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难缠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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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知道他只是在掩饰受伤的自尊心,所以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我承认刚才的吻,我也很沉迷于其中,那是因为我抵挡不住你的魅力所致。”她这番话让希望在曲尔先心中燃起,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彻底尝到了由天堂跌落地狱的痛苦滋味。“但是我并不爱你,我爱的始终只有颂文一人。”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曲尔先狂暴的咆哮着,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好似随时会克制不住的杀人一般。“你说我是个浪荡子,所以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努力坐上这个位置,为的是想让你明白我曲尔先不是一个只会靠家里的花花公子。如今我做到了,而你——却要嫁人,但新郎却不是我。”要他面对这残酷的事,不如拿把刀杀了他还来得痛快。

  “我从不曾向你承诺过什么,也不曾说过你一旦功成名就我就要嫁你的话,我想你大概搞错了。”竟有人敢指责她要她为从不曾说过的话负责,这不是天下之谬论吗?

  “反正我不准你嫁给他,要嫁,你只能嫁给我。”曲尔先冲向子夜,双手便开始用力的扯着她的衣服。

  “你要干哈?”很显然他已经被逼得要跳墙,因为他已经顺利脱下她的外套。“你不会是想强暴我吧?”子夜奋力捉紧前襟,她绝不能任他毁了自己。

  曲尔先的黑眸燃着对她的渴望,邪恶的想法促使他想做出令人懊恼的举动,“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脱衣服也只能做那一种事,不然你还以为我是想为你按摩不成。”

  “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颂文才有的权利。”无疑的,这番话更是大大的刺激了身在醋海中的曲尔先。

  “是吗?而我将很荣幸抢了这份应属于他的权利。”残酷笑着的他,已不是她所认识的曲尔先了。

  她怕他、她真的很怕他,他已将自己压在草地上,手也无情的掐痛她的胸部,而她的私处也正被他的男性器官抵着,一滴热泪忍不住的滑落脸庞。

  曲尔先尝到她脸上咸咸的泪水,这才注意到子夜己不再挣扎,只是静静躺着,星眸紧闭的在啜泣。他低头瞧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股羞愤之心直上心头,“天!瞧我对你做了什么?该死。”听见他说这话,子夜的泪流得更凶了。

  曲尔先猛地由地上跳起,整理好裤子后,才将子夜由地上抱起,替她扣好全部的钮扣,并吻去她脸上所有委屈与不堪的泪水,一边在她耳边喃喃着抱歉之类的话。

  “子夜,你原谅我,我知道我不该为我的行为找藉口,但请你相信,我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她依旧是闭着眼睛拒看他一眼。

  抚着被自己鲁莽所致的淤青,曲尔先不禁用唇轻轻舔舐过,“你看看我,请你睁眼看看我好吗?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告诉我,有没有伤到你哪儿?”他的焦急全反应在破碎的声音中,但子夜仍是抗拒着他。

  “送我回去。”过了半晌,子夜才终于睁眼道。

  “你原谅我了吗?我受不了你的恨。天哪!我真的受不了。”他都这样卑下的祈求了,她为何仍是——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子夜恨恨的瞪视他,眼眸里的恨意太明显了,震得他张口无言,只能任由悔意冲刷着他。

  “你——你明天还会去上班吗?”曲尔先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老天,可别是否定的才好。

  “你以为我还会吗?在这件事之后我还会放任自己与你共事?”子夜抡起拳头胡乱的槌他出气,“你知道你差一点强暴了我吗?而现在你竟还有脸问我会不会去上班?你无耻。”子夜连连退后数步。

  曲尔先僵在原地,他现处的位置是进退维谷。

  “不,我不会回去上班,我也不愿再见到你,更不愿让你再出现于我面前一次,最好连我的婚礼你也别来。”如果他要散播消息就让他去散播好了,她不要让自己再次臣服在恶势力之下,看看她得到了什么后果呀!

  漆黑的夜空,月儿也都替他感到丢脸的躲了起来,而瑟瑟的晚风则是直扑他眼睛,令他有股落泪的冲动。望着子夜的背影,曲尔先知道这辈子自己是与她无缘了。唉!多么难令人如意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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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见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曲尔言呐呐的面对顶着一张冷漠脸孔的子夜。

  距离子夜辞职已有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来子夜对她的电话总是拒听、拒接,在万不得已之下,她只有请假一途,亲自登门道歉。

  “对于一个背叛我的人,我不确定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子夜的语气极为冷静,但全身轻颤的她,明确的让曲尔言了解到这回事情严重了。

  “别这样,难道你就不能稍稍体谅我想帮亲大哥的心吗?你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大哥呀!”自家人帮自家人的私心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血总是浓于水呀!

  子夜激昂的从沙发上跳起,脸上的仇恨让曲尔言忍不住臆测,她和曲尔先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子夜会这样气愠。

  “你要我体谅你?尔言,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子夜斥责着。“你知道你亲爱的大哥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几乎强暴了我。而你竟还要我来体谅你,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连试都不会。”

  不可能。这个想法立刻闪过曲尔言的脑海,大哥不会的,况且他又不需要呀!等着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没必要冒着被告的危险去强暴一个女人呀!“子夜你……会不会是误会?我知道我大哥有时是冲动了点,但——”曲尔言极力的辩解着。

  “不要再说了,反正在你心中曲尔先是个一等一的伟人,总之你是不相信我,那你何不亲自去问你那完美的大哥,问他那夜带我上阳明山差点对我做了什么?我想他还未泯灭人性到会矢口否认。”

  这是那个欢欢喜喜祝她结婚愉快并要求当她伴娘的人吗?她早该知道跳槽一事其中定有蹊跷,只怪自己为月底的喜事给冲昏了头,才会没来得及去细想为何尔言硬要拐自己去“扬天”。

  “我根本问不到他。”曲尔言悲惨的低语着。如果是在以前,子夜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前安慰她,但此刻是值得好好考虑后果。

  “他又不是死了,干啥你会问不到他?”恶毒的话立刻从子夜的口中奔泄出,反正她也不需要掩饰对曲尔先的怨怼,因为那就是事实。

  曲尔言哀怨并责怪的瞅着她道:“一个多星期以来,他不曾回过家,而昨天我才知道他已有好多天不曾去上班。他将自己埋在酒堆中,口中直喃着他对不起你,他需要你,并求你不要嫁给伍颂文,你和他才是应该结婚的人。”

  泪流不停的曲尔言,可怜楚楚的牵动着子夜心里最软的一部分,先前对曲尔先的不满全数被弃之于脑后,是怎么也唤不回来了。

  “子夜,你要知道他是从不曾这样的。浑身的酒味、布满血丝的双眼、委靡不振的神智,看得我是好心疼、好心疼。我哥他对你是认真的,他一再告诉我他不愿清醒,因为一旦清醒就必须去背负你披衣嫁人的痛楚,他会受不了,所以他宁愿不醒。”

  曲尔先是个执着的人,一旦他下定决心,就势必要得到,而子夜的拒绝不啻是给了他当头棒喝,更让他清楚的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世上也有他曲尔先得不到的东西。

  “那是他的事,我一再强调我不爱他,我爱的是颂文,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正视这个事实?”子夜这时已能平心静气,因为她知道这几天来,曲尔先也并不好受,或许这多多少少消弭了些她的不平。

  “可是……”曲尔言意欲反驳,却被子夜所阻止。

  “事情到此为止好吗?我不再计较你大哥对我所犯的错,而你也别再提,让我们就当作没发生好吗?”子夜恳求着。

  “嗯!谢谢你不怪我。”曲尔言怯怯的问着:“你还愿意让我做你的伴娘吗?”

  “当然,小傻瓜,除了你还会有谁呢?”子夜笑道。

  两人之间的摩擦随着最后的谈话而烟消云散,既然子夜已声明不再记仇,而她也应该就此罢手,但在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散漫的神智、空洞的眼神以及多日来的邋遢不堪,但她实在不敢再次尝试替他说话,为的还不是和子夜的那份珍贵友谊。如果大哥命中注定与子夜无缘,只怕再多的帮助也是无益。

  “走吧!快回去上班,别让我耽误了你。”子夜首度在那件阴霾之后露出暖阳般的笑靥。

  在送走了曲尔言之后,不到一小时,随即又有人前来找她。子夜一开门见到的是一对夫妻,男的严肃中带些和蔼,女的高雅而雍容,但,重要的是她并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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