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德拍拍她的手背,斜睨她道:“这我怎么知道?出钱的人拿主意。”
她假噢道:“喝!你真的吃定我了啊?”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到餐厅吃饭。
第七章
在这家气氛温馨舒服的法式餐厅和个老朋友见面叙旧,顺便谈点生意上合作的事后,婉拒了友人下一局的邀约,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然听见从矮屏风后传来熟悉的笑闹声,于是旋过脚跟,朝那方向踏去。
“来,给我。”何允德朝送帐单的小弟喊道。
欧阳希伦可不依,马上又从他手上抽回帐单。
“喂!说好了我请,你这样太不守信用了!”
他边笑边抢帐单,“哪有让‘未婚妻’付帐的道理?快给我!”
刚刚几杯红酒喝得她有些醺醺然,她像小孩子那样嘟着唇,高举着帐单不让他拿到,“哈,才不呢!上司请下属吃饭很合理呀!”
正当两人抢得不亦乐乎时,一声闷雷在欧阳希伦头顶响起,手上的帐单也被抽走。“那就是说,这张帐单该由我来付罗?”
她急回头一瞧,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法圣盯着她那夺人心魄的玫瑰颊,再看着坐在她对对面的小子,霎时,好像有人拿烧红的刀子狠狠刺向他的心脏,里头滚烫的酸汁自刀口喷洒出来,在身体内到处奔流,而脑中浮现的全是卡蜜儿跟他说过的八卦:与下属暖昧不清的关系……
加上她刚刚的那句话,好似指责他的出现是多余的,罗法圣的脸色不禁更铁青了几分;他将帐单塞给一旁等待的小弟,“记在我帐上。”跟着将她一把抓起,“跟我来!”
“喂!你发什么疯?”她试着扭开他的钢指,“我是和他一道来的,不能跟你走。”
第一个跃入罗法圣脑里的直接反应就是一拳将那小毛头打晕,再将她拖得远远的;但是,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冲动——虽然他比较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
小心收起要将何允德凌迟致死的眼光,挂上惯有的商场笑容,他礼貌地问道:“我想和希伦喝杯咖啡叙叙旧,可以将她交给我吗?”
何允德还未回答,她就先代答;“不行。”
罗法圣擒好怒气后,再低附在她的发鬓边,悄声温柔的说道:“不跟我走也行,看你是要我开除这个搞不清的小子,还是K得他满地找牙?选一个吧!”
他心底懊恼着,一直以来“诱之以利”的策略是个错误,弄得她一点都没有把心思绕在男女之情上,若没有那些八卦婆的通风报信,他还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才决定出手呢!
该是展开全面性“动之以情”攻势的时候了。
见她脸色倏地刷白,何允德也站起身,准备上前来关切。
为了保住何允德的饭碗和一口漂亮的牙齿,她马上向何允德说:“真抱歉。我突然有点事想跟老板谈,你先回去吧。”
忧心的何允德再次开口说:“但是,希伦……-
“别说了!再……”没来得及与他道再见,她就被拖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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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罗法圣塞人他那辆银白色的朋驰CLK200p。rt跑车中,欧阳希伦才刚要好好诘问他一番,但话到唇边,马上让轮胎的尖叫声和闪电般的盖吓回肚子里。
经过一段心惊肉跳的飞车后,他们终于在一处郊野停下。
直到他下了车,欧阳伦还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一脸阴沉的罗法圣拖下车。
她努力镇定下来,问道:“从车上到现在,你一句话也不吭,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别这么用力!放手——”她忍不住抡起拳捶打他。
“闭嘴!”他回头吼了她一声,继续拖着她往密林走去。
极目四望,周遭除了幽暗的林野,就是虫嘶蛙鸣声,她心中不禁惶乱起来。
他拖她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人弃尸吗?
他不再走了,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他高兴停下就停下来了。一站定,他松开她,像个法官审案般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派的事情太少了,所以闲得发慌?”
她被他问傻了,“什么?我整天忙得快没时间吃饭,怎么会闲得发慌?”真搞不懂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他又将她扯靠近他一些,“既然很忙,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和男职员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至此,她听出了一点端倪,“你误会了!
我们只是吃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那声音如划过玻璃般尖锐,教人听来不寒而粟。“我亲耳听见他叫你‘希伦’。”该死,她竟允许他那样叫她!
本来他要在餐厅冷静的将事情解决掉,但当他听见有人得到她的允许直呼其宅时,什么冷静,风度,他都顾不得了。
“啊!这……下了班还叫经理太拘束了,所以——”她期期艾艾的辩解着,但她没他会掰,又不愿吐实,只得将话锋一转,干笑说道:“唉;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和捷君不也都是这样叫我吗?”
“捷君是女的,而那小子,他不配!”他一边说,一边将大掌缓缓地自她的手腕经时弯再往她的肩膀游抚而上。
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和恰到好处的揉摩,加之前未退的醺然,她险些就只得到充分抚摸的猫咪喃喃叫了起来;眩目秀惑的酥麻快感令她不由得垂下眼毛,懒懒地问道:“那你呢?”
这时,他的双掌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低柔的嗓音如B眠般对她轻语道:“我?呵!希伦,你还不知道吗?我… …”含吻住她的唇,他没有进一步的深吻她,只是缓缓摩掌地着敏感她的唇瓣,一边傲慢地宣示着,“我是特别的!”
领受着这近乎折磨的欢悦,她晕晕地想着,特别的?特别的什么……特别的会吊人胃口?为什么他就只是这样点吻着她?为什么他不再靠近一些?
探出灵蛇般的舌端,他只浅浅地勾挑她的唇瓣,有意更进一步将她逼疯。
颤缝绪的舌尖搅乱她敏感的感官,湿烫柔腻的的舔触瘫痪她一向自豪的理智;在天族地转中,脑子叫嚣不已的警铃声继续响着,但已不那么刺耳,只觉得有道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迅速疾弃,而不听话的心脏亦疾跳如鼓,几乎要休克。
哦!老天,他实在太懂得怎么地喘不过气来!
他判定她的脑子目前接近“假死”状况,于是卑劣地要求,“希伦,答应我一件事。”他绝对言而有信,但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噢……什么……。”他正轻巧地挑探过她微启的唇瓣,惹得她娇喘连连。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她的思想力正在罢工中,就顺着他的语气应着,完全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而他则借着黑暗,将唇边那抹邪恶的笑藏在一记深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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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昨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发生,怎么想不起来 了?欧阳希伦烦躁地敲着键盘,一心二用地想着。唉!不管 了,先将这份建议书整理出来。
这时,门上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欧阳希伦纳闷了一卜, 她记得已经交代秘书,没有要紧的事,到中午前都别来吵她的啊!
嗯!八成是有要事。
“进来。”她嘴里唤着,但全副精神仍贯注在建议书的草稿上,“章小姐,有事吗?”
门开了,但来人却没有吭声。她抬头一看,怔住了,是罗法圣。
他、他怎么跑来了?
想到昨晚的吻,她的耳根立刻一阵烧烫,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事吗?”她低着头继续假装忙碌,但喉咙已于紧得难受。
“希伦……”他低柔的嗓音中有着一抹诡异的严肃,“我来提醒你一些事呀?”哈!她还真是会脸红哪!
“提醒?我忘了什么事?” 她立即动手翻开桌上的备忘录。
“喂!昨天你才答应我的,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你想说话不算话吗?”
她白了他一眼,“说好了不再来烦我,但你现在又来惹人厌,你才说话不算话呢。”
“啧啧啧!那你就错怪我了。”他优雅地摇着食指,脸上堆满笑意的答着。
她挑高左眉问:“我错怪你?什么意思?”
他倏地欺近她,撩起她及肩的长发,小声地告诉她,“你答应让我们重新开始了耶!”乘机舔吻了下她圆巧的耳垂。
她掩着发热的耳朵,羞红了睑推开他、“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样说!”
他脸上净是诚恳得过了头的笑容,“需要我用吻来帮你恢复记忆吗?”
她忽略他那悦耳的声音带给她心口的骚动,故意装出公事公办的口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