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总裁花心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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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早已风闻邵翊荷是个美人,却依然没有半点一窥庐山真面目的欲望。

  如今伙伴们提起她,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是这样的啦!」袁祖烨取出那几张俗气的请帖,递到他面前。「那邵文德送来请帖,邀我们吃顿饭,我们怀疑其中有诈,不太想赴约,可是又很好奇他在搞什么鬼……」

  「所以你们就推我去当倒霉鬼,替你们察看情况?」穆沇忍不住摇头。

  人说好朋友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而他这些「好」朋友,却巴不得将他推入火坑。穆沇真不知该怪他们的父母少生颗良心给他们,还是该怪自己「遇人不淑」?

  「别这么说嘛!那邵翊荷好歹是个美女,是兄弟才把最好的让给你。」袁祖烨用手拐子撞他,暧昧地朝他挤眉弄眼。

  「我很乐意把这个好机会还给你们。」他才不信那邵翊荷真是美女,就算美,也必定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类型。

  他相信他所喜欢的女人,世界上只有乔恩恩一个──只可惜她已嫁为人妇。他的眼眸暗了暗,不过唇角随即邪魅地勾起,成功地掩饰住刚才那一瞬间的哀伤。

  「或许缙培可以替儿子找个后母。」他虚假地咧嘴一笑。

  「我对女人没兴趣!」封缙培直接了当地硬声回绝,冷漠地表达他的意见。

  「那祖烨──」穆沇才刚转向他,袁祖烨就连忙高举双手,表示自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行!我脾气坏,只怕什么都没问出来,人就被我吓跑了。」

  袁祖烨继而又道:「而老大已婚、梦棠是女的,也不是适当的人选,看来看去,最合适的人还是你。」也就是说,他想推都推辞不掉。

  「好!反正最近闲来无事,我就陪邵家这对叔侄玩玩,希望他们别令我太失望才好!」他随手抓起一张粉红色的请帖,在修长的指间把玩。

  「那就委屈你了,沇。」严钲严肃地朝他点头,表达淡淡的谢意及歉意。

  「算了!算我倒霉吧。」未婚妻彼人追跑了,还被迫去和一个打从心底鄙夷的女人吃相亲宴,实在是叫人呕到极点的差事!

  「如果你们所谓重要的事情谈完了,那我先走了。」他还想回去补个眠。

  穆沇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迈动长腿,离开会议室。

  纪梦棠凝视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地说:「他好象还没完全遗忘对恩恩的感情吶。」

  「他会走过来的。」封缙培淡淡响应。

  「没错!」严钲沉稳地点头附和。「我们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苦头没吃过?纵然路上有风雨,我们也不会忘记该怎么往前走。」

  「说得好!」袁祖烨站起来,伸个大懒腰道:「过两天我要到美国出差,得先去准备一些文件才行。」

  他潇洒地挥挥手,步出会议室。封缙培也推推眼镜起身。「我还约了一位客户见面,也得走了。」

  「那我也走啰。」纪梦棠优雅地起身,轻移莲步跟着向外走。

  大家都走后,严钲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沉思。

  虽然嘴里说相信穆沇会振作起来,但自己心中毕竟对他怀着一份愧疚,所以比起其它人,严钲更担心穆沇的状况。

  希望他能够很快走出这个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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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明山 邵宅

  「刘婶,我回来了。」邵翊荷走进大门,便笑着朝正在打扫庭院的管家刘婶打招呼。

  「翊荷小姐,妳回来啦?」刘婶挺直身子,笑咪咪地望着她。

  这整个家里,她最喜欢的人就是翊荷小姐啦!温柔善良又不摆架子,哪像──

  才正想着,二楼的某扇窗户突然砰地被推开,一张圆润平庸却尖酸刻薄的脸庞出现在窗口,对楼下的刘婶大吼。「我不是说过,每天下午三点我要喝养颜美容的冰糖银耳燕窝吗?现在都三点十分了,燕窝呢?」

  「厨子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去厨房看看。」刘婶不敢再多和邵翊荷聊,赶紧放下扫把赶往厨房。

  邵翊荷微仰起头,朝那名女子打招呼。「雅兰。」

  「哼!」邵雅兰砰的一声,更加用力地将窗户关上。

  邵翊荷垂下头,美丽的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雅兰依然那么讨厌她!

  邵雅兰是她的堂妹,小她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真的是一起长大,因为自从六岁那年,邵翊荷的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她就被叔父收养,搬到叔父家同住。

  不知什么原因,雅兰从小就很讨厌她,不但几乎不和她说话,就连见了面也是冷颜以待,邵翊荷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

  她哪知道,邵雅兰纯粹是因为嫉妒她,恨她样样比自己优秀,所以才讨厌她。

  雅兰和翊荷虽是堂姊妹,但相貌、身材、个性都大不相同。邵翊荷皮肤白皙、纤瘦优雅,容貌漂亮细致,个性温柔婉约,而邵雅兰简直是她的强烈对比。

  邵雅兰皮肤黝黑、身材略微丰满,样貌生得不算丑,但也绝对称不上美女,这么说或许比较容易懂──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有九成不会在记忆里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人长得不漂亮不要紧,偏偏邵雅兰性格不好、脾气又大,常对家中的佣人颐指气使,就连邵翊荷有时也会被她使唤去做事。

  因为两人是相差一岁的堂姊妹,又住在一起,几乎都上同一所学校,所以自小就经常被老师长辈拿来比较。

  翊荷漂亮、雅兰平庸;翊荷心地好、雅兰脾气坏;翊荷聪明用功、雅兰贪玩不爱念书……种种的比较,让邵雅兰从小就恨透了这个处处将她比下去的堂姊,她不知道为什么伯父伯母死了,堂姊就要住到她家来?她家又不是难民收容所!

  她哪知道,若非邵翊荷住到她家来,她根本一无所有……

  邵翊荷走进邵家客厅,叔父邵文德和婶婶坐在客厅里,小声地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叔父,婶婶,我回来了。」邵翊荷点头问好。

  「嗯。」婶婶冷哼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

  见了她,绝不会有人怀疑邵雅兰不是她的女儿,一样圆润平庸的面孔,同样尖酸刻薄的嘴脸,邵雅兰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翊荷,妳回来得正好,我相妳婶婶有话要告诉妳。」比起邵雅兰母女,邵文德对她的冷淡态度算好太多了。

  「叔父,是什么事呢?」邵翊荷柔声问着,心中已经大略猜到叔父想说的话。

  「关于这个星期的会面人选,我们已经替妳选好了。」

  听到叔父的话,邵翊荷心中一凛,但脸上依然是柔顺平静的表情。

  对于这件事,她早已平静接受──抑或是已经认命?总之,她不愿违抗叔父和婶婶的安排,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回报他们养育之恩的时候。

  大约三个月前,她刚从学校毕业,正烦恼该继续就读研究所还是就业时,叔父忽然把她找去,告诉她:「我们快要破产了!」

  当时她怔愣住,许久没有反应。

  破产是什么意思?邵家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原来邵文德因为不善经营又盲目投资,造成资金大笔亏空,公司即将不保。

  「怎么会这样?」邵翊荷实在不敢相信,曾经风光一时的邵家,居然会沦落至此。

  「翊荷,我们需要妳的帮忙!」那时,往日意气风发的邵文德宛如丧家犬般,向邵翊荷求助。

  「叔父,公司快破产,我也很难过,但我能帮您什么忙呢?」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女孩,手边也没什么钱,这样的她,能帮他什么忙呢?

  「是这样的,虽然目前公司发生财务危机,但公司的整体并没有问题,只要能找到愿意出资赞助的投资者,及时投入大笔资金,我想公司就能安然度过难关。」

  「这么想是对的。」邵翊荷附和叔父的话,心里却不免猜想:叔父告诉她这段话的用意是什么呢?

  她才刚从学校毕业,连工作都还没找到,也没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实在帮不了叔父的忙呀!

  「唉!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营运状况一直不是很理想,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找到肯出资的大金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邵文德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我知道。」邵翊荷还是柔顺地点头附和。

  「我和妳婶婶想了很久,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利用其它关系,拉拢那些大老板们将资金投入。」

  「其它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邵翊荷这么一问,正好掉入邵文德的陷阱中。他双眼一亮,原本萎靡的双眼迸出欣喜的光芒。

  「这点我和妳婶婶也商量过了,最好的关系,当然就是姻亲关系啦!只要和有力的投资者结为姻亲,就不怕他们半途撤资落跑啦!」

  邵翊荷听了有点同情地说:「没想到雅兰年纪这么小,就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因利益而结合的婚姻关系,实在叫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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