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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暨尧摇头、韩定洵摆手,答案都是否定的。韩定洵满脸疲惫,拖着步伐走到桌前一个屁股坐下,直接拿起韩定波前面的茶盅,掀开盅盖,咕噜咕噜一口喝尽,哈,真是累死他了!

  韩暨尧则神色凝重的站在一旁。

  “喂,小老头,坐下来喝杯茶吧。忙了一个早上,累死人了。”韩定洵对站在一旁的韩暨尧招招手,要他坐下来。

  “二叔。”韩暨尧对他使了个脸色,哪有人未婚妻不见了,却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甚至,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隐约中,似乎看到二叔的嘴角噙着一抹捉弄的意味。

  “唉——”韩定洵故意叹口大气,说:“我大概跟那个卢家小姐没什么缘分,她人一来,我后腿就溜,我人回来了,换她失踪!”他边说,眼角余光不时瞄向韩定波。

  昨天他刻意不回帐房,后来却听暨尧说,看到卢珊珊从帐房冲了出来,一路哭着跑回厢房,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再也没出来过。

  这一看就知道卢珊珊和他大哥之间非比寻常。

  嘿嘿,他是有点幸灾乐祸,但不管结果如何,大哥要他娶妻这档子事,铁定是要无疾而终了。

  “爹,珊珊也许是回去了。”韩暨尧说出他的想法,不明白为什么他爹非要他们翻遍洛阳城不可?

  “是啊,干脆直接差人去卢家看看。”韩定洵附议道。

  “不,她人一定还在洛阳,你们再多派些人手去找!”韩定波很坚持。

  叔侄两人对觑一眼,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自从发现珊珊失踪之后,韩府便沉浸在一股无以名之的紧张气氛中。没有人知道要如何才能化解这股诡谲的气氛,只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好吧。”韩定洵说得无奈,不想动身也得起来。“反正你坚持她还在洛阳,她就一定是还在洛阳,我再多派些人去找找。小老头,跟二叔走。”

  “好。”韩暨尧跟着他二叔再出门寻人。

  韩定波听出韩定洵是在刻意挖苦,本来想训斥他对自己的未婚妻态度太过轻慢,但想到这次的事件多半跟昨天发生在帐房的事有关,便打住到嘴边的话,任由他去了。

  韩定波了解珊珊的个性,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回家哭诉的女人,她一定是躲了起来,准备再用自己的方式扭转颓势——

  即使得不到她想要的,她也要光荣退场。

  这就是她的个性,他懂她的。

  他懂——意识到自己出现了什么样的念头,韩定波沉稳的脸庞霎时凝住。

  曾几何时,他会刻意去了解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从两人在绮香楼第一次相遇,之后在街上、在画舫,到三年后她来到韩家,她的个性、她的机智、她的聪颖,就一直吸引着他——

  只要有她在,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到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言立阳的出现,让他来不及细细思索出一个答案。

  除非要有紧急的事,不然过午前很少看到言立阳出现在府邸。他出现就表示有事迫在眉睫,亟待解决。

  “立阳,怎么了?”他直接问道。

  “朱老板的货出了问题。”言立阳边说边走到他身旁坐下。

  韩定波却未见慌乱,不,应该说,纵横商场十几年的他,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同业竞争虽然激烈,但韩定波有他做生意的本事,靠的就是对手无法掌控且深谋远虑的心思。

  言立阳知道韩定波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再道:“朱老板本来想从江南调些布料北上让我们应急,可是他今天才得到消息,江南各大绸缎庄现有的绸布,大半都被‘湖帮’给买下了。”

  “他们开价多少?”韩定波马上听出对方的动机,就是要韩家向他们采购布匹。

  记得珊珊曾经告诉过他“湖帮”做生意的方式。他们一定是打听到韩家目前极需丝绸应急,才会先在江南地区大肆收购,如此一来,韩家绸缎庄就非得跟他们做生意不可。

  “我刚才和他们的人碰面,他们开出的价码比行情贵六成。”

  “不买。”韩定波直接做了决定。“这不是在做生意,是在抢劫!”

  “嗯,要是接受这个价钱,等于就是要我们带头弄乱丝绸行情,所以我当场就回绝了他们。可是临走前,他们又突然说价格还可以再商量,不过他们要当面跟你谈。就今晚,在宜春苑,你觉得呢?”韩定波沉吟了会儿,说:“回他们,我准时赴约。”

  * * *

  宜春苑

  一场应酬下来,韩定波总算见识到“湖帮人”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对他这个商场老手来说,那并不足以为奇,反而是见识到另一种做生意的模式。

  今晚与他碰面的并不是“湖帮”的当家,而是底下负责掌管丝绸买卖的人,他们称之为“帮办”。丝绸帮办赵爷圆滑且练达,谈生意时总能在适当的时机说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同时也给对方台阶下,是不可多得的谈判人才。韩定波心想:“湖帮”有这种人才,难怪能在这几年迅速崛起,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商业新势力。

  直至中夜,酒酣耳热之际,双方总算在彼此都能接受的条件下,谈成了第一笔合作的生意。

  这时,厅房门打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及娇语从里头传了出来。

  席宴将散,众人都有了些醉意。

  “韩大少,今日一见,真是让赵某受益匪浅。”几名姑娘搀着赵爷走到门口,他边走边说道。

  “韩某日后还得请赵爷多关照。”韩定波世故且客套的回应。

  “唷,你们要走啦?”桂娘从另一处厅房出来,正好看到他们准备离开,快步迎上前说道。

  “嗯,桂娘,你底下的姑娘今晚可侍候得更周到。”赵爷笑说。

  “那要多谢赵爷捧场。”桂娘也是一脸笑盈盈。“唉,都这么晚了,我替二位备了两间上好的房,住一宿再回去吧。好不?”语末,她既特地又不着痕迹地朝韩定波询问道。

  韩定波微眯眼,不断在心里轻嗤脑中所浮现的突兀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今晚他一直将桂娘的笑脸和另一张娇颜重叠在一起。

  不待他回答,赵爷便直接允下。“也好,咱们就在你这儿住一晚。”

  韩定波见状,也不好再推说。

  桂娘为韩定波安排了一间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厅房。房内的陈设不过床帐桌椅,点缀不过书画文房,却不染点尘,处处可见巧思。

  厅房之间以一小架屏风隔开,屏风上绘有江南山水;山之巅、水之湄,一叶扁舟,舟上身影点点,仿佛是特意挥洒出一段藏于记忆中的过往。

  细细湘竹编成的帘蟆半卷,无风也无月,床幔低垂,只见满室寂寂,俏然无声。

  门,缓缓打开。

  韩定波让婢女解衣之后便直接就寝,寤寐间,他还是听到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有人往床榻走来。

  婢女为她褪下一袭轻盈的纱袍,再朝床幔轻道:“爷,桂姨差姑娘来侍候您。”

  “嗯。”他半带醉意又半睡半醒,只含糊应了一声。

  婢女朝她颔首,为她掀开床幔,感觉得出来当她坐上床榻时,白腴的娇躯还在微微发颤。

  她微点了下头,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放下床幔,纱幔轻摆了会儿,床帏内顿时一片漆黑。

  突然间,她急抽了口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铁臂一揽,随即躺在他身下和他裸裎相依。

  他怎么也未着寸褛?她好紧张,原以为要先为他褪下贴身衣裤的。他精壮的身体完全贴着她。嗯……他怎么会那么快就……

  突然间,他将脸埋进她颈侧,突如其来的唱咬,中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呃……”她难受的轻吟出声。他身上的酒味让她未饮先醉,整个人突然觉得晕眩起来。

  她没有经验,根本不知如何反应,只能顺着他、任由他……

  “啊!”两人同时嘶吼出声。

  天,她简直就像是处子一样!

  她则是快痛昏了!就算不是痛昏,那也是要被撑裂了!

  娘只说会疼,没说身子会被男人给撑裂、涨裂啊!

  她好难受啊——

  “该死,你怎么会紧成这样!”他闷声问,声音粗嗄,几乎不像是人话。

  她只能无助的摇头,葱葱十指死抓着两侧被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情欲愈来愈炽旺,他再也无法控行自己的需求,一个挺腰,直接贯穿她——

  “啊——”

  隐约感觉到似乎贯穿了一层屏障,然勃发的欲念却粉碎了他的理智。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安排个处子让他开苞?

  欲望驾驭了他。他兴奋、忘情、恣意的摆动、扭动身下的娇躯,她似乎是想将他融化……

  但对她来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觉得身体正遭受着狂风骤雨般的鞭笞,她逃不了,速度太快了,她甚至来不及好好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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