他继续威胁。
该死的,他身上哪有衣服,她当然不可能让他这样跑出来,阿秋不吓死才怪。
“阿秋你坐一下看看电视,我还有衣服要拿给你。”朱家伶咬牙切齿的冲进房间,并确定关好房门。
大B给她一个难以抵挡的笑容,指指地板上散乱的外套、西装裤,“要快洗,我没衣服穿。”
“你这样大吼让阿秋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她才国一耶。”她恼火的抑不住因他的笑容所产生的悸动,拾起他的脏衣物。
“别虐侍我的衣服,会破的,你又没衣服可以借我穿。”大B闲散的说,他想,比较不好意思的人可能是她自己吧。
朱家伶惊恐的看他想下床,“待在这裹不准出去,阿秋在外面。”她生气的抱着他的衣服要走出去。
“等一等,还有我的衬衫。”大B指指自己身上的衬衫,好吧,她不让他动,他当然恭敬不如从命喽。
她转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这件哪。”他拉拉身上已经皱成如梅乾菜的POLLO衬衫。
“拿来啊!”
“是你不要我动的,自己来脱。”他暖昧的猛眨眼。
“不洗算了。”朱家伶打算开门出去,懒得理他。
“那你是要我去外面脱给你喽?”
朱家伶二话不说抢过来要脱,可是他不配合,胳臂僵得举不起来,“你到底要不要洗这件衬衫?”她气馁的低声咆哮。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抓着她的手掌放在他胸膛上揉个不停,“当然要啊,有女人帮我脱衣服怎么可能不要,可是你这么恰、这么粗鲁,我肌肉放松不起来。”
“你真是没药救了,三句话不离色。”她没好气却又不得不很温柔的脱下他的衬衫。
“那你现在手啊、眼睛是放在哪里、看哪里?”大B笑咪咪的道,除了床单遮住他的重点部位外,她就差点没将他生吞活剥。
她迅速的移开手,但大B动作更快的连摸带抓,使她半身趴在他胸膛上,气息混乱。
“嘿,别闹了,阿秋在外面等。”
“我有做什么吗?”他很规矩的双手交叠在她背后。
也对!从没见他这么乖过,“你又在动什么鬼主意戏耍我?”朱家伶狐疑的看他一副无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