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连小跑步都讲究姿势、气质,古时候东昏侯说的步步生莲花,摇曳生姿八成就是形容她,众维君好笑的慢下步伐。
朱家伶虽然还是很讨厌、说话不中听、开口闭口老是些没营养的,可是自从四个月前与她同仇敌慨,努力帮忙众维杰之后,她就没像以前那么厌恶、排斥朱家伶了,否则哪容得下朱家伶在一边猖狂罗唆到现在。
既然暂时摆脱不了,目前尚在可容忍阶段,不妨问清楚朱家伶刚才的眼泪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笃信人人为己,怎么会转性相信电影里演的?”这是众维君苦思不解之处。
“你先告诉我,庄天宇到底有没有变心?”一看众维君真的要翻脸,她才若有所思的答道:“应该说是我也在找我的罗蜜欧,不可能李淳宁有Jacky ,你有庄天宇,而我却那么倒嵋什么都没有吧!”“哟呼,照你老抢别人老公的作风,没先被泼硫酸就阿弥陀佛了。”
“我抢谁老公了?”她才没那么不讲道义,朱家伶心不虚大气不喘的要和众维君对质,“说出名字。”
她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咧,众维君提出证据,“我老哥难道不算?就是你害得人家劳燕分飞三年。”
“那时他们又还未结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那怎么算?婚前本来就是人人有机会。”朱家伶反驳道。
“是吗?我就不信你这么有操守,记得吗?你那时要追回李淳宁时不是说过婚结了还可再离,死会亦可活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自然不同,我们都知道…… ”见众维君不信的表情,她随即自动修正措辞,“在那件事情之后,我了解到他们是真正的一对,所以李淳宁和别人结婚只是因误会造成的一时错误,没道理不能弥补过来,不然Jacky岂不是要‘老孤单’一辈子。”“OK ,这件事算你将功补过有理好了,那和Amy的未婚夫怎么说?他们可是已经正式文定,亲友、同学无人不知,那时你为什么不去向别人卖弄风骚,搞得他们婚事生变,Amy活不下去。”众维君最恨她的就这个,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朱家伶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似记不起Amy是何许人也。
众维君因此更生气,“我干么跟你说这些了!”早知道朱家伶没半点羞耻心,Amy当时被她害得多惨啊,未婚夫被拐跑了,要死不活大半年,现在罪魁祸首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清。
“你在说谁啊?”朱家伶狐疑的想,Amy,who ?那么多叫Amy的,“你不会是找不到确实事证就胡乱栽赃吧?“
“你去死吧,活该被人耍、被人追杀。”众维君恼火的大吼,气到无以附加。
朱家伶不肯白白被冤枉,拔脚直追奋力往前冲的众维君,并拍拍她的肩膀,“话说清楚。”
众维君甩掉她的手,不想有任何牵连,“说个屁!”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我们吵归吵,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诬控恕难接受,请记得维持你的风度。”朱家伶也火了。
“风——度?!对你?省了。”
“你……”朱家伶又口拙了。
“别你啊你的,再见!”众维君推开FUSSYPUB的门,决定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门“啪!”的弹回,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她要找大B发发牢骚,将刚才的怨气好好发泄发泄。
第二章
酒吧朱家伶不是没去过,可是这家名叫FUSSYPUB的风格有些怪异,除了吧台位置灯光明亮外,其他角落皆是昏黄晦暗的,而店名FUSSY听起来像法国野猫的韵媚风情,气氛却有如运动场上高亢、热烈的呐喊。朱家伶皱眉的想,她甚至可以闻到香水昧、烟味、酒味融成一种的恶心感,众维君来这种地方,庄天宇知不知道啊?
还有Band?台上女歌手嘶哑的嗓音卖力唱着蓝调歌曲,这样的组合够奇怪吧!
朱家伶一路小心的避开不知名的人、桌、椅,还有从没见过的畸形摆饰挡在路中央,当身在其中,方才的突兀感逐渐消失,习惯了黑暗,她规线开始清明,天花板上无垠的宇宙星光闪烁着。
她一路寻到吧台,弯弯曲曲足有三十尺长的弧线形造型,里面有几位调酒师,众维君正和低头忙碌着的一位状似熟稔的男子聊着。
“你躲的不会是她吧?”那位男子蓦地竖直身躯,目光精准如豹般的直射向朱家伶,嘴角挂着戏谑看热闹的调侃表情。
众维君直觉反应的回头,对朱家伶瞧两眼,又趴回吧台上懊恼呻吟。
朱家伶对她的反应早见怪不怪,倒是那嘻皮笑脸的酒保,看了就讨厌,不过只是个侍应生,他那神气的德行好像自己是老板。
还有,饮食最重卫生,他一头长发甩来拨去多恐怖,恐怕不知多少细菌、头皮屑都到处飞了,真亏生意那么好却没有人喝坏肚子。
再瞧瞧,他对前来拿点单饮料的女服务生们说了几句话,那几个马上笑得花枝乱颤的,还有女客干脆亲自来点酒,不劳服务生代劳,一看就明了她们是“醉妇之意不在酒”。
几个酒保里面就属他生意最兴隆,真恶心!众维君怎么会认识这种不学无术的痞子?她一看就知道他这种人的伎俩,风流且下流,挂着笑容迷乱那些送上门的女人。
以前她看太多这种男人了,自我中心,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天大的礼物。男模特儿中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她圈子里的姊妹淘也有几个这类型的男朋友,众维君这笨女人不要傻傻的被骗了才好。
就在朱家伶不停的观察、不停的批评时,他们也正在讨论她。
“要命!她烦不烦啊,阴魂不散的。”众维君一把火旺得很,方才她把能想到的恶劣形容词全说光了,没想到朱家伶还追着进来,她可没那力气应付了。
“我以为你们势同水火呢!”大B有趣的看朱家伶明显一副不赞同众维君在此的厌恶表情。
听出他话里有话,众维君也往后瞄到朱家伶,“不用怀疑,我们的确是,等你和她过招后就会了悟。”她很正经的加以定论。
好朋友那么多年,他当然了解维君的个性,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人好恶全凭自由,再加上她简单、冲动的心眼儿,就算那个朱伶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她一样不会给人好脸色。
既然这样,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为什么还愿意自讨罪受,这不是颇奇怪吗?
“她不像是个呆子。”大B将怀疑说出来。
“我怎么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以前黏我老哥过瘾,现在又发神经找上我,她来这里正好,就给你帮我对付好了。”
众维杰和李淳宁的事他也略有所知,当时他一贯好友结伴陪维君环绕全岛旅行庆祝她大学毕业,经过那段共聚时间,相信他们没人会不认识家伶、不清楚朱家伶是何等的无耻、卑鄙,因为们每天都会听维君倒背如流的骂。
现在见到故事中如雷贯耳的“坏女人”,咻,连他都想吹口哨,那女人的确有狐媚的本钱,美嘛!总有些撒泼的特权,大B暗忖。
“别告诉我你也那么没眼光!”众维君眯着眼哼道,大有如果他答是的话她就翻脸的架式。
他笑着打发走围在前面的几个女人,示意她们找其他人调酒,今天也玩够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最迷人的。”
甜言蜜语免费奉送,女服务生个个含羞带怯乐滋滋的走了,就众维君不耐烦的打掉他轻拍她脸颊的调笑举动,老玩这套,无聊!
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很认真的提醒他,“听说阿妹最近常来这里玩,你不会也随便开玩笑吧,小女生很容易当真的。”阿妹本名樊琦,五专刚毕业两年,是自己服饰店里的得力助手,八面玲珑、活泼好动,大B的PUB就是自己带她来的,可别误打误撞被大B拐了。
这里他不见得每天来,“有吗?我只见过她两回,不过她在你的调教下凶得很,别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小生怕怕的装模作样。
听到这个,众维君失笑,阿妹和他初见面时你来我往的舌枪唇战还记忆犹深,“阿妹很俏皮可爱耶,有没有改变主意追她?”她一直觉得他们满合适的,虽然还没有火花,但煜煜之星光是可预期的。
“她是挺不错的。”其余的,大B没多加透露,感情的事他向来是如此,淡淡如风,从没为谁晕头转脑过,那些美其名的女友不如称作女伴更来得适当,加上洪筠娠、唐隶尧、李为、黎凯君,他们几位死党能凑在一起,就是志趣相投、不喜束缚,而维君早早和庄天宇成定局却是异数,或者说是其他人尚未遇到可被羁绊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