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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跟我谈什么公事?”他坏心地看着她失去镇定的模样。
“公事?呃!对了,这份建议书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将‘长华’定为下一个目标!”
他双臂交撞在胸口,一屁股坐上她的办公桌上,好将她仓皇闪躲的娇态看得更清楚些。“‘长华’只和他们长期合作的协力厂商往来,根本不可能将订单下给我们。”
“不一定!”她匆匆抬起头大声应着,才发现他好似在看猴戏般,一脸有趣地看着她。
不可以被他瞧扁了!
“你来看。”她将电脑萤墓转向他,一边动手叫出精算表显示在画面上,“我都算过了,”她不眼输的意念让她渐渐稳下心来,“其实,只要做某些调整,我们就有办法取代三分之一的协力商,制造出“长华”所需的多种规格的零组件,他们每年也可以因此省下约八百万的费用;当然,我们公司也又有一个大客户了。”
看着电脑荧幕,他由衷地称赞,“不错嘛!我该奖赏你吗?”
欧阳希伦不可一世地笑了,“好啊!不过,我要现金,别拿当壁纸都嫌丑的股票!”看到他皱了下眉,她又嘻笑道:“哈哈,跟你说笑的啦!这是我分内该做的,算不上什么功劳;而且“长华”又还没答应给我们订单,我这只母狮子怎好意思大开口?”
凝望近在咫尺的丽颜,他相信就算他们没有同窗之谊,就算今天才认识她,他还是会轻易地落人她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魅力中。
“那,请你吃一顿大餐?”他别有用心的建议着,希望犒赏自己一顿有她陪伴的烛光晚餐。
想起他刚说要再追她的话,她的心又跳快了几拍,“我今天有些累,想待在家里休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罗法圣下了桌,来到她身边,挑战地望着她,“怎么?不肯赏光?我是看在你用心工作的份上才清你吃饭,难道,你怕我把你给吃了?” 既然她当他是顶头上司,那他就摆出老板的架式,滥用一下职权。
她不想屈居下风,但又知道这个陷饼跳不得,于是她漾出个甜笑,哥儿们似的说道:“嘿!朋友,别这样,你有那个心就够了!如果真要奖励我,也不需要实质的金钱报酬,一个口头嘉奖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股积压多时的渴望已满出地理智的堤坝,而她搽着雾玫瑰色的柔唇更近在眼前蛊惑着他,大掌扣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低头肆无忌惮的品尝起香甜的她。
他在作什么?又吻她——还在她的办公室里?噢,她死定了!
身体无助地靠他怀里,她就像艘暴风雨中的孤舟,随着他唇间挑起的欲望时而激昂,时而战栗……
自她柔唇舌瓣间啄汲和有胭脂香味的蜜露,罗法圣全身窜过迅猛的电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过去得不到的统统拿回来,而且还要更多,他要紧紧地抓住她,永远,永远都不放她走!
必念一动,他的双掌已游向她的背脊和脑后,将她更朝自己紧压,加深这个吻。
紧压不适的感觉令她保持了一丝理智,连连捶打那堵厚实的胸膛,要他罢手。
他会意地松开了些,但却将他的唇吻在她的高峰上,即使隔着衣物,那道火热依旧穿透布料,直烧上她敏感的顶点上。
瞬间,她的双腿没了力气,险些软跪在地上,“你——住手!”她虚弱地轻推他。这里是她的地方,她不可以让他这么为所欲为!
“怎、怎么了?”他停下吻,喘着气问道,但嘴仍在她唇畔、耳垂间流连不去。
她忍下一阵舒服的轻颤,趁隙抬手抵挡住他需索无度的唇,“你怎么可以这样?放手!”
他没有将箍在她腰上的手拿开,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是你要我吻你的,怎么又凶人了?”大掌又偷偷自她的腰线滑下,缓揉着她的圆臀。
“胡扯!”她抓开他放肆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吻我了?”该死,他将她的妆吻花了啦! “刚刚你不是说要‘口头嘉奖’吗?”他皮皮地指着自己的嘴唇,“如何?还喜欢我的“口头嘉奖”吗?”
‘你——”遇上这个家伙,她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羞恼地抓着他。将一脸得意的他推出去,“离开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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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不到两分钟,倚着门板喘气的欧阳希伦又听到叩门声,立即大声朝外头叫:“滚!别再来烦我。”
敲门声暂歇,过了一会又响起小心翼翼的探问声,“呃,希伦!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允德?”她开了门,紧张兮兮地将他拉进门,“那个浑
球走了吗?”
“哪个浑球?”何允德困惑地问道。
她低头不语,走回座位上,找出化妆包,整理花掉的 妆。
擦去残留在唇上的口红,她问:“有什么事吗?”
何允德连忙收摄心神,不敢多看地对镜描唇的媚样。“昨天……你没事吧?”
她收好化妆包,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不过,你今后 少到我办公室来,有事也尽量用内线联络;因为我怕罗……。 罗董会对你——会对你不高兴。”
“你怕他对我不利?”何允德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嗯……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曾看过他对付过一些人,若惹火了他,他真的会把人整死,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她想起两个曾追求过她的男生的家境在两星期内陷人因境的惨况,仍是余悸犹存。
何允德敏锐地问着,“他还爱着你,对不对?”所以昨天罗法圣才会一副抓狂的模样。
她又脸红了下,“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死赖着我不放?”
“那你爱他吗?”他温柔地望着她。
欧阳希伦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还不至于,但……”
“但你也不讨厌他,对不对?”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我希望维持现在的情况,
可是他就是不懂,非要改变目前的朋友关系……”
“不是他不懂,而是男人一旦找到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时,当然会卯足劲全力追求!”
她干笑了声,“真的假的?你这么了解?”
“因为我也是男人,当然清楚。”
“是是是,大男生!”她不甚认真的说道,“好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咽下苦涩的失望,强打起精神说:“是这样的,‘佳达’希望我们能派人过去洽谈新的合作计划,我们该派谁去呢?”
“‘佳达’?不就是上上个月才争取到的大客户?那得慎重些……这个计划,你、我跟捷君都有参与,我先问一下她后再说。”说着,她马上拿起内线找林捷君着。不久后,她告诉他:“我想就你们两个去吧!”
何允德则是回以一脸懊丧。
她薄嗔了他一眼,“怎么那个脸?这趟出公差简直跟远足差不多,你该高兴的!”
“如果和我出差的是你,那我就会高兴得连翻三个筋斗。”
“去!我得为更好的业绩努力,哪来的兴致游山玩水?”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把她那堆废纸交回黄金,“快出去,我还有事得做。”
当她再度得到可贵的宁静时,她却提不劲儿将那份建议书完。
教她心烦的不光是罗法圣说要再追她的话,而是自己对他越来越难控制的反应。
刚刚她告诉允德说她不讨厌罗法圣,但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没心情办公,一碰到他——应该说是他触碰到她,她的心更如沸水般翻腾,身体也会做出违背她意志的事,把这些情况加总起来,似乎已超过了“不讨厌”的境界。
唉!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从没有讨厌过他?
想了半天,她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觉得益加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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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会议桌,罗法圣心不在焉的听着欧阳希伦作报告,但两眼的焦距全落在她身上。
即使没有往罗法圣那边张望,光从她一身竖直的寒毛判断,欧阳希伦也晓得他正试着用X光般的目光想将她看穿。
欧阳希伦手里拿着光笔,笔端射出的红点指着解说板上的一个图表,正娓向众人说明下一季的计划。
咽下闷烧的的烫,她继续为报告作结语,“以上就是业务部上个月的营运报告和下一季规书的市场方向……”
呼!终于报告完了。和罗法圣谈天说地很轻松愉快,但当谈到生意上的事,他可就变得精明缜密,谁也别想在他眼前玩花样。所以,公司里很多人一听到要开会,前三天就睡不好觉;这样一次会议,都会教人死掉很多细胞,所以,业务部的人总是推她出来做报告,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